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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他的感情表達如此純粹,謝玉待他也親近了不少。
聽他這般說,遞過眉筆道:“可願替我畫眉?”
“不敢請耳,固所願也。”魏瑾瑜打趣道,眼神口吻皆是開朗溫情。
謝玉帶著笑意,看著眼前這男子山川一般的眉峰,然後是春水一般的眼睛,任何美好的詞彙都可以套用在他的身上。
“看我做什麼?”魏瑾瑜微笑道。
謝玉伸出手,摸著他的臉頰,言語溫柔,兩人之間的親密曖昧早就是常事,尋常夫妻成親數月之時,也當是蜜裡調油的,他們也不例外,情|事上的*蝕骨,又或生活中的脈脈溫情,足以讓陌生的兩個人之間氤氳出一種別樣的濃情來。
“我只是感慨,我的夫君真是聰明呢。”謝玉輕輕道。
魏瑾瑜已經細細給她畫好了眉,看著她那秀媚清麗的面容,溫熱的手離開了她的肩,一雙眼睛恢復清明,“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發現什麼?”謝玉漫不經心道。
魏瑾瑜蹙起眉,只是垂下嘴角,微微抬起下顎,與之前那個溫柔繾綣的魏瑾瑜即刻判若兩人。
“既然發現了,還說什麼?”他轉過頭去,不看謝玉那雙足以勾魂攝魄的眼睛。
“發現你何時恢復的記憶嗎?”謝玉也不在意,側過頭去看他。
說句實話,不管是溫潤如玉的魏瑾瑜,還是現在這樣帶著點兒傲慢面如霜雪的魏瑾瑜,都帶著一股子別樣的風情。
聽到謝玉這樣說,魏瑾瑜的臉色陰沉下來,總算是確定謝玉果然已經知道。
謝玉站起來,不管魏瑾瑜這會兒僵硬的身體,摟住他的脖頸,湊到他的耳邊,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的頸側,“昨日裡在床上還同我那般抵死纏|綿,這會兒卻做出這副樣子,何必?”
魏瑾瑜的手幾乎反射性甚至不受他自己控制地要去摟謝玉的腰,被他咬住唇死死忍住了,方才道:“你是何時發現的?”
“至少我知道早在半個月前,你大概就已經恢復了記憶吧?”謝玉笑盈盈的,“結果這麼長的時間,扮演我的‘玉陽’倒是很成功嘛。”
魏瑾瑜很想推開謝玉,但手掌放到她的身上還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他看著謝玉的面容,“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說?”
“說什麼?”謝玉抬頭看他,卻忽然吻了吻他的唇,輕輕摩挲著他的唇瓣,她笑聲歡愉,“為何要說呢,我覺得那之後,你在床上反而主動了不少,不錯嘛。”
魏瑾瑜僵硬地站著,面紅耳赤幾乎要成為一塊焦炭,“你這女人——怎可這樣……”直白到不知廉恥?然而,後面的話他根本沒辦法面對著她說出口來。
儘管再如何,他確實受不了哪怕在情|事上謝玉也要佔據絕對的主動地位,這個“主動不少”確實是實情。
然而,誰會將這種事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我倒是猜得到,嗯,我這樣的女匪首若是知道你恢復了記憶,指不定就將你關在那島上了,這可怎麼辦才好?”謝玉微微一笑,平日裡她和魏瑾瑜確實是住在島上的,幾乎連雍州都很少來。
魏瑾瑜沒有吭聲。
他之前失憶,恢復記憶之後,卻並沒有喪失失憶這段期間的記憶,謝玉並未存心避著他,所以他也看到了謝玉手下這股勢力的冰山一角,而僅僅是這一角,就足以讓他驚心!
魏瑾瑜的性情或許不夠圓融,卻不是愚蠢的人,能在那種家庭中成長起來的,本來也沒什麼真正的愚笨之輩,他是靖王之子,王室朝堂從小便接觸得到,更何況他家六個兄弟,卻分屬三個不同的母親,這會兒的靖王妃可是靖王的第二任繼妻了,魏瑾瑜雖是目下無塵的性子,實則內心十分通透,有些事他不過是不屑罷了,並非不懂。
若是謝玉想要阻攔他,他永遠不可能走出這偌大的江南!
所以,出於謹慎,他並沒有立刻說自己恢復記憶,而是仍然裝成那副對謝玉鍾情深愛的模樣——
意外的是,並不難,面對著謝玉的時候,他以為會很難的事卻仿若天經地義。
彷彿他真的那般愛她,著實讓他迷惑又不安。
“我現在知道了,你並不是女匪首,”魏瑾瑜開口道,“原來你是謝家的小姐。”
關於那位謝明生的事,他也略有耳聞,甚至知道一些內情他,他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京城內有人想要他死,自然就要逼著他一到江南就即刻去剿匪。
否則的話,以他的本事,當然不至於到江南剿個水匪就死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