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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倒是想看,有誰的膽子夠肥脖子夠硬——
敢不來赴她的宴。
☆、第34章 宴無好宴
有一些與靖王府或者魏瑾瑜交好的大臣,就這麼送上請柬便也罷了,另一張名單上的,卻都是多半會拒絕的人家——
那便只能採取非常手段了。
反正謝玉自問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物,這樣的手段她可是半點兒沒有心理障礙的。
正如謝玉所料,魏瑾琅這樣的人,自然是很惜命的,甚至不需要利誘,威逼一番立刻答應了這場婚事。
他也想過結一門好親來給自己增加點兒資本,可是在小命面前,計較這個東西就顯得頗微不足道了。
於是,整個靖王府都飛快地行動了起來,老王妃關在佛堂裡,田氏“病了”,整個王府都是謝玉說了算,但見上下條理分明,竟是絲毫不亂。
正如之前謝玉所言,靖王大抵撐不過這個春天了,他中毒太深,謝玉想辦法給他續命,卻也沒辦法真正讓他好轉。
“怎麼,張璃那邊答應了嗎?”
靈雨點頭道:“答應了。”
要說張璃罪臣之女的身份,沒有被充入教坊,即便沒有謝玉的存在,也是不可能嫁給身為世子的魏瑾瑜的,她之前雖說還抱著些許希望,到底還是很不安,喜歡魏瑾瑜太多年,喜歡得她都有些糊塗了。
但到底還沒蠢到那個地步,她的姐姐來勸了幾天,她就應了。
反正,這對於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昔日那些個驕縱的脾氣都當收斂起來了,她不再是左相府的千金小姐,僅僅是個罪臣之女。
謝玉眯了眯眼睛,“到底還是沒那個骨氣。”
若是易地而處,她的字典裡可是沒有“妥協”這個詞,張璃卻是標準的色厲內荏。
多年的愛情,到底比不過錦衣玉食舒適生活,謝玉甚至沒有去威脅她什麼,她卻妥協得比魏瑾琅還快。
二月二距離新年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京城仍然很冷,只是不見下雪,已經有些許春意冒頭,枝頭伸出了小小的綠芽,院內的梅花卻依然開得欺霜勝雪。
“老爺,我們當真要去嗎?”衣著華貴的婦人憂心忡忡道。
“那謝家三姐弟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怎能不去?”說話的正是姜相,他本與仁王交好,甚至想好了等仁王繼位便要大展宏圖,然而,現在一切的美夢都碎了——
偏派出去的人打聽了一下訊息,結論很讓他驚訝。
關於謝氏姐弟從江南歸來並非什麼秘密,因近些年天下不太平,江南距離京城有千里之遙,某些個訊息就很難傳回來,但若真要打聽,卻也沒到完全打聽不到的地步。
尤其太子和奚寧安他們先回京,到底透出了一些風聲,太子甚至派過人前去江南,其中原因憑著姜相的地位,卻不是打探不出來。
原來,這謝氏姐弟在江南雄踞一方,竟是類似水匪頭子一般的人物,真不是那等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又或身嬌體弱的大家公子,而是殺過人見過血心狠手辣的脾性。
當真想不到,原本以為溫軟江南怕是要被養廢了的姐弟,卻偏因那江南的水匪,養出了這等可怕的兇人。
這姜夫人將信將疑道:“老爺已經是這大晉的相爺,不過是個喜宴不去,難道她還能拿你如何?”
姜相苦笑,“她都將請帖釘在我的床頭了,這就是明晃晃的警告。”
當時仁王是怎麼死的?不就是沒把她的威脅當回事嘛,只篤定不管如何她都不敢殺他,結果呢……被那女悍匪毫不猶豫地給殺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好麼!
現如今這樣明顯的警告,只需想起那晚的政平殿,怕是就沒有人真正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再加上,不就是個喜宴麼,去了又能怎樣,不過是一份賀禮的事兒。
他提及這事,姜夫人就有些不高興,當時姜相歇在宋姨娘屋裡,這請柬自然也就釘在那宋姨娘的床頭,她並未親眼得見,自然沒那麼害怕,但想想那日的政平殿,她也是親眼所見,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只與姜相一道換好衣衫,坐著馬車朝靖王府去了。
這一夜,京城內冠蓋雲集,百姓們都好奇地看向朝著某條街匯聚而去的權貴馬車。
“這是誰家有喜事?”
“聽聞是靖王府家娶親哩。”
“娶的是誰家小姐?”
“唔,我只聽說是靖王府的二少爺早前與那奸相的女兒訂過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