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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姜氏原先在謝莊夫妻執意從王家接回女兒,並且要叫謝伯媛跟王鸞和離的事情上,還是有點兒猶豫的,她也覺得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婚,王鸞是有毛病不假,但也不是大得不得了的毛病,貪財好色的男子實在太多,不缺王鸞這一個。
因此不是實在過不下去,她不太贊成謝伯媛和王鸞和離。
不過,在後面王鸞來謝家挾持謝妙容,逼迫謝伯媛寫那有辱名聲的什麼悔過書後,姜氏對王鸞的印象那就是徹底壞到了底,所以聽了王寧夫妻的懇求,以及王鸞的道歉後,她說:“這事情我不能做主,還是等七娘的阿母和十五妹來了,她們聽了你們的話,看她們怎麼表態再說。”
溫氏就問:“為何老夫人不能做主,您如今可是謝家的一家之主啊。”
姜氏道:“可我不是七娘的父母,因她阿父今日去了衙門裡,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請她阿母來做主好些。還有十五娘那一日被你家王三郎掐著脖子,傷得不輕,嚇的也不輕,你們要讓我寬恕王三郎,還不如叫十五娘來,問她可願意寬恕王三郎不。她要是願意寬恕,那我也不計較了。”
溫氏一聽就明白這位謝家的老祖宗大概是不願意在寬恕王鸞這件事情上讓步的,很可能姜氏還是想讓她的孫女兒謝伯媛跟自己的兒子和離,所以才把話推到了劉氏和謝十五娘身上。
不過,既然來了,也就順從主人家的安排,見了劉氏和謝十五娘再說吧。
接下來,眾人就在嘉玉堂內等著,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那茶都換了兩三道,姜氏也是藉著登東,一去就是半個時辰。
後面姜氏在再一次登東回來後,溫氏就問:“為何謝十五娘和劉氏這麼久都不見來,難不成她們沒有住在謝府裡頭?”
姜氏解釋:“她們母女一早去寺廟施捨還願去了,十五娘前幾日被嚇得不輕,我讓她抄了些經送到寺廟裡去,望菩薩保佑她早些好。她們一早就去了,這個時辰估摸著該回來了吧。”
這一席話說得溫氏赧然,道:“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再等等。”
坐著的人等得,站著的就等不得了,王鸞一來嘉玉堂,姜氏就沒有讓人給他個座兒,再加上他是個小輩,坐著的人都是長輩,他沒有能坐下的理,只能站著。
一站一個多時辰,礙於禮節,又不能亂走亂動,十足的是體罰。到後面,他站得兩腳痠痛不已,簡直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算了。
就在快要撐不住時,有婢女進來回稟說劉氏和謝伯媛回來了,已經到嘉玉堂了。
王鸞趕忙打起精神,站直了,等著兩母女進來。
劉氏和謝妙容進來後,向姜氏行了禮,又跟王寧夫婦見了禮,最後姜氏命婢女在自己右邊設了兩個枰,請她們坐下說話。
姜氏隨意問了她們兩句出去可還順遂等話,劉氏答了說都還好,姜氏就指了指堂下站著的王鸞,把他們一家人的來意說了,接著問劉氏怎麼想。
劉氏也沒有多說話,只是讓自己的小女兒謝妙容站起來,走到屋子中間,然後讓她拉低領子,接著指著她的脖子對王寧夫妻說:“你們看一看我家十五孃的脖子上,都過去六七天了,那被王三郎掐的青紫指痕都還沒消呢。這樣的姐夫,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來。”
王寧和溫氏今日也是頭一次看見謝家十五孃的傷,之前他們聽庾氏說王鸞在謝家挾持了媳婦謝伯媛的小妹,到底是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個挾持法。今兒見了,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算過去了六七天,眼前的謝家十五娘脖子的青紫指痕淡多了,不過依然是可以一眼看出來當日造成的傷痕。小姑娘白白的纖細的脖子上有這麼一圈青紫的痕跡,會讓人去想象那掐住她脖子的人有多麼兇惡,要是下手再狠點兒,她的脖子一定會斷了……
“孽障!”王寧先就漲紅了臉,怒視著堂下站著的兒子王鸞低聲叱責。
王鸞嚇得一抖,根本不敢看父親的臉。
溫氏也是臉色難看,立馬站起來,向劉氏欠身道:“我家三郎對不住你家十五娘,是我們教子無方……”
王寧又讓王鸞上前去向謝妙容賠禮。
謝妙容受了王鸞一禮,嘴巴閉得緊緊的,沒有說一個字。
劉氏叫女兒回來重新跪坐了,這才說:“我跟郎君已經商量了,若是我家七娘再跟你家三郎回去,往下過,那她以後就沒法子再見十五娘這個阿妹。所以,還是讓七娘跟你家三郎和離了吧。”
溫氏聞言轉臉去看丈夫,眼神裡有叫他拿主意的意思。
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