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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怎麼在婆家立足呢?”
“若真的不願,何必定要做婚?”夷安見賈玉怯怯地往兩人的面前走,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卻低聲說道,“那家若也是有些根基,二姐姐這個模樣,是結親還是結仇呢?”夷靜一副不甘不願的模樣,但凡有些血性的人,都是要惱怒的。
夷柔卻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只看著到了自己面前的賈玉。
這少女這樣的冷天兒,穿著一件藕粉色掐腰繡百合的小襖,下頭是一襲石榴紅的描金線的裙子,額上一點珍珠在頭上晃動,確實可憐可愛,如今這女孩兒用膽怯的眼睛看著她們,見夷柔臉色不善,夷安面帶笑意,頓了頓,這才上來給夷安福了福,口中輕聲說道,“前兒我急了,因此口不擇言,衝撞了四妹妹,如今,給四妹妹賠罪,你心性寬闊,素來和氣,定然是不會與我見怪的,對不對?”
賤人總是要旁人用聖人的標準來對待她,夷安挑眉看了看瑟瑟發抖的賈玉,含笑問道,“我確實心胸開闊,與人為善,可是憑什麼饒恕你呢?”見賈玉紅了眼眶看著自己,她慢悠悠地笑道,“一個妾從外頭帶進來的丫頭,也敢與我們姐妹在這兒論起姐姐妹妹的,你真是好不要臉,”她含笑道,“可見,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的。”
她話音剛落,就聽賈玉嗚嗚地哭起來,目光流轉,就見四下無人,只有夷柔冷笑連連,這才轉頭懶洋洋地說道,“既然不長記性,且給兩個耳光,叫她知道尊卑有別。”
後頭果然就有丫頭上來,抓緊了賈玉,一個婆子左右開弓抽在了賈玉的臉上,彷彿是練過,幾個耳光過去,賈玉的臉上竟全無傷痕,只哭得滿臉是淚,夷安欣賞了一下,見夷柔命人往一處看著了,只命人拖了賈玉往一處去了,到了二太太院子後頭的空房裡,看著賈玉被摁在了地上,夷安這才吩咐了面露奇異的青珂幾句,不大一會兒,就見青珂手中端著一盆冷水進來。
“四妹妹難道還要凍死我麼?”見那好大的一盆冷水,賈玉的臉上就發白,顯然是想到自己在冰冷的湖水裡掙扎時的痛苦,此時滿眼驚懼地叫道,“你還敢害我!老太太不會放過你!”
“這話說的,你跌倒了,我們姐妹幫你重新收拾打扮,怎麼就成了害你呢?”夷安只命兩個有力氣的婆子將賈玉按在地上,這才命一個丫頭上前,展開了一張桑皮紙浸在水裡泡軟了,飛快地貼在了賈玉的臉上,那一瞬間,夷柔就見賈玉口中發出了一聲悶悶的叫聲,桑皮紙嚴實地覆在了她的臉上,現得那張小臉兒變得猙獰,那少女頓時劇烈地掙扎了起來,還未待她掙脫,已有第二張桑皮紙落在了賈玉的臉上。
“這是……”夷柔轉頭,就見陰暗的屋子裡,夷安的目光彷彿在發亮,不知為何,竟生出了畏懼來。
“表姐從前,哪裡知道窒息的滋味呢?”夷安的目光放遠了,喃喃地說道,“想要活著,想要喘口氣,想要浮上來……”一轉頭見到夷柔憐惜地看著自己,夷安的嘴角頓了頓,回頭看著掙扎著提著退,到了最後變得無力了的賈玉,目中露出了晦暗的光來,低聲說道,“夷安所受的痛苦,她本就應該百倍還之!對不對?”
她並不是在問夷柔,夷柔也只以為她是在洩恨,此時遲疑了一下,夷柔便低聲道,“別鬧出人命,叫老太太與你為難。”
“我自然不會叫她這樣死了。”夷安轉頭感激地對夷柔一笑,見賈玉已經不會動了,渾身抽搐地躺在地上,這才命青珂揭下了了幾層桑皮紙,看著賈玉縮成一團,涕淚橫流,也不靠近,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笑道,“表姐……瞧在老太太的面上,我叫你一聲表姐。”
“我定要稟告老太太!”賈玉哭著叫道。
“噓……”夷安伸出了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豎在自己的唇旁,輕柔地笑道,“表姐,可別說這話才好。”
“從前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就誣陷四妹妹,如今四妹妹不過是打水給你洗臉,你竟然還要在旁人面前構陷四妹妹麼?!”夷柔尖聲道,“隨你說什麼就是!只怕你說了,外頭也都不信,只你的名聲要更壞!”
之前賈玉在諸家太太面前指摘夷安,這是有目共睹,如今本就無事,卻還要胡說八道,叫人聽見,也只能說一句客居的小姐謀算本家姑娘,誰會相信,柔弱良善得只知道以德報怨的宋家四姑娘,會是狠毒心腸的人呢?
“就是這話了。”夷安轉頭,偏頭落在賈玉身上的目光帶著幾分陰鶩,輕聲笑道,“表姐,這才算什麼?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曼聲說完,這才由著後頭的丫頭一擁而上,將那哭喊的賈玉按住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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