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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兒猶豫該不該跟母親說這些,一直以來,她的婚姻都被她自己塑造得很“完美”。這要是說了,別人會怎麼看她?但是她心裡壓了許多事情,一直都沒有人傾訴,她真得有訴說的*。
思慮一番,她覺得她跟丈夫之間除了在錢財有關的事情上有爭執外,別的也沒有什麼。唯一令得她有愧的是她娘給她的及笄之禮還有壓箱子的那些金餅被丈夫拿去花了,這一點兒對不起母親……
她抬頭對上孃親那雙慈愛的眼,從眼中傾瀉而出的都是深表關切的眼神,終於,她繃不住說了:“阿母,我實在有愧於你。”
劉氏抓住了她的手:“七娘,到底那對兒鑲紅寶的步搖……”
“那步搖……是郎君拿去了……”謝伯媛囁嚅道。
劉氏鎖起了眉頭:“……”
她看著女兒靜靜地等她下言。
謝伯媛既然說了個開頭,後面的話也就能順利說下去了。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從她的話語裡頭透露出她對男女關係,對夫妻之情的困惑。很明顯她對眼前的婚姻有無能無力的無奈感。
劉氏聽她說完,安慰地拍了拍她手,嘆口氣道:“真是沒有想到王三郎竟然名實不符,虛有其表。”
“他除了揮金如土,對我還是挺好,我不想為錢財的事情跟他鬧。”謝伯媛補充了一句自己的意思。
畢竟這個時代,像王謝一流士族之家的女郎和郎君們可是沒為錢財發過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不要太多。也難怪謝伯媛會這麼跟她娘說,她唯一不滿意的就是丈夫把她娘給她的,她想保留作為念想的東西拿去典當了揮霍一空。
劉氏當然不會跟她女兒一樣這樣認為。她小的時候,劉家儘管是世宦之家,但是傳到她父親那一輩,家裡還是窮過。她知道錢這阿堵物來之不易。精神上可以鄙視錢,但是實際生活中一文錢也要難死英雄漢。
也許像她女兒認為那樣,夫妻一體,不用跟丈夫計較錢財是最正常不過的。而且當今高門士族的郎君和女郎們多多少少都追求奢華享樂,王鸞那樣也沒有什麼過錯。可是過了度,不顧自己的經濟條件揮金如土,那絕對是一種惡習。並且,劉氏還認為一個男子把媳婦兒的陪嫁的財物拿去揮霍,這也是品行低劣。可是,難不成就因為丈夫會花錢,還花媳婦兒的錢,就不跟他過了?這在謝伯媛,甚至劉氏看來也是考慮都不考慮的。
謝伯媛和王鸞的親事,並不是他們兩個人那麼簡單,而是關係到了家族聯姻,王家和謝家更進一步的聯盟與合作。
王鸞在劉氏看來令人失望,可她也不會因此就勸女兒跟他和離。不過,她也要告訴女兒,陪嫁的錢財是一個女人嫁到夫家後基本的經濟自由還有地位的保證。
接著,劉氏便苦口婆心地把關於錢財上頭她的一些看法說給女兒聽。在謝伯媛出嫁前,劉氏也曾經教她算賬,怎麼主持中饋,怎麼看莊園的產出的賬本。但是她沒有想到過女兒成親後會遇到一個像王鸞一樣的人,然後她教給女兒持家的技能都失去了作用。
因為她並沒有教給女兒正確的金錢觀念,而且在謝家這樣的高門士族之家的女郎對金錢都沒有切實的體會,就算教也是照本宣科,她們無法深刻體會。
“記住啊,回去後把箱子換一把鎖,而且你要跟王三郎講清楚,陪嫁的首飾一點兒都不能再動,否則回孃家不好交代。另外,你可以繼續給他錢,但是隻限於那兩個莊園的產出,每年秋天地裡有了產出,到年跟前交上來,讓管事婢婦少報些,十分只報六分,再拿三分給他。剩下的三分你留著自己添置衣物,打賞奴婢,還有年節上送禮。”劉氏切切叮囑女兒。
“可是,他不願意,還跟我鬧怎麼辦?”
“他要鬧就一文錢都不給他,他沒有錢了,就算跑到外面也呆不了幾天就要回來。你可別再軟下去了,一味順從他,那是害了他,還會害你自己。你要是想度過眼前這一關,你就聽孃的。不管在錢財上,還是夫妻之情上,必須要有個度,這度就是你心裡劃定的一條線。越過了線,那可不成!記住了麼嗎?”
謝伯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回去試試看。”
第50章 管家防主子
“什麼?王鸞那豎子竟然如此品性!哎,真是悔不當初,不該聽信王司徒的話,說他這個孫子如何如何好,讓七娘跟了他,如今受這些磋磨。”
當晚,劉氏把長女說的那些事情說給了丈夫聽,謝莊聽完揹著手在屋子走來走去,深深嘆氣道。看得出來,他很為女兒的事情憂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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