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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也是在邊關住久了,此時一張嬌媚的臉上滿是扭曲,冷冷地說道,“叫我給說情?行!日後烈王爵位旁落,可不要怨我!”她是氣得很了,見夷安與夷柔乖巧地上前給她順氣兒,不由青著臉強笑了一聲,握住了這兩個女孩兒的手溫聲道,“嚇著你們了吧?”
“妹妹壞著呢,才不會嚇著。”段氏嘻嘻哈哈地說道。
“這個時候,不管真相如何,你也該說‘妹妹雖柔弱,然而有母親在,她什麼都不會怕的’。”大太太做了這兩個幾年的婆婆,臉上皺紋都多了些,此時臉色木然地嘆道,“我就說,再沒有如我這樣兒的婆婆了。”
當初段氏與呂氏嫁到宋家的成親的那天,段家與呂家的人都哭了,握住了大太太的手誠懇地表示了一下女既嫁出,概不退貨的意思,之後真是彈冠相慶,歡喜無限,如今還當宋家是救苦救難的好人。
也是,不是宋家兩個傻小子,這倆真的不大容易嫁的出去。
段氏聽了,急忙諂媚地上來給大太太捶腿。
“你啊!”大太太敲了敲段氏的頭,這才叫兒媳與閨女侄女兒都坐在自己的身邊,看了看兩個女孩兒的衣著打扮,臉上就露出了喜歡的表情,嘆道,“小小的女孩兒人,就該這樣打扮起來才好看呢。”見夷安扶了扶頭上的玉蘭花瓣兒,便與她笑道,“皇后娘娘最喜自家的女孩兒打扮得花兒一樣,你如今正這打扮極出眾。”頓了頓,便與夷安告誡道,“在宮裡,皇后娘娘該對本家的女孩兒都有恩典,你謝恩就是。”
“恩典?”夷安笑道,“首飾衣料等等,無需母親叮囑,難道還有別的?”
“宋國公府,你外祖這一房你這輩兒,七個小子,愣是沒有一個丫頭。”大太太嘆了一聲,卻又有些得意地說道,“娘娘當年最疼愛我,你又是個女孩兒,想必定然有些不同的賞賜。”
“前頭裡,我彷彿聽說國公府裡的誰家的小姐得了一個縣君的爵位,母親難道說的是這個?”段氏急忙問道。
“是咱們公府隔房的一個丫頭。”大太太彷彿說起這隔房有些不快,淡淡地說道,“四丫頭不入京,她竟是公府幾房裡頭唯一的女孩兒了,陛下愛重……”她頓了頓,見夷安都有些不解,便嘆了一聲道,“都是家門不幸,你入宮許就知道,只是你也要曉得,那丫頭都能有爵位,無論如何,只要你不走了大褶子,總會有個好前程。”她有些晦澀地說道,“你只記得,皇后娘娘,才是你的親人與倚靠!”
這其中必然有不好與年輕的女孩兒說出口的故事,夷安點了點頭,卻牢記了母親的話。
“只是不去拜見外祖,卻先拜見皇后娘娘,這個……”夷安遲疑了片刻,便問道,“是不是不大好?”
論起來,大太太的父親宋國公是薛皇后的嫡親兄長,論情論理,這也不該先往宮中去。
“你外祖不會計較這個。”大太太眉眼就溫柔了起來,見夷安點頭,這才冷冷地說道,“況當年的烈王妃,何等忠義?我承她照管數年,這口氣,不能不出!”見了烈王側妃,已經叫大太太心中惱怒了起來。
大太太竟然被烈王妃教養過,夷安詫異地往大太太的面上看去,就見她的一張秀美的臉上,竟是猙獰起來。
果然第二日,大太太便帶夷安往宮中去。
過了宮門,夷安就見一群的內監恭恭敬敬地上前領路,眾人只走到了中宮處,就見眼前金碧輝煌,奢華異常,進進出出都是美貌的宮人,外頭哪怕還未到春天,卻有不知多少的名貴的花草綻放,空氣中帶著異香,一株巨大的梧桐撐開了巨大的傘冠,竟帶著幾分刺破蒼穹的氣勢,夷安心中咋舌,卻只微微斂目,跟在臉色端肅的大太太的身後往宮中去,一進門,就見極寬敞的大殿上,兩排都是紫檀木鑲金邊的木椅,最上頭,一個年老的貴婦端坐其上。
這貴婦只穿著平常的杏黃的服飾,然而一身的氣勢卻極為逼人,那一雙眼睛中帶著深深的波瀾與鋒芒,卻掩在了平靜之後,彷彿看人一眼,就能叫人心生戰慄。
大太太領著夷安給這貴婦請安,抬起頭來,卻含淚喚道,“姑母!”
“你這孩子。”薛皇后聽了這一聲的呼喚,竟也眼角生出了淡淡的淚光,夷安就見大太太竟一路奔到了薛皇后的面前,伏在了她的膝上,極親近,彷彿這個動作,是從前做慣了的。
“我的心肝兒……”薛皇后拍著懷裡的大太太,臉色卻溫柔得不行,輕聲道,“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樣嬌氣呢?”
雖這樣說,手上去並不肯放開,攬住大太太連聲地問道,“在關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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