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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這頭髮她還親手為他梳理過……想著,她忍不住淚落了滿臉,忍了半月的思念傾巢而出。李袖春連忙把頭埋進他髮間,不想讓醉酒的他看到。
“之前就說你愛逞強,你還不信。怎麼能要你……要你的命來換呢?今後,我來替你還了她的救命之恩便是。”李袖春吸了吸鼻子,“我向你保證,如果她回來,這命我賠她。如果她不回來,我也長長久久替她守著你,好嗎?”
李袖春半天沒等到他的下文,稍稍側開身一看,瞬間破涕而笑。這人……招惹了自己之後,居然趴在自己肩膀上,就這樣睡了……
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心裡的疼痛與其說是在難過,不如說在心疼。她剛剛坐在院子裡一直在想,如果說九皇女把他送入了皇宮,又一邊利用他還要娶毓柳,那讓他情何以堪?
在九皇女心裡大概鳳君只是一枚無關緊要的棋子,但是在她眼裡……這是她的心上人阿,得不到就得不到,守護他總可以吧?
恨春正要睏覺,卻聽到有人的敲門聲。她拉開下人的房門一看,頓時大驚,“這,九皇女……鳳君怎麼了?”
“他喝醉了,走錯了地方。你點上燈,和我把他送回去吧。”李袖春眷戀地低頭看了看鳳君,雖然不捨,但她不能害他。
“好……”恨春趕忙扭頭拿上了燈籠,走在兩人前面領路。
趁著恨春專心致志低頭看路時,李袖春在睡得人事不省的鳳君臉上印下一吻,只是輕輕一啄,便分開了。
可李袖春知道自己,徹底栽了。她想這次過後,她再也不能用平常心來對待他。她想完了,她是真的對這個男子動了心,而且再也不只是情竇初開,恐怕這次想停也不是她能剋制的了。
對不起了馮老婆子,她也明白禮不可亂。可她又不是神,能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把他遞給了鳳君宮殿裡的奴婢們,看著他們把他帶走,李袖春站了許久,直到看到他們熄了燈,才灑脫一笑道:“回吧。”
恨春喏了一聲,卻覺得今晚的九皇女,越發的不一樣了,從桃花樓裡後來就已經很古怪了……
次日,花顧白覺得胸口發悶,驚醒了過來,叫了外面的奴婢。頭有些痛,皺眉摸了摸自己肩膀上一側的潮溼,“昨夜誰伺候的本宮?怎麼連衣服都是溼的?”
緣春連忙跪在地上,“鳳君,昨夜是九皇女和恨春送您回來的……您似乎喝醉了,奴婢怕吵醒您就沒有更換。現在,奴婢馬上給您拿新的衣物來。”
花顧白攢著被角,怎麼都回想不起來自己喝醉後怎麼會被九皇女送回來。又想起真的九皇女已死,神色瞬間萎靡了下來,如一朵凋零的花透出了些灰拜。
“本宮要去覲見女皇。”他赤腳下床,緣春立刻把挑的紅色衣服送上來,卻被花顧白一把打落。“不要紅色,以後都給本宮拿白色的。這些紅色的衣服通通燒了,本宮一件也不想看到!”
緣春嚇了一跳,哆哆嗦嗦換了件白色衣服給他。不知為什麼一向喜歡紅衣的鳳君,突然喜怒無常,開始要求白衣來。
因著害怕,緣春半句廢話都不敢多說,只告訴他女皇這幾日似乎多路過御花園,便小心翼翼跟著鳳君,走在去御花園的路上。
轉過幾座假石,竟看到九皇女在那裡靜靜站著,頭上掛著幾片落葉,看樣子像是等了許久。
李袖春果然等到了鳳君,暗想恨春怎麼這麼瞭解鳳君平時出沒的地點?但隨即看到鳳君的裝扮後,愣了片刻。像是明白了什麼,心裡一窒,慢慢走到了他近前。
才發現,其實鳳君還比自己矮半頭,只要她低頭,便能親到他的額頭。
然後……
緣春瞪大眼睛看著鳳君被九皇女挑起了下巴,看到九皇女上下掃了鳳君一眼,笑著道:“父後穿白色也是極好看的。”
一時間,緣春想起了宮中那些隱秘的傳聞,說鳳君是九皇女上貢給女皇的,而之前入宮前卻是九皇女的裙下之人。覺得自己脖子一涼,更加害怕了,不小心看到了這些……不會小命不保吧。
連花顧白都是一愣,差一點就以為……是她回來了。但是怎麼可能,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果然不信麼……”李袖春就知道扮演九皇女一事,在鳳君眼裡根本行不通。但無妨,她只是來看看他昨夜睡得好不好,順便試試而已。
“父後是要去見母皇吧,她在前面的小亭子裡。順便一提,姚貴君也在,父後可要當心些。”
花顧白張了張嘴,正要問她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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