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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去靖王府走動,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去捧玉兒折煞她的,說來茹敏也是宗室女,是瑾瑜的遠房姑姑,又是玉兒的大伯母,這不是正好親近麼,若是不借著靖王府,你倒是想想該如何讓我們謝家立起來?”
柏氏覺得胸口一陣悶,卻不得不承認魏老夫人說得不錯。
“母親,我回去便與茹敏說。”
這邊魏老夫人覺得做通了柏氏的工作,心中一陣舒暢,透過剛換上沒有兩月的琉璃窗戶,恰看到窗外一枝桃花開得正豔,隨口感嘆:“這琉璃窗戶就是好,屋裡都亮堂了不少。”
說來琉璃這等貴重物品,昔日誰捨得拿來糊窗戶,這要是破了碎了,當真心疼,也難得那明玉軒裡琉璃賣得那麼便宜——然而,也得有門路,方才能買得到明玉軒裡出的東西。
這謝府上上下下數百窗戶,全是謝玉派人送來換上的琉璃,單憑這一點,魏老夫人就覺得這個曾孫女十分大方闊氣,也難得靖王這般縱容她。
不過,生成那副模樣……當真難有男子能拒絕她吧?
雖是這般想著,魏老夫人卻恍惚間回到了那場夜宴——
那個手持匕首,想也不想便割斷仁王喉嚨的女子。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收回了思緒。
從那之後,魏老夫人並不願意多見謝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的身上有一種令人恐懼的東西,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是她既擔憂,又期待,她那美得叫人很難再去注意其他的外表如同這京城一般,越是盛世繁華歌舞昇平,內裡卻暗潮洶湧天翻地覆,總覺得藏著的東西太多太多。
“母親,我一直想問,”柏氏猶豫了一下,“當真……是她殺了仁王嗎?”
這個問題,她已經憋了很久了,別看她們只是內宅婦人,流言傳起來可比男人要誇張多了,現在只差將謝玉描述成三頭六臂一巴掌就將仁王拍死的母大蟲了好嗎?
謝玉這一年多來深居簡出,認識他的京城命婦,僅限於那天參加夜宴的那些個。
可那天晚上大家都嚇壞了,雖之前對謝玉的印象是“美得不像話,比九公主還漂亮”,但回頭就只記得殿內死不瞑目的仁王和那攤觸目驚心的鮮血了。
於是,在女眷之中流傳的版本,恐怕比朝堂的要誇張好幾分。
柏氏卻只見過那副溫柔婉約模樣的謝玉,因此對那傳言徹徹底底嗤之以鼻,根本不信。
魏老夫人在家中素有威信,當時那副模樣別說是柏氏了,誰都不敢去問她這個問題。
今天提起謝玉,柏氏才順帶問一下。
“是。”魏老夫人言簡意賅道,“在府內不要說起這個,回頭讓嫣兒她們幾個,多多親近謝玉這個堂姐也就是了。”
看魏老夫人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柏氏也只得罷了,連忙應諾下來,有說了些府中事宜,才打轉回自己的院中去,心中仍在琢磨要怎麼同自家長媳說。
作為宗室女的魏氏,雖說平日不吭不卑,很是知禮懂事,但是,骨子裡的傲氣還是有的。
正走到院子門口,就撞上她院子裡的丫鬟,看到她驚喜道:“夫人!二爺回來了!”
“真的?”柏氏驚喜道,趕緊匆匆往門口走去。
謝家二爺回來得確實十分突然,送信給老夫人還是前幾天的事,結果行到半途恰好碰上玉陽十二塢的船,倒是船上有人認出了謝家馬車的徽記,這才帶了他們一程,比原計劃快了不少。
柏氏剛到門口,正熱淚盈眶之時,就看到她家二兒子大步走來,拉住了她的手,“母親!”
他的妻子焦氏卻並沒有與他並肩,像往年那樣甜蜜蜜地也喚她一聲“母親”,而是被她的兩個女兒扶著,頗有些冷淡地看著這邊。
再然後,就是一個柔弱清美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手中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柏氏看到了,心中先是一喜,然後就是“咯噔”一下。
迎著謝明崇一行人進了外堂,她就停住了腳步。
“恭喜夫人,二爺新納的惠姨娘為謝家添丁進口,生了個大胖小子!”謝明崇身邊的一個小廝舔著臉笑道。
那個仿若弱不禁風的女子臉上帶了微微的笑,不禁露出些許矜驕的神色。
然而柏氏的臉卻一下子沉了下來,她是有些糊塗了,卻還沒糊塗到那地步。
一下甩開她這僅剩的兒子的手,厲聲道:“還不給我跪下!”
謝二爺一聲不吭,“撲通”一聲就跪在這謝家外廳臺階的正中間,饒是他素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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