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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若他當真是那等嬌弱的公子哥兒,根本不可能做得到這一點,那會兒,可是純粹他在照顧太子。
原本京城之中只道靖王世子風華無雙,卻不知正是用容貌,成功的掩蓋了他其餘方面的出色,甚至或許那種目下無塵矜驕傲慢同樣只是一種保護色。
他乃是夜晚被抓,甚至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卻好似身著華麗錦袍一般端麗雍容,這是天生的氣質,不因外物而擾。
謝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手腳戴著鐐銬,卻好奇地透過木格窗戶看向外面的魏瑾瑜。
這是一棟樹屋,且是這個島上最高的一棟,從這裡看下去,視野極佳,可將四下裡的風景盡收眼底,外面還有一處平臺,夜可觀星,白日裡,卻可以看到煙波浩渺的玉陽湖,不至於有船接近而無法發現。
不同於在靖王府的衣著貴重,謝玉只穿著簡單的天青色上衣,月白下裙,黑髮用一根烏木簪子挽著,素面朝天,別無墜飾,甚至連個耳環也不曾戴。
“你來啦。”魏瑾瑜微微一笑,一雙眼睛仍然那麼澄澈。
謝玉看著他,站在原地,“給個理由?”
“理由?”魏瑾瑜抬頭看她,“謝玉,你相信過我嗎?”
謝玉歪著頭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好吧,沒有。”
若是她真正信任魏瑾瑜,魏瑾瑜絕不會對她只知道個皮毛,對她的玉陽十二塢也只看到這樣一個大概,於是,貿然行動,造成這般不痛不癢的結局。
聽到這話魏瑾瑜並不生氣,他只是嘆了口氣,“我也想過,如果我們就這樣下去,會是這樣的結局,大概就是……相敬如賓吧?你待我很好,卻從來不是用對等的目光來看我,或許喜歡我這張皮相?卻也僅限如此。”
謝玉聽著,用腳將一旁的木凳拖過來,優雅地坐下,“所以呢?”
“人都道紅顏枯骨,到頭來,我也是會老的。”魏瑾瑜平靜道,“我很害怕,若是我老了,再不是這副模樣,你是否會毫不猶豫地離我而去,當然,或許我們會有幾個孩子,他們將會是你的牽絆,但是謝玉,雖同你在一起只有短短的兩年,我卻知道,你從不是為了些許牽絆就能停下腳步的人。”
謝玉微微一笑,“你當真還挺了解我的。”她想了想,“但我應當不會這般無情。”
魏瑾瑜也笑,“謝玉,早就說過,我沒有欺騙過你,也是真的喜歡你,事實上一開始我也很無措,這只是我失憶時陷入的感情,為何恢復記憶之後偏偏無法擺脫,”他凝視著謝玉,“後來,我就想,若是我那會兒不曾為太子擋那麼一下,不曾落水,不曾為你所救,不曾失憶,那便好了。”
謝玉挑起眉,“所以,你竟是寧願不曾同我相遇嗎?”
魏瑾瑜卻搖頭,“並不是,我想以另一種方式與你相遇。”
“哦?”
“如果不是以開始就那麼弱勢的姿態,或許你會更容易正視我一些。”魏瑾瑜嘆了口氣,“我從不怨天尤人,反抗什麼所謂的命運,既然發生了的事,我便不會後悔,落水、失憶、與你成親,進而陷入感情無法掙脫,我雖厭惡這等狀態,卻也已經接受了。”
謝玉撐著下顎,“其實我並不想聽這些。”
“嗯,我只是想告訴你,若是不曾遇到你,這本就是我要做的事,若是不曾與你有這段緣分,大概我們會是純粹的立場不同?”他動了一下,那金屬的鐐銬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他卻毫不在意,“你知道,我那祖母為何要對我父親和我痛下殺手嗎?”
謝玉似笑非笑,“反正不是她告訴我的理由。”
“沒錯,她要保住靖王府,就必須要這樣。”魏瑾瑜口吻平淡,“先帝早在數年前,就大約知道我父王有反意了,儘管他一直掩藏得極好,若是我不陪著太子冒險下江南,還留在京裡的話,大概和我父親一樣難逃一死。直到先帝死於張致之手,才算解了我的困局。”
靖王本就死於宮中秘藥,雖是老王妃下的手,卻也說明了些許問題。
“例如柳將軍,又或魯陽侯,本就是我父親早就埋下的暗線,不是說我當真就英明神武到這等地步,只這短短一年就讓他們心悅誠服。”他說著自己都笑起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我自問也不是那等聖人。”
謝玉輕笑一聲,“這我倒是早已經猜到了。”
“我靖王府有兩萬私兵,這才是真正的精銳,一年前,柳將軍就勸我動手,卻被我拒絕。”魏瑾瑜轉過頭去看向窗外,“因為我發現,我最大的阻礙並非朝廷,更不是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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