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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庾保和阮獻到百官府舍他的辦公官邸。
阮獻得了其義父的舉薦,那是相當高興,認為這可是他立功的機會。要是此一去荊州能順利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務,那麼他敢肯定回來後,很快就要升官了,他不求能做京官,但求能外放個富庶之地做個太守,撈點兒以後繼續升官的本錢。在他心中認定了,只要能做官,就會有錢,做大官,就會有很多的錢。反之,有了錢,升官也更容易,錢和官是相輔相成的,大丈夫在世,官和錢缺一不可。
他把這個當成立功升官的機會,可也有人擔心他去荊州說不定會有滅頂之災。因為桓翌那個人喜怒無常,殺個把人簡直眼睛都不眨。特別是他極有可能不會按照皇帝的旨意辦事,而阮獻跟著庾哲去荊州,弄不好得罪桓翌,腦袋就要搬家,可要是完不成皇帝交代的任務,等待他的也是被罷官免職。
所以,當他興沖沖地跑回去告訴謝柔華他次日就要做副史去荊州向桓翌頒旨時,謝柔華表露出了她的擔憂。就算她再是個內宅的婦人,平素只會吃喝玩樂不理事,可好歹她也在謝家長大,也聽長輩和同輩說起桓翌這個人,對於桓翌的兇暴她是瞭解的。故而聽說阮獻要去跟桓翌打交道,她十分擔心,勸阮獻最好不要去,怕他去了萬一有事可怎麼辦,畢竟她自我感覺她很有可能懷上了阮獻的孩子。要是阮獻去了有個好歹,她跟孩子可怎麼辦。
當然後面的不吉利的話她沒有說,怕阮獻不高興。
阮獻卻摟著她說:“不用擔心,我保證此一去荊州一定幫著庾御史,讓桓大將軍出兵擊退秦國,你就等著我功成回京,升官發財吧。”
謝柔華知道阮獻決定了的事情,她基本勸不動他,雖然擔心不已,但也只能由著他去。
阮獻走之前,把他娘和妹妹,還有謝柔華叫到一起吃飯。彼時,謝柔華懷沒懷上孩子還沒有確診。所以,阮獻就說得兩口話,一是懇求她們三人在他走之後好好相處。二是,要是確診謝柔華懷上的話,他要他娘跟妹子好生伺候謝柔華,說他爭取快點兒回來,好看著孩兒出世。
侯氏和謝柔華看彼此一眼,勉強答應了。
阮獻安排完家裡,次日就跟庾哲一起帶著皇帝的聖旨奔赴荊州了。
一轉眼阮獻離開建康已經一個多月,到了三月初三上巳節。
謝柔華在半個多月前經過郎中確診,的確是懷上了孩子,侯氏知道了就也十分高興,想著她的獨子終於有後代了,也就不跟謝柔華計較什麼到不到她跟前去請安立規矩了。
自打阮獻走後,到謝柔華確診有孩子,大概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侯氏可是跟謝柔華這個媳婦兒吵過不少回架,早忘了她兒子走的時候的囑咐。謝柔華氣狠了,就跑去阮獻的嫡母何氏跟前訴苦,說她那個做妾的婆婆還想跟何氏這個做正室的婆婆平起平坐,大家族裡哪有這個道理?分明是侯氏不把何氏看在眼裡。
何氏一聽,便也站在謝柔華這邊,說正該不去她那裡,這還在阮府呢,也沒分出去單過,要擺婆婆的譜等她兒子出息,外放為官再說吧。有了何氏的支援,謝柔華當然是更不把侯氏看在眼裡了。
有人把謝柔華去何氏跟前說的話傳給了侯氏聽,把侯氏氣得,罵謝柔華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說她全然忘記了兒子走之時說的那些話,還說謝柔華到底是嫁給誰了,阮獻到底是不是她生的等語。
謝柔華煩了才回她兩句嘴,其他時候一律不理睬,該怎麼玩怎麼玩,該吃吃,該睡睡。
侯氏拿她沒辦法,只能暗自生悶氣。
等到謝柔華最終確診有了孩子,侯氏看在謝柔華懷著她的孫兒的份兒上,主動偃旗息鼓,不跟謝柔華吵了,相反,她還時不時讓阮靜勝給謝柔華送些補品過去,或者是她特意讓人燉的滋補的湯水,隔三差五地往謝柔華跟前送。
謝柔華沒有領受她的好意,怕侯氏不安好心,要是吃了她的東西,肚子裡的孩子出問題怎麼辦?這也是她從她長姐謝伯媛和二姐謝繡姬身上得出來的經驗。大家族裡頭,一旦懷上了孩子,除非你自己不想要孩子,不然到孩子落生都不能大意,最好事事都要過問,都要過目。孕期吃的穿的,還有郎中開的那些藥,以及直到後面要生的時候請的接生婆,都得親自問清楚瞧清楚。
總之,不要怕繁瑣麻煩,萬事小心為上。
所以,她自打確診懷上身孕後,不論是吃的飯還是藥,以及穿戴什麼,必定要陪嫁的心腹婢女檢查,吃的東西還要她們試吃,穿戴的東西還有屋裡的擺設天天都要檢查一遍,就怕別人放什麼對孩子有害的東西進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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