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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安心裡一鬆。
“敬王妃又說你家的那個堂兄不錯。”薛皇后見夷安眼角一動,這才有些興味地笑道,“我要賜婚,只是敬王妃說不必。”
“我三哥還是個白身,賜婚……”夷安便低聲道,“太過惹眼,況郡君退婚了四次,若賜婚,鬧得滿城風雨,舊事重提人人議論,吃虧的反倒是郡君了。”大張旗鼓的,不過是與人談資。
“既然如此,你們家多費心,不要委屈了阿真。”薛皇后聞言便點點頭,這才繼續道,“你母親,我素來信得過,只是你那堂兄的生母,”她冷笑了一聲,沉聲道,“叫她放明白點!若叫阿真吃了委屈,尋常這可不是玩笑。”
憑蕭真,於宋衍可算是下嫁了,薛皇后是知道宋家二太太的些許事的,就很不喜歡,不過是看在蕭真真心喜歡方才沒有阻撓,此時見夷安應了,便嘆氣道,“我對敬王府素來另眼相看,若是在我的手上吃了委屈,心裡不忍心。”
“我三哥的性情最端肅古板,哪裡會叫郡君吃委屈呢?”夷安便笑道,“不是他真心喜歡的人,他也不會急著求母親提親。”
“若真是如此,倒是良緣。”薛皇后聽了這個,倒還放心些,見夷安轉頭正與蕭翎微笑,心裡就暢快許多,正要說些閒話,卻聽見外頭有響鞭傳來,眼角一動,見夷安臉上一沉,薛皇后不由笑起來,卻只對著身邊的宮人使了一個眼神,見那宮人往後頭去了,這才正了正自己的身子,見乾元帝大步流星,意氣風發地進來,不由頷首道,“陛下來的正好,本宮正有話與陛下說。”
“什麼話?”乾元帝滿臉喜色,見蕭翎也在,正對這小子露出了一個傲然的笑容,聽了這個,就有些不快。
“華兒珍兒,到底是陛下傾心疼愛過的孩子,只是陛下如今,為何無情?”薛皇后目中閃過了一絲痛心,叫乾元帝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繼續說道,“這幾日,我招了她們姐妹到我的宮中質問為何惹陛下不快。”
“質問?”乾元帝冷笑了一聲。
簡直就是唬傻子,真以為他不知道,皇后這是心疼,叫了她們來享福麼?!
“可是卻見這兩個孩子遍體鱗傷,說是陛下打的。”薛皇后這話說的是很不虧心的,華昭儀姐妹從跪在她的佛堂,渾身的傷都拜乾元帝所賜,這種叫託付終生的夫君往死裡抽的日子過得自然是生不如死,只是薛皇后就是想叫這姐妹倆嚐嚐二公主當年吃過的苦頭,如今也不在意,見乾元帝最近不肯“寵幸”這姐妹倆了,便好心地添了一把柴,溫聲道,“有什麼不能好好兒說呢?瞧在過去的情分,陛下別與她們姐妹為難了。”
“原來,還懂得告狀!”乾元帝臉色陰沉地說道。
“陛下。”他的身後,一個氣質高潔孤冷的宮裝女子,側身給薛皇后行禮,伸手拉了拉乾元帝的袖子。
夷安覺得這一幕略眼熟,想了想,這才興沖沖地想起來,這不就是兩個倒黴昭儀表姐從前做過的動作麼。
古往今來,要倒黴的人,總是有相同的軌跡。
“陛下這是何意?”薛皇后目光落在那個女子的身上,見她那張臉上的氣息如同遠山冰雪,看向乾元帝的目光卻彷彿春暖花開,不由笑了,溫聲道,“難道,是要與本宮瞧著這恩愛不成?”
她難得的溫和,乾元帝怔了怔,目光在夷安的面前一掃而過,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厭惡,冷冷地說道,“皇后越矩了!”
他的目光落在身後的女子身上,想著這樣高潔彷彿超然世外的女子,心裡就生出了憐惜,早就把薛家姐妹忘天邊兒去了,此時便淡淡地說道,“愛妃與朕說了些話兒,朕深以為然,如今,便來與皇后說說。”頓了頓,見薛皇后一臉的不以為意,他就惱火了起來,仰著頭說道,“前次,朕將長安縣主,指給了清河郡王。”
“本宮,還要謝陛下的這樁良緣。”薛皇后冷冷地說道。
“誰知道長安縣主跋扈,京中聞名,烈王與朕哭訴,恐不賢女子禍家。”乾元帝搬出了烈王,見蕭翎面上沒有半點動容尊敬,不由在心底暗罵了一聲,與薛皇后逼視道,“朕深感愧疚,如今,要再賜婚與清河郡王。自然,”他惡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長安縣主依舊是王妃,只是賜個側妃,皇后沒有意見吧?”
他新得的這個美人兒說得對,蕭翎手上握有一軍,若是能拉攏到自己手上,就是與薛皇后對持的力量了。
“這事兒,本宮管不了。”薛皇后淡淡地說道,“陛下覺得好,就下印吧。”
“你!”乾元帝臉色一變,厲聲道,“你明知道玉璽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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