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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這句話一出口,眾人皆驚!
若是旁人說了,或許大臣們還要懷疑一下,可這話出自太子妃之口。
仁王沉下臉,“太子妃傷心得糊塗了,來人,還不快把太子妃扶下去!”
兩旁立刻有兩個宮女要上前來,只聽“鏘”地一聲,太子妃竟隨身帶著一柄匕首,她拔出寒光閃閃的匕首指著自己的喉嚨道:“若是不讓我把話說完,今日裡我即便是血濺三尺,也要讓諸位大人知道這仁王的真面目!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抓了我的五兒小七,又威逼利誘我父母,讓我對太子下手。”她的聲音清晰,眼中更是淚光閃閃,瞧著很是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那兩個宮女看著太子妃手上的匕首,卻是為難,並不敢真的動手。
“然我與民德夫妻多年,自然情深意重,並不肯應承,哪知……哪知……”她的眼淚落下,哭道,“這仁王便抓了我的妹妹去,只一頂小轎抬進了仁王府,堂堂侍郎家的小姐,我的親妹,就這麼成了他的姬妾!”
聽到這事兒眾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了,若說之前太子妃說的不是實話,這仁王姬妾的事兒,京中一查便知,實在不能稱之為多秘密的事兒,甚至也有人知道仁王最近新納了一房姬妾,正是楊侍郎家的庶女。
“如此威逼利誘之下妾不肯就範,他就派了刺客來——短短一個月內,民德便遭遇了三次刺殺!”太子妃的眼中滿是痛恨,“若非他用我們的女兒作為要挾,民德怎會著了他的道去!病逝,哈哈,病逝!民德明明是中毒而死,並非病逝!如若不信,這會兒民德還不曾下葬,太醫院被這心毒狠辣的親叔叔收買了,民間自還有醫師仵作,開棺一驗便知!”
太子妃本是口齒相當清晰之人,她這一段說得有理有據,又因聲音悽婉,愈加顯得悲傷淒涼,柔腸寸斷!
這會兒連姜相也是說不出話來了,眾人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去看仁王。
謝玉卻翹了翹嘴角,她還當真很擅長避重就輕啊。
明明是太子妃自己下手毒死了太子,這會兒卻說得好似太子是被仁王的刺客殺死的,其實她也沒說假話,只是側重點不同,聽者得出的結論也不同罷了。
站在堂前的仁王已經氣得要吐血了,原本應當很順利的,結果莫名其妙來這麼一出……這太子妃腦子被門夾了嗎?她不要她女兒的性命了?
太子妃卻傲然站在堂中,手中仍然拿著那柄匕首指著自己的喉嚨,眼淚在落,卻看著仁王冷笑。
“還不快把太子妃帶下去!”仁王惱羞成怒道。
太子妃冷冷道:“若是看著你這喪心病狂的兇手坐了皇位,倒不如讓我死在這政平殿,頂多到地下去陪民德罷了。”
一時間場面就這樣僵持下來。
魏平濤原本想著的是和平政變,本來前路上的障礙幾乎都被他掃清了,又有姜相牽頭,在這百官參加的年宴上定下來之後,事情既成定局,自然無可更改,他的家中黃袍都已經備好,不過就等登基的事兒了,哪知道來了這麼一出。
他心中也察覺到了古怪,本來魏平濤就是相當謹慎之人,當然不會忘記太子妃這個萬一可能出現的變數,早就派人看著她不讓她出東宮了,為什麼還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政平殿?
仁王魏平濤陰毒的視線自殿內諸位大臣臉上掃過,他知道,定然是因為這裡面有誰刻意同他作對……到底是誰?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將手伸到東宮裡去?
他的視線在魏瑾瑜的身上停了一下,又滑開,要說誰是太子的心腹,魏瑾瑜肯定逃不開懷疑,只是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另說。
聽聞他才剛剛回京城沒有多久,恐怕沒有那麼深的心機這麼快佈下這樣的局吧?
那又是誰……
幸好,他還備了後手,情況壞到這地步,也是讓他頗有些氣急敗壞,本來可以好好的上位又得個好名聲,這樣下去的話,必然有人回頭要說道——但說道又怎樣,歷史從來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魏平濤可不介意在必要的時候心狠手辣!
於是,他的聲音沉下來,眼神殘忍,“太子妃傷心過度執意要隨太子殉葬。你們還不快動手!”
太子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知道,魏平濤要殺她了。
“嗖”地一聲,一支利箭從門外直接朝著太子妃射了過來!
距離太近,射的又是這樣柔弱的女子,那名弓箭手自信可以一箭奪命。
偏在這時,在太子妃的身旁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
彷彿只是在閒遊賞花之時,輕輕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