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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鐘。還有一個小時,但我媽愛搶跑是出了名的。
“媽媽,
冷靜點。我現在就寫。別衝動。
貝拉。”
我發出這封郵件,然後開始寫下一封。
“媽媽,
一切都很好。當然這裡一直在下雨。我只是在等有什麼可寫的。學校不算太糟,只是有點單調。我認識了一些不錯的孩子,他們午餐時和我坐在一起。
你的外套在乾洗店——你應該週五去把它取回來。
查理給我買了輛卡車,你信不信?我喜歡這輛車。它有些年頭了,但相當堅固,你知道,這對我來說再好不過了。
我也很想你。我很快會再寫郵件給你的,但我不可能每五分鐘檢查一次郵件。
放輕鬆,深呼吸,我愛你。
貝拉。”
我開始看《呼嘯山莊》——我們的英語課正在學這部小說——再看一遍純粹是為了消遣。我正在看書的時候,查理回來了。我看得太入神,以至於忘了時間。我衝下樓,把馬鈴薯拿出來,開始烤牛排。
“是貝拉嗎?”爸爸聽到我下樓的聲音,問道。
還能有誰?我暗自想著。
“嗨,爸爸,歡迎回家。”
“謝謝。”他把槍掛在牆上。趁我還在廚房裡忙活,他把靴子換了下來。就我所知,他還不曾在執行公務的時候開過槍。但他總是時刻準備著。當我還小,來這裡住著的時候,他總是一進門就把子彈給卸下來了。我猜他是覺得我夠大了,不會因為槍走火而傷著自己,也沒有沮喪到要飲彈自殺盡。
“晚飯吃什麼?”他警惕地問。我的母親是個富有創意的廚子,但她的試驗品通常都難以下嚥。我既驚異,又難過:他居然到現在還記著這件事。
“牛排和馬鈴薯。”我回答道。他看起來鬆了一口氣。
我忙著的時候,他似乎覺得在廚房裡乾站著太傻,就笨拙地走到起居室裡看電視去了。那樣我們都會更輕鬆些。趁牛排還在鍋裡烤著,我做了份沙拉,擺好餐具。
等晚飯準備好後,我喊他過來吃飯。他走進屋子時,滿意地嗅著。
“聞著不錯,貝拉。”
“謝謝。”
☆、第7章 。7
話說是年夏天,源氏公子常偷偷到六條去幽會。有一次經過五條,中途歇息,想起住在五條的大式乳母。這乳母曾患得一場大病,為祈願早日康復,便削髮為尼了。源氏公子決定順便前往探望她。走近那裡,見通車的大門關著,便令人去叫乳母的兒子淮光大夫出來開門。此時源氏公子坐在車上,乘機打量街上情景,這雖是條大街,但頗髒亂。只有隔壁的一戶人家,新裝著板垣,板垣用絲柏薄板條編成,上面高高地開著吊窗,共有四五架。窗內簾子潔白清爽,令人耳目一新。從簾影間往裡看去,室內似乎有許多女人走動,美麗的額髮飄動著,正向這邊窺探。不知道這是何等人家。源氏公子好生奇怪。
源氏公子悠閒自在地欣賞著。因為是微服出行,他的車馬很簡陋,也未叫人在前面吆喝開道。心想不曾有人認得他,便不甚在意。他坐在車中看那人家,薄板編成的門正敞開著,室內並不寬深,極為簡陋。源氏公子覺得有些可憐,便想起了古人“人生處處即為家”的詩句。然而又想:“玉樓金屋,不也一樣麼?”正如這板垣旁邊長著的基草,株株翠綠可愛;綠草中白花朵朵,白得其樂迎風招展。源氏公子不禁吟道:“花不知名分外嬌!”但聽得隨從稟告:“這白花,名叫夕顏。這種頗似人名的花,慣常在這般骯髒的牆根盛開。”看這一帶的小屋,確實盡皆破爛,參差簡陋,不堪入目。在此屋牆根旁便有許多自顧開放。源氏公子嘆道:“這可憐的薄命花,給我摘一朵來吧!”隨從便循了開著的門進去,隨便摘了一朵。正在此時,裡面一扇雅緻的拉門開了。一個穿著黃色生絹長裙的女童走了出來,向隨從招手。她拿著一把白紙扇,香氣襲人,對隨從道:“請將它放在這白扇上獻去吧。這花柔弱嬌嫩,木可用手拿的。”就將扇交與他。這時正好淮光大夫出來開大門,隨從便將放著花的扇子交給他,要他獻給源氏公子。淮光惶恐不安地說道:“怪我糊塗,竟一時記不起鑰匙所放之處。到此刻才來開門,真是太失禮廠;讓公子屈尊,在這等髒亂的街上等候,實在……”於是連忙叫人把乍子趕進門去。源氏公子下得車來,步入室內。
是時淮光的哥哥阿圖梨、妹夫三河守和妹妹皆在。見源氏公子光臨,都覺得萬分榮幸,急急惶恐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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