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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取名字,簡直是又簡單又很高大上。
其餘的姐妹們也贊同,於是謝繡姬就將手裡的書遞給謝伯媛:“那,阿姊,你是長姐,你先取吧。”
謝伯媛卻沒有接,她說:“我不用看了,這本書我常常看,裡面的許多名物我已經記得了。我喜歡……萱草,想叫我的院子叫萱草院。”
“焉得諼草?言樹之背。願言思伯,使我心痗。”謝妙容緩緩念出了這句,“諼草,又叫萱草,此句有忘憂之意,所以萱草也是忘憂草的代稱。”
她看向了自己的長姐,似乎明白了她的心境。
謝繡姬已經拍手笑起來:“極好!阿姊的院子就叫萱草院吧,又好聽,又合阿姊此時的心境。這回了家,就要忘掉那些憂愁,從此以後歡歡喜喜的。”
謝伯媛聞言也笑了,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呢,遂看向謝繡姬道:“九妹,現在輪到你了。”
“哦,那我要看一看了,我對這書沒有阿姊熟悉呢。”如此說著,謝繡姬將手中的《詩經》翻開來,細細看起來。
看了一會兒,她突然指著其中一處說:“就是這裡,我就叫這個吧?”
幾個姐妹湊過去看,只見她指著“荷華”兩個字,十三娘謝麗儀念出來:“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橋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眾人等十三娘唸完,俱都嘻嘻笑起來。
主要是《詩經》裡的這首詩說的是一個如荷花美豔的女子去跟心上人約會,久等情人不來,於是就發牢騷了,說為嘛我的美男子還沒來啊,不是來一個狂生就是遇到一個看來油滑的小童。反正啊,這是一首比較跳脫幽默的情詩。
這還真得比較符合謝繡姬跳脫不羈的性子。
謝妙容盯著謝繡姬看,說:“還別說,九姐姐真是一朵美豔荷華呢。所以你的院子就取名叫荷華院嗎?”
“對啊,我喜歡這個名兒,把這個寫上,我要叫阿婆給我寫這個。”謝繡姬有些得意地笑道。
接下來輪到十三娘謝麗儀,她在五個姐妹裡面身體最為嬌弱,喜歡看書作畫,所以她也沒有接過《詩經》去看,略微想了想,她就有主意了,徐徐念起來:“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哇!十三姐!”謝妙容嚇了一跳,“你這是要以蒹葭來命名自己的院子嗎?”
謝麗儀靦腆承認了:“是啊,我尤其鍾愛詩經裡的這首詩,喜歡白茫茫蘆葦花開,在水邊,遙望佳人……”
謝妙容知道自己這位十三姐是個書呆子,特別多愁善感,頗有點兒她以前穿來之前形容的文藝青年的那種調調。但是這個時代,不但男子以文雅嬌弱為美,就是女子也是偏柔弱的才堪稱士族之家的模範女郎。所以,謝麗儀偶爾跟著祖母或者孃親一起出去走親戚,總是會引起許多要為自己家的郎君挑媳婦的婦人的注意。她的婚嫁行情很好,今年只不過十二歲,已經有人家想預訂她做媳婦了,只不過她娘劉氏以她年紀還小,要再過兩年議親給婉拒了。
“哎呀,你們都隨隨便給自己的院子取好名兒了,我還沒譜呢,快給我看看,我該取個什麼名兒呢?”十四娘謝柔華站起來,急了,從九姐姐謝繡姬手上一把將那本《詩經》搶過去,著急地翻起來。
她把書翻得嘩啦嘩啦的,十三娘在一旁道:“這就是平時不翻書,臨時抱佛腳,哎……對了,你輕一點兒,不要把書給翻爛了,這書可是阿姊手抄的,書頁也是精選的紙張……”
謝柔華根本不聽她的,照樣嘩啦嘩啦翻著書,眼睛盯在書上,嘴裡還反駁她:“行了,十三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成天痴痴呆呆,就跟書做伴兒呢。我最不喜歡你這個愛嘮叨的性子,而且動不動就喜歡嘮叨我,怎麼不見你去嘮叨九娘,十五娘,就只愛嘮叨我一個人,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念得起繭子了……”
“別人都不像你毛病多,我去唸叨她們作甚?”
“哎,我的院子挨著你的真是何其不幸?來年,我一定要叫阿母給我換個院子,我再也不想挨著你住了……”
謝妙容聽著兩位姐姐鬥嘴,已經司空見慣,也不去勸她們別掐了,當然她的兩位姐姐謝伯媛和謝繡姬也同樣知道這一點兒,所以她們同樣是無可奈何,也不勸。
這麼多年了,十三娘和十四娘是見了面必掐,常常鬧得氣鼓鼓的,可是隔天見面又好了。這個鬥嘴和互掐已經成為了她們生活的一部分。
謝柔華嘩啦嘩啦翻著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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