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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我真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什麼?”
“沒有想到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謝玉並不惱怒,“我權當這是誇獎了。”
“這本來就是誇獎。”老王妃平靜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女人也可以變得這麼強大。”
“哦,謝謝。”
“記得我還未出嫁之時,家中雖有兩個兄長,卻都不怎麼成器,父親也感嘆過若我是個男孩兒就好了,但也僅止於此,母親一遍遍道,‘女子就該貞靜賢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雖聰明,卻也記得藏拙,不會有男子喜歡比自己更強勢的女子’,”老王妃輕輕道,“可我出身既高,又自小讀書,自認並不比男子遜色,怎肯安心做一依附男子而活的女人?是以即便出嫁,也不肯收斂半分。”
謝玉略挑起眉,她知道,老王妃說的才是這個年代女子生活的常態,原本她一直拖到快十八歲,卻也沒有成親的意願,大抵就是因為如此,哪怕這個年代地位再低的男人,願意低女子一頭的畢竟是少數,再加上她才不願委屈自己,去找那些個真正沒用的軟男。
碰見魏瑾瑜那是個意外,說穿了也不過因為他的容貌太出色,讓她可以不計較很多其他東西。
說男子看重女人顏色,女子也未必好得到哪裡去,看那張璃,還不就因為魏瑾瑜的一張臉而喜歡他多年嗎?要說喜歡他性格那是純屬說笑,連話都沒說過好嗎?
也不過就是臉而已。
“是以丈夫並不喜歡我,除了初時因我是正妻,他還算尊重於我,讓我生下墜兒之外,後卻幾乎再不歇在我的房裡,於是,我這一生,只有一女。”老王妃似是陷入了回憶,口吻略悲傷,這墜兒就是她那獨女的小名。
“但您的女兒並不像您。”謝玉到底還是給了她幾分尊重,怎麼說老王妃都是這個年代她遇到的最強勢的女人之一,即便她有罪過,卻到底還是有值得尊敬的地方的。
老王妃點頭,“不錯,墜兒並不像我,反倒更像我的母親,她柔弱纖細,心思敏感,卻整天喜歡那些個風花雪月的東西,明明是嫡女,卻沒有嫡女該有的氣度,這也是我的錯,自小太過寵溺於她,因她本就身體不好,更不敢過於嚴厲教養,才使得她養成這副模樣。”
“靖王府的嫡女,即便是這樣子,本來也沒太大關係。”謝玉就事論事。
老王妃嘆了口氣,“說得對,我在她的婚事上十分著緊,因為知道她的性子嫁不了太好的人家,若是當她去當宗婦,那不是對她好而是害了她,難免讓我的墜兒鬱郁不得歡顏,是以給她挑了清貴的陳家,一家的書香門第,丈夫博學多才,婆婆慈善又無小姑煩擾,家庭結構簡單,足以讓她過好日子。”
謝玉笑道,“最重要的是陳家門楣低,怕是絕不敢得罪靖王府吧。”
“墜兒本就是下嫁,他們自然不敢去為難墜兒。”老王妃神色平靜,“可我仍然沒想到,在這家中竟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謝玉知道,接下來她說的才是關鍵。
“我將平善抱到我膝下教養,他一向文質彬彬知禮懂禮,並不比他父親遜色,且因此他與墜兒自小感情極佳,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地關懷墜兒,為她著想,即便是墜兒出嫁之時我因為私心多貼補了些許嫁妝,他都完全沒有意見,甚至說服了當時頗有微詞的陸氏,因此我也更加顧念於他,陸氏生下瑾瑜,我便替他照看長大。”老王妃說著說著,手到底有些顫抖起來。
“這輩子,我自問對得起他魏平善,看著他從那麼丁點兒大,長成英武俊美的青年,我雖偏心我的墜兒,卻從未慢待過他。”
謝玉看著老王妃眼角已經有了淚意,隱約猜到了什麼。
“我曾暗自高興他們兄妹感情親密,也欣慰過即便墜兒出嫁他還時常去陳家探望於她,哪知道……哪知道!”老王妃的口吻裡頓時憤恨起來,“哪知道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竟勾引我那墜兒!”
謝玉心下恍然,隨即嘆氣,勾引什麼的,恐怕是老王妃一廂情願,這說起來更像是兩情相悅,只是這種兩情相悅……
老王妃喘著粗氣,好久才平靜下來,“最後那陳家忍無可忍,一瓶子□□結束了我墜兒的生命,包括她那可憐的孩兒,陳家也沒能容他。若非她的長女長得並不像她反倒與陳家人像了□□分,恐怕都不能活,我告訴你這等醜事,自不是為了洗清自己,瑾瑜確實無辜,但當時,我就是想讓他死,我的墜兒死了,墜兒的孩兒死了,憑什麼魏平善能獲得風光得意,他最重視的兒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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