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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看起來怪怪的。”李袖春走到他坐的椅子前面; 半蹲下身來捧住他燙傷的那隻手,看著他。察覺到他要抽手; 乾脆握住他纖瘦的手腕; 低語:“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妻主,手上的燙傷難看。”他扯不開,只能垂著眼小聲道。
“這個?”李袖春指著他手上塗藥的那塊粉□□域; 笑眯了眼:“那我讓師傅回來給你調配一下藥膏,保證一點傷疤都不留。在這之前,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了?你怎麼一直在走神?”
花顧白也隨著她的笑容彎下眉眼,“沒什麼,可能是早晨起得太早,發睏了。”
他說著,俯身埋入李袖春半蹲下與他坐著齊平的肩膀上,掩去眼裡的暴戾和沉冷。
不疑有他,李袖春知道花顧白一向愛賴床,今早她沒有守著他起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幾點起的。將懷中的他抱了抱,“那你先去眯一會兒,用午膳時我在叫你?”
“妻主,一起。”他探出頭來,吃準了李袖春拿他乞求的神色沒轍。
“好好好,一起。”李袖春抱著他大步流星走入臥房,一路上花顧白昂著頭,絲毫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作為感到羞怯,反而是摟住了她的脖頸,拉著她一起跌入軟綿綿的被子裡,纏了過去。
“睡吧。”李袖春拉下他的手臂,幫他掖好被子,“我尚且不困,守著你便是。”
花顧白點了點頭,便不再逗弄自家妻主,安安靜靜地揚起巴掌大的小臉,閉緊了狐狸眼,胸口一起一伏,醞釀睡意。
李袖春閒極無聊,就把放在懷中的醫書拿出來,順著之前看的頁數繼續看下去。
直到恨春敲門進來,李袖春才從床上爬起來。
“小聲些,別把他吵醒了。”她擺擺手讓恨春隨她出去說。
帶上門,確認花顧白睡熟後,兩人在外面小聲交談起來。
“家主,秦家正夫醒了,蕭雅正伺候著呢。”
一聽這話,李袖春忙領著恨春去偏房,路上不忘仔細問過了秦叔的情況。得知他精神恍惚,似乎有些聽不進去話。李袖春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擰著眉不做聲了,失去子嗣對於這個時代的男子說,應該是如剜肉之痛吧。
剛入門,便聽到蕭雅驚恐的聲音:“秦叔,阿姐說了,您不能下地的。”
“走開,我要去見見那小賤蹄子!”
李袖春一聽這架勢不太妙,快步繞過屏風。果然看到掙扎下地的秦叔,推開擋在他面前的蕭雅,居然是要離開的動作。
跑過去撐住了搖搖欲墜的秦叔,李袖春怒道:“秦叔這是要做什麼,身體還沒見好,想去哪裡呢!萬一血崩了,我可不能再從閻王手裡搶人!”
秦叔那張略顯蒼白的面容轉過來,手上使了力氣,反抓住撐著他手臂的李袖春,急切道:“袖春,你告訴我,他說的是假的,我的孩子還在的是不是?”
李袖春知道蕭雅她肯定是對秦叔說了什麼,只能先把秦叔壓回床上躺著,慢慢安撫:“秦叔,孩子不在了還會有的,但是你的身體要是不好好養著,萬一以後都懷不上了,豈不是更難過?”
秦叔咬著下唇,身體猛地一抖,算是知道李袖春變相承認了落胎一事。那時他昏昏沉沉的,只繃著一根弦,想要保住那個孩子,迷迷糊糊中聽到李袖春說他孩子不保,氣急攻心暈了過去。醒來□□和肚皮都有些發疼,但還隱隱期待著那都是假的,袖春與他妻主開玩笑的,沒想最終還是沒保住。。。。。。
“造孽啊,我的兒。。。。。。”他眼眶裡眼淚打著轉,雙手控制不住的輕微顫抖,瞪大了眼看著李袖春。“那袖春,我這孩子是被側夫的保胎藥害了,也是真的了?”
李袖春一愣,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蕭雅,暗罵這蕭雅真是大嘴巴。
“袖春,我確實是在之前喝了一碗保胎藥,你休想瞞我。”秦叔怕李袖春瞞著自己,乾脆挑明瞭說自己並不是一無所知的。
李袖春見實在是瞞不住,一邊拍打著秦叔的手背,一邊試圖委婉的解釋一下狀況。
秦叔在聽到側夫娘家裡來人後,又掙扎著要起來,破口大罵:“來個管家就能打發了我?難道我這胎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沒了嗎?不行,我要回去!看那賤蹄子除了勾搭妻主外,又有多黑的心腸!”
原來那個金算盤是管家。。。。。。
李袖春哪能真讓秦叔過去,好說歹說勸著他,至少要把身體養好才有資本去查明真相,不然自己垮了,孩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