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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夷安上輩子什麼都不信,可是如今卻信了這天上真的有神佛在俯瞰,叫自己能得以圓滿,將頭抵在地上,她只喃喃地說道,“只求佛祖,能保佑信女家人和樂安康,不求富貴,只求平安。”
她活了兩輩子,才知道榮華富貴其實都是浮雲,只平平安安四個字,才是最難得的。
她一直以來與人爭鬥,為的也不過是平安度日。
將佛香供奉在香爐裡,夷安看著滿目拈花而笑的佛陀,與青珂轉頭笑道,“我死了,只怕是要下十八層地獄,只是我想著,佛祖慈悲,總是……”
“姑娘若是往地獄去,就帶著奴婢一起。”青珂是跟著夷安一路走過來的,知道她手上帶著人命,可是想到這一路的艱難,就忍不住也跪在夷安的身後,重重地給佛祖磕了幾個頭,這才抬頭忍著心裡的酸澀對夷安強笑道,“佛祖應了奴婢了!您在哪兒,奴婢就在哪兒。”
見夷安看著自己彷彿怔住了,她秀氣的臉上就帶了鄭重,認真地看著夷安說道,“姑娘心中有不能決斷之事,只與奴婢說,奴婢死都願意為姑娘做。”
“王爺,這丫頭要跟著王妃哪兒都去,您可怎麼辦呢?”寂靜的寺外,一個高大的壯漢探頭探腦扒著門縫兒偷看了一陣,這才憨憨地抬頭,喃喃地說道。
為了王爺的心情,他還是不要把這句話回頭與在烈王府撓牆不得前來的清河郡王說了。
火大傷身吶!
第160章
夷安在山中虔誠禮佛,為段氏積福,蕭翎卻冷著臉立在烈王的病床之前,心中煩躁,卻面上還得繃著,頻頻地往外看天色。
平陽侯府的喜事兒,他已經知道,還使人往平陽侯府詢問是否有自己能幫忙的地方。因知道夷安禮佛,他自己過不去,又擔心她的安危,因此安排了心腹過去守衛。
然而哪怕是這樣,他卻還是有些忍不住在心裡想念。
“父王究竟要說什麼?”蕭翎見烈王伏在榻上低聲咳嗽,說不出的蒼白無力,不由帶著幾分譏諷地說道,“大哥傷了,這般無用,丟人丟到家,難道還是我的過錯?”
“你!”一旁的蕭清此時嬌弱的身子氣得渾身發抖,柔媚的臉上帶著傷感,看著蕭翎含淚怨恨地說道,“不是你歹毒,連同外人算計王府,父王與大哥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奔到烈王的床榻旁,兩行晶瑩的眼淚滾滾落下,回身指著淡然看來的蕭翎怨聲道,“六哥!哪怕家中再多的爭執,可是咱們是一家人呀!你為了外人,竟害了父王與大哥,你對得起咱們府裡的一片心麼?”她哽咽地捂住了臉,感覺烈王憐愛地看著自己,便嗚咽地說道,六哥,你怎能忤逆父王?!”
“忤逆父王的,可不是我。”蕭清唱作俱佳,難得的一臺好戲,若平日蕭翎還願意看看這戲怎麼往下唱,只是如今卻煩得慌,冷淡地說道,“我雖不肖,也不敢應你這樣的話。大哥自己學藝不精,富貴毛病罷了,叫我看其實還有的救,隻日後少納幾個妾,腿不軟了,該就能立起來了。”
“你說什麼?!”烈王正裝死,聽了這話,見蕭翎並無悔改,頓時大怒。
這是在罵蕭安沉迷女色?!
若不是真病得起不來,他恨不能下床去一劍捅死這麼個逆子!
“還有二哥……”蕭翎譏諷地看著一旁目光遊移的蕭城,只見他眼下微黑,就知道是縱慾的結果,與含恨看來的烈王淡淡地說道,“二哥這段時候少往後院兒去,想必能幫上父王更多。”
“父王面前,你竟敢挑撥離間?!”蕭城見烈王疑惑地看過來,頓時覺得不好,厲聲喝道。
烈王病重不起,然而蕭城雖然有孺慕之情,尋常也要放鬆一二,溫暖一下後院的姬妾不是?這其中雖然有些忘形,也忘了還有一個等著親情滋潤的老爹,然而蕭城自認為自己做的已經很好,叫人挑不出毛病。
畢竟如今世子未立,他也不敢放肆。
“罷了。”烈王自然是不信蕭翎的,只是如今撐起身都覺得身體在顫抖,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傷到根基,哪怕是調養好,也未必有從前的強悍了,看著眼前如同修竹般挺拔,風華正茂的青年,他的心中就生出了無力與壯士暮年的落寞,一時間竟然蒼老了許多,看著蕭翎低聲道,“我尋你回來,是有一事。”
“若是軍中事,兒子手上還在訓練新兵,不能為父王出手了。”蕭翎斷然拒絕地說道。
“你!”烈王見蕭翎這樣混不吝,恨得眼前發黑,叫蕭清急忙扶住,在愛女的安慰下,這才拍床怒道,“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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