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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話,若那些傳言裡江南王的可怕之處是真的,那他們……肯定會遭到她的報復吧?之前陳巡撫還可以自我安慰那位“靖王妃”仍在京城,不可能飛躍千里來找自己的麻煩,可是前幾天他已經得到訊息——靖王妃在京城已經許久不曾露面了!
“是誰!”陳巡撫厲聲道,卻明顯有些色厲內荏。
柳將軍也是心中發寒,這次他帶出來的絕對是精兵強將,且這駐軍大營戒備之森嚴完全是按照戰時佈置,哪怕入夜,也到處是巡邏的兵士,只需要他喊一聲,他的親兵會立刻湧入帳中。
即便如此,卻絲毫沒有給他帶來半分安全感。
“不知可是大名鼎鼎的江南王?何不出來一見?”柳大將軍淡淡道。
陳巡撫卻譏諷道:“哪裡還是什麼江南王,這等匪寇之名可是配不上如今貴為靖王妃的謝家小姐!”
這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很古怪違和,區區一個女子,怎可能這般讓他們如臨大敵?
柳將軍皺起眉,他並不想這會兒陳巡撫還惹怒來人。
“既然將軍誠心相邀,我們玉陽十二塢就卻之不恭了。”柔和的聲音響起,陳巡撫和柳將軍看到面前那被夜風撩起的帳簾被一隻手掀了起來,柳將軍和他身後兩個心腹親兵反射性地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掀開簾子的卻是一個長相秀麗的少年,瞧著年紀不大,臉上甚至帶著怯生生的微笑。
然而一看到他,陳巡撫就臉色大變!
隨後,就感到自己一條胳膊隱隱作痛起來——
兩個月之前,他們偷襲了玉陽湖上的幾座島嶼,在其中一座,他們雖抓獲了一些老弱婦孺,殺了一些這麼多年還未失了銳氣,好似那江南王豢養的瘋狗一般的水匪,連半點兒關鍵的東西都沒摸得著,倒是損失了不少兵士,最後在一座島上,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裡全部都是晶瑩剔透的琉璃屋子,就好像當初百姓傳說中的那座天水臺上的琉璃宮一樣,他們還沒來得及狂喜,就差點在那座島上全軍覆沒。
對方卻只有一個少年,那島上到處是特殊的琉璃屋反射的光暈死角,本就修建得猶如鏡面迷宮,又到處是密密麻麻的花田果樹,翠綠茂盛,花香撲鼻,果香四溢,好似是這少年的遊戲場,一個個將那些個兵士留下。
若非那些手下拼死護著,陳巡撫怕是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即便如此,他的手臂仍然被少年扔出的匕首劃過,割出一道極深的傷口。
“真遺憾吶,今年的花肥……似乎還不夠。”
陳巡撫到現在還記得這少年溫柔靦腆的聲音,和他身上那件被鮮血染紅的衣衫,以及臉上那微微的笑意。少年手中雙匕一把扔來傷了他“噗通”一聲落入水中,剩下一柄卻仍在他的手中,只見他舔了舔鋒利的刀刃,只看著他,抬起空著的那隻手,緩緩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那個畫面成了陳巡撫這兩個月來的噩夢,這也是他從此不敢呆在巡撫府,只有在戒備森嚴的軍營裡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的原因所在。
然而,這會兒這少年正恭順地低著頭,替他身後的女子掀這這營帳的簾子。
直到那女子進來,整個昏暗的營帳都好似被照亮,讓陳巡撫和柳將軍都驚異了一下。
他們都不曾真正見過謝玉,徒聞其名,未見其人,而這一照面,心中立刻道一聲“難怪”。
難怪那名滿京城的前靖王世子,這會兒的靖王,明知她在江南是個什麼身份,卻仍然執意要立她為正妻,這般容貌,當真世間難尋。
“你、你等亂匪,好、好大的膽子。”陳巡撫卻依舊盯著之前那少年,手都有些哆嗦起來。
柳將軍要比他硬氣多了,之前他請謝玉他們出來相見,除了本就跟著他在帳中站在他身後的兩個親兵,其餘帳外之人沒有半點反應,他就知道不好,是以這會兒陳巡撫對他猛使眼色,他只能裝作不曾看見。
來人一共只有三個,除了出手掀開簾子的少年,淺笑盈盈的謝玉,還有一個女子,她瞧著已經有了些年紀,眼角細紋掩不了歲月的痕跡,但眉峰淡掃,面容白皙,一雙眼睛明亮睿智,平白為她添了好幾分魅力,殊無麗色,卻有秀姿。
“魚曉,看來你可是把我們陳大人嚇得不輕呢。”謝玉笑道。
那少年羞澀一笑,“大龍頭,那天陳大人跑得太快,屬下並未玩得太盡興。”
陳巡撫瞪著眼睛,嘴唇抖了抖,到底沒敢將話再說出口。
說來玉陽十二塢中人並不少,正式得到謝玉承認的便有兩三千人,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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