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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今日在府裡,母親如此,更傷情分了。”夷柔恐二太太吃虧,便頓足道。
“二叔那人,如今還有什麼情分在?”夷安噗嗤笑了一聲,一邊命人給夷柔披衣裳,一邊挑著一雙精緻的娥眉,在夷柔疑惑的目光裡淡淡地說道,“方才二嬸面前,恐她疑我挑唆一家子的情分,並沒有說,”感覺夷柔握住自己的手有些發緊,夷安便鎮定地說道,“大姨娘在府中說不上話,平日裡想要做什麼都有心無力,有這樣的腦子本事給二姐姐牽線搭橋?”
在府中遮掩,在府外與烈王府聯絡,不是一個賈氏能做成的。
“是老太太!”明白過來的夷柔低聲道。
“府裡若是能出一個女孩兒入王府,老太太心裡且歡喜呢。”夷安淡淡地一笑,就見夷柔一臉的痛苦。
“為了榮華富貴,老太太送二姐姐去做妾!”夷柔只覺得喘不過氣來,扣著妹妹的手,眼裡就滴下淚來,低聲道,“今日是二姐姐,那麼來日,若是來了什麼陳王,怒王的,也有個兒子,難道還要推我出來,推你出來,推咱們一家子姐妹,一同做了妾,才算完?!”
見夷安看著自己不說話,她嘶聲道,“咱們清白的女孩兒,不去做妻,竟做妾!這是何等的下……”
“二姐姐沒咱們看得明白,就算如今說什麼,只怕也是不成的了。”夷安低聲道,“她在烈王府大爺的面前掛了號,若這是個小人,只怕正往外說自己與大戶人家千金的風流韻事呢。”
見夷柔露出駭然,也知道夷靜這一次是坑了一大家子,不過既然夷靜願意做妾,她作為妹妹,也覺得求仁得仁也就是了,便含笑道,“二姐姐如何,咱們別管,不然日後有個什麼,竟埋怨在咱們的頭上。”
“那是我親姐姐!”夷柔嗔道。
“她私相授受,可想過是咱們的親姐姐?禍害人且快活呢。”夷安鎮定地問道,“一個人心願得償好,還是一家子姐妹都跟著二姐姐去死好,三姐姐說呢?”
況夷靜本沒有什麼不樂意,既然她自己願意,夷安真是想不明白有什麼可阻攔的。雖然做妾的名聲也很不好聽,也比日後滿城風雨一家子女孩兒都被連累,外加叫那倒黴親家戴綠帽子強些。
“若三姐姐真心心疼二姐姐,”夷安見夷柔臉上猶豫,心中一嘆,不由勸道,“要不,咱們就說二姐姐大病,不能嫁人,”見夷柔身上發抖,便繼續說道,“或是出家禮佛,超脫凡俗,如此,二姐姐還能有個脫俗的好名聲。”送了夷靜到廟裡去,一輩子不叫她出來,叫夷安說才是最好的,不過想來二太太是夷靜的親孃,斷斷捨不得的。
“如此,倒還清淨。”夷柔想了想,卻選了後者。
夷柔如此,也算是對夷靜的心了,只是說到底,夷柔多少也是為了自己日後考慮,夷安只笑了笑,卻並不覺得如何。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況夷靜不顧姐妹清譽,叫她說,夷柔能忍到現在,已經很顧念姐妹之情了。
“這話,只我與母親說,你只做不知道就是。”夷柔心中有愧,然而卻還是勸了夷安一句。
二太太對夷安雖然如今很是不錯,可是卻還是打心眼兒裡不喜歡夷安,不過是面子情罷了,若是知道這是夷安的話,只怕就要盤算夷安是否心懷不軌。
見她真心,夷安心中微微一鬆,含笑點頭,與夷柔一同出了屋子往賈氏的偏院去,才一進去,就聽到二太太的破口大罵,此時她正抓著賈氏的頭髮死命地往牆上撞,那賈氏本就柔弱,如今竟是被二太太提著掙扎不成,不知在牆上撞了多少次,滿臉都是血,後頭二老爺正趴在雪地裡,滿臉都是泥水雪水,狼狽不堪,卻在雪地上爬不起來,口中卻叫道,“你這個潑婦!”
父親形容不堪,實在叫夷柔覺得丟臉極了,一時恨不能避開去。
夷安卻看的興致勃勃,實在覺得這是一場好戲。
“你這賤人,竟然禍害我的夷靜,今日我就是打死你,也沒帳算!”二太太一把就把賈氏往牆上撞,聽這奪去了丈夫的心的女人發出了哀叫,心中卻更加憤怒了起來。
“表哥救我!”賈氏顫巍巍地向著目眥欲裂的二老爺伸出了手。
雖然她一臉血,可是到底是二老爺心中的白月光,還沒變成白米粒兒呢,二老爺心中生出了一股子力量,爬起來就向著二太太撲去。
“滾開!”二太太一聲怒喝,反手就抽了二老爺一耳光,抽得撲上來的二老爺暈頭轉向。
夷安在心裡默默地給二太太鼓勁兒,見二老爺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兒,一副不知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