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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話了:“你上船,撐著這艘船,帶她回岸上去。”
撐船的婢婦應了,隨即爬上船,拿起阮明月躺著的那條船上的竹竿在水裡一點,調轉船頭往小河的出口劃去。
在小船中間躺著喘氣的阮明月凍得嘴唇發青,渾身哆嗦,她想起剛才的事情,忍不住羞憤欲絕。她費勁兒地雙手撐著船板抬起上半身,看著那個船頭抱臂戲謔看著她的蕭弘,雙眸裡全是怨恨……
謝妙容等到阮明月躺著的那艘小船劃遠了,消失在遠處的蘆葦叢中,這才轉過頭來看向蕭弘問:“蕭三郎,怎麼回事,阮十二孃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見死不救,難不成是想讓她被淹死?”
衛琴蓮對於阮明月的慘樣倒是心中暗暗稱快。剛才的情景她看得清清楚楚,蕭弘對於阮明月的落水根本無動於衷,甚至他還站在一邊看笑話。對於謝妙容責問蕭弘是不是想讓阮明月被淹死,她倒是不認為蕭弘真想這麼做。她推測,這個阮明月一定是做了讓蕭弘討厭的事情,蕭弘才不管她,刻意讓她在水裡撲騰受罪。
不過,到底那個厚臉皮的阮明月做了什麼樣的事情讓蕭弘這樣呢?她也很想知道是為什麼。故而,在謝妙容問了蕭弘後,她也看向蕭弘,想聽到他的答案。
誰想蕭弘卻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謝妙容說:“你們兩個難道不關心怎麼回去嗎?現如今撐船的婢婦也被我叫去送阮十二孃上岸了?”
謝妙容搓一搓鼻子,道:“這裡不是有個現成的船伕嗎?我為什麼要擔心?”
“哈哈哈哈!”蕭弘仰頭大笑,笑完了,他放下雙臂,一彎腰伸手將自己船上划船的竹竿撈到手裡,再在水裡輕輕一點,那艘小船就靈巧地掉個頭,往下游劃去。
“哎,蕭三郎,你還是男人嗎?竟然棄我們兩個嬌弱的女郎不顧?”謝妙容在他後面不爽地大聲喊。
“你們想讓我送你們回去也行,謝十五娘,要是你再給我做一首詩,我就轉回來當船伕送你們回去。”遙遙的傳來蕭弘的說話聲。
“又做詩?尼瑪……”謝妙容想罵人。
不過,想一想,這唐詩三百首不是張嘴就來嗎?隨便一首對付下蕭弘不就結了。畢竟划船她可是不會呀,估計衛琴蓮也不會,何必不用眼前的蕭船伕,卻自己在河裡轉圈兒。
“蕭三郎,我答應你,你給我停住!”謝妙容向著越劃越遠的蕭弘大聲喊。
蕭弘聽見了,就也停住船,然後轉身往謝妙容這邊看,笑著大聲道:“做一首我聽聽,好的話,我這就把船劃回來,接你們兩人上岸去!”
☆、第142章 14。2
“聽好啊,我要開唸了!”謝妙容大聲喊,停頓了一下,她裝作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大聲念:“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這首王維的《春曉》算是一千多年後謝妙容所處的時代裡爛大街的一首唐詩,說是三歲的小孩兒都會也不過分。但是,此刻謝妙容一念完,又把蕭弘和聽到此詩的衛琴蓮給狠狠震了一把。這首詩雖然簡單直白,但是很有畫面感,也很有意境,另外帶了淡淡的春愁在裡面。全詩只有二十個字,但足夠稱為經典。
所以,謝妙容一張嘴,又“做”了一首堪稱經典的詩出來。
這首詩和剛才她在蕭府上巳節曲水流觴宴上的李白的《將進酒》完全屬於兩個風格,這一首更符合謝妙容女子的身份,而那一首卻是大氣豪邁,更像是個男子所做。
衛琴蓮在謝妙容身邊喃喃:“天啊,謝十五娘,我真懷疑你是仙人附體了,今日做出來的兩首詩都不像是凡人能夠做出來的……”
謝妙容打個哈哈:“我胡做的,不是想讓蕭三郎當船伕送我們回去嗎?”
這一下衛琴蓮更吃驚了,眼瞪得大大的:“你胡做的?要是你正經做又會是怎樣?哎,這麼下去,你的才名恐怕會讓你不好嫁,到底要什麼樣的郎君才能配得上你啊?”
郗妙容捂住嘴。巴,她想:難道真有這麼嚴重?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說什麼以後也絕對不要再做詩了,詩詞這東西害人啊……
今天要不是倒黴地碰到在水裡撲騰的阮明月還有在一邊看笑話的蕭弘,她就不必為了讓蕭船伕划船,從而拿一首詩去換,從而再震衛琴蓮一把了。
“那個,我也是幾年前做夢去仙人洞府,見到了那些高足傢俱,又隨便翻了翻洞府內的書,記住了幾首詩……”沒辦法,謝妙容只能假裝透露底細,她知道,這麼說了以後,衛琴蓮就不會那麼吃驚了,而要不了多久,這個話也就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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