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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與父母妻子兒女團聚過年罷。”
桓翌不語,對於謝莊的話不置可否。
謝莊也知道桓翌可不是那種被自己幾句話就給說動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地打消想要封王的目的。自己還沒有拿出誘餌呢,他豈會就這麼上鉤了?
於是等了等,他說:“陛下說了,他不敢違背祖制封異姓王,還請大將軍另要個封賞。他說了,大將軍有功於景國社稷,除了違背祖制封異性王,其他的都好說,比如說可以為大將軍加上‘錄尚書事’?”
“錄尚書事?”桓翌一聽果然心動了。
“是的,陛下是這麼說的。”
“……子安,你難得來我這裡,當年你兄長跟我賞雪飲酒高談闊論還歷歷在目。擇日不如撞日,你瞧,外頭下雪了,不如我們飲上幾杯?”桓翌指著窗外笑道。
他已經轉移開了嚴肅的話題,笑著邀請謝莊賞雪飲酒,謝莊知道,看來這一回桓翌帶領五萬荊州精兵來建康逼迫皇帝封王之事要告一段落了。桓翌聽進了自己的勸,他不敢兵行險著,真跟皇帝兵戎相見,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戰勝皇帝。那麼,接受次一級的錄尚書事也是不錯的。桓翌留在了建康,做大將軍兼錄尚書事,比放他回荊州好太多。雖然桓翌做了大將軍兼錄尚書事,極有可能趁機打擊異己,在朝廷豎立更高的威望,做出更多有利於桓氏家族的安排。但好歹目前這一關算是過了。說起來,這也就是吃慢性毒藥跟急性毒藥的區別。不同的是,慢性毒藥還以有時間挽救,可要是急性毒藥必定一命嗚呼。
所以,先度過眼前這一次危機再說,以後只能徐徐圖之了。另外,謝節豫州那邊也需要時間招兵買馬恢復到謝巖兵敗之前的兵員。也許,最後難免桓翌還是會對皇帝不利,但那時諸世家大族和皇帝也有防備了,桓翌要動手也會遇到更高的難度,勝負難以預料。平衡的局面會一直繼續下去,景元帝東渡以來,景國就如同一艘到處都有可能破掉沉沒行使於風雨之中的大船,那些強臣和世家大族都是船員,分別使出手段來,使得這艘時刻都有可能傾覆的大船奇怪地不傾覆,未來大致如此。
“既然大將軍有此雅興,那麼弟恭敬不如從命。”謝莊含笑頷首。
桓翌便擊掌讓底下伺候的婢女上來,讓她們去端酒菜來,他好和謝莊飲酒賞雪。
在書房內伺候的婢女應了,轉身離去。桓翌則是繼續跟謝莊閒談說笑。
那邊廂,南康大長公主經過好一番思考,終於落下了手中的棋子。可是她丈夫還沒有回來。南康大長公主覺得奇怪,剛才丈夫離開的時候不是說他一會兒就回來,並且說在自己落下手中棋子之前。可這會兒,手中的棋子都落下來了,他怎麼還沒有回來?難不成他想要皇帝封他荊州王的事情有變數?
想到此,她就派了個婢女去丈夫書房那邊打聽,不一會兒,那婢女回來告訴她:“大將軍邀請謝尚書飲酒賞雪呢。”
“哦?”南康大長公主蹙起了黛眉,想不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變故?
終於,等了約莫兩個時辰之後,桓翌帶著酒氣回來了,南康大長公主迎上去,幫著他解開了身上穿的貂皮大氅,扶著他坐下,這才問他:“郎君怎麼一去兩個多時辰,還叫我稍等呢。”
桓翌倚靠在榻上的隱囊上,看了看棋盤,隨意拿起棋子落下一子,道:“公主,咱們繼續。”
南康大長公主卻不落子,而是問:“郎君,謝子安對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放棄了要我那皇侄封你做荊州王的決定?”
桓翌也不隱瞞她,就把謝莊對自己說的那話對南康長公主說了,說:“你那皇侄願意給我錄尚書事,除了他,以後我可以節制王謝等家族,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謝莊就是來跟我說這個的。”
“你答應他了?”
“沒有,我豈能就因為他這麼一說,我就放棄做荊州王?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我得和陳廣等人商議一下再說。反正我陳兵建康城外,不著急。”
“郎君難不成只是因為我那皇侄願意給你錄尚書事,就放棄了荊州王?”
“也不是,謝子安提到了一個人,讓我有些……有些忌諱。”
“那人是誰?”
“王靈。”
南康大長公主猛然一驚,遂說:“……那此事的確需要從長計議。”
“嗯。”桓翌點頭,接著催南康大長公主,“公主,該你落子了。”
南康大長公主就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棋盤上,開始去想該怎麼下這一步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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