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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
而那些個男女已經走入了他們之間,每一份書冊都是一模一樣,用的是經摺裝,拉開可見十分蒼勁明晰的字跡,條條款款竟然寫了一長段,並非只有謝玉說的那麼幾句話。
包括重大事件需得多數官員同意,若是君王之事反對者不得超過十人等等林林總總數十條目。
在那些個琉璃燈的映照之下,整個廳堂猶如白晝,並不妨礙諸位大臣的視線,這些個年輕那女遞過筆和紅印,不僅要他們簽字,還得按下手印,當真是早有準備。
然而,有人想要出聲反對,卻瞧見了這些個男女腰上繫著的好似裝飾物的匕首。
嗯,與謝玉殺死仁王的那柄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他們身上有著相當恐怖的威壓,姜相抖著手,並不想寫下自己的名字——
可他懷疑,自己一旦拒絕,身旁這個高大的青年就會如同那天謝玉殺死仁王一樣,一刀結果自己的性命。
若是旁人,他還要懷疑一下敢不敢,偏這人是謝玉。
問她敢不敢,那純粹就是找死好嗎?
果真,宴無好宴。
這是一場鴻門宴。
☆、第35章 朝堂雛形
當然,對於謝玉而言,她可沒打算真在靖王府內搞得某位大人血濺當場,但適當的威脅還是可以的嘛。
尤其絕大部分人還是很識時務的。
即便是某些個不識時務的人,玉陽十二塢這次調來的人不算少,且大多是點穴學得好的,他們伸指一點,某位激烈的想要跳起來大聲反對的大人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是啞穴而已,卻把他嚇得差點昏厥過去,以為自己從此不能說話。
直到那個青年“親切”地扶住了他,“胡大人,你怎麼了?”
又在他的耳邊道:“胡大人不必擔心,只需簽了這份協議,自會恢復如常。”
當然,也有些即便是被點了啞穴也知憤怒地要掀桌子的人,這下把他徹底點住,就坐在桌旁當這木頭人吧,回頭他的指印還是會出現在契約之上。
讀書人確實不乏一種“士可殺不可辱”的情懷,但謝玉表面上處處有禮,並不刻意侮辱,更何況,“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是至理名言,若當真是那硬骨頭的諍臣,哪能在這大晉糜爛多年之時還心安理得地身居高位?
不能說如今的大晉朝堂之上沒有好官,只能說已經很少。
例如那天魏平濤試圖威逼眾人承認他繼位,敢於站出來反對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籤就籤吧,反正,在場的大臣也不是一個兩個,法不責眾,有眾人分擔,似乎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這一場婚宴徹底變了味道,兩位新人根本都沒有人關注,這一式兩份的書冊卻是一份被謝玉收走,一份被諸位大臣帶回了家——
回頭仔細一看,有些人就琢磨出了些許滋味。
魏瑾瑜笑道:“之前我已和諸位大人聯絡,組建內閣之事恰好操辦起來,若誰當真有君王之相,可召各位大人議事。”
這一個多月裡,他就是為這出入各個大臣家中,因地位高的大臣坐次都在近前,倒不用擔心魏瑾瑜的聲音太小他們聽不見的問題,再如何他也是正常的成年男性,這麼些音量還是有的,更何況這會兒四下裡十分安靜,眾人都盯著那自己簽署的書冊仔細瞧著。
姜相冷冷道:“簡直胡鬧,我大晉早就廢了內閣制度。”
“即便是重新建閣,內閣重臣哪能那麼多人?”俗語都說入閣為相,能進內閣的,最多也不過三五人而已,偏這聯名書上,內閣人數增加到了二十一個!人數太多了好嗎?根本不符合內閣的規矩,且這二十一個人裡……著實分成好幾個派系,之前謝玉所言的那幾個王爺,各自的支持者皆在其中,偏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
強烈反對組建內閣的自然是姜相,沒了張致,本來他該是大晉唯一的丞相,偏搞出這麼一套,他怎會高興。
但剩下的諸位大臣卻同意的多,畢竟對於他們而言,本沒有入閣的資格,怎麼都覺得自己的權力好像變大了。也有例如六部尚書之一的刑部尚書顧忠善,對此壓根兒不感興趣的,卻被他的好友勸服同意了魏瑾瑜的主張。
在先皇去世之後,大晉的朝堂還是第一次這樣鮮活起來,掃去了些許之前死氣沉沉的模樣。
沒有皇帝,姜相未必沒有打過朝政一把抓的主意,他的前頭那位張致就是這麼做的,尤其是仁王死後,更是做了好幾天美夢,然而就在前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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