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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一生。
萬一,那個人身有惡疾,或者雙方兩看生厭,豈不是耽誤了自己和對方一輩子?
但是女皇的賜婚,她確實也還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稀裡糊塗地應下來,之後鬱悶的她不由多喝了幾杯酒,導致她現在起床都有點飄忽。
恨春撩開床帳,扶起她來,順便讓她喝下早就備好的醒酒湯。
李袖春被伺候得舒暢了,揮揮手想讓她下去,卻見恨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她沒怎麼在意,滿腦子已經被賜婚這個訊息塞滿了的她,確實沒什麼心思關注身邊一個小婢女的思想活動。
恨春嘴巴張了張,後還是閉緊了嘴,帶著兩三個小侍替李袖春更衣,彷彿剛剛欲言又止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們不用跟著了。”李袖春說罷,也不待他們有所反應,就一個人向外面踱去。
今日,她要好好搞清楚賜婚物件是個什麼德行的人,好有所打算。不論是無法反抗必須接受他也好,還是打算反抗破壞賜婚也罷,她現在所擁有的資料太少了,只能被動接受突發情況。
睡了一覺醒來的李袖春依舊是一個渴望不勞而獲,又有點呆木的女人。但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她透過昨夜的事明白了——在這裡,她還是需要自己努力才能保全自己的。
她要找的人,當然是那個最熟的老婆子。老婆子是御前侍衛,想必平時肯定在這皇宮之中陪伴著女皇的,所以找起來應該不難。
雖然之前她不願意摻合進這吃人的皇宮,根本沒有踏出過自己的院子一步,但不意味著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比如,她現在是不受寵的九皇女,可就算再不受寵,她也是皇女,路上隨便抓一個小侍問問路這種事情,不怕他們不說實話。
如她所料,以她的身份,在皇宮中找御前侍衛簡直輕而易舉。
但,不知為什麼,每個被她抓住盤問的小侍都是用一種很異樣的眼神盯著她。
尤其是,在她轉過身之後,那些小侍竟交頭接耳起來,眼神時不時往她身上瞟。
她不自覺摸摸臉蛋,又不動聲色摸摸後背,咦,沒有髒東西。那這些人盯著她做什麼?還竊竊私語個什麼勁?
這種古怪一直持續到,她撞到老婆子為止。
“九皇女!”老婆子驚呼,好像看到她如看到了鬼怪一般。
下一瞬,就見老婆子左右張望了一下,把她拉進了一個拐彎的迴廊裡。李袖春被她帶的,有種好像自己在皇宮裡做賊的既視感。還不待她出口調侃,老婆子就開始一股腦地追問起她來了。
“九皇女,您怎麼能自己出宮殿呢?”
這話說得,李袖春奇道:“難不成,本殿下每次出宮殿還非要帶個婢女小侍才可以出去嗎?”
“不,老臣不是這個意思。”老婆子替她抓了一把汗,“只是今日實在是不同,您一個人出來怎麼能行!”
恩?今天有什麼不同?
是有人要準備行刺她啊,還是有人準備暗算她啊?
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老婆子一拍她胳膊道:“九皇女,您這次可闖了大禍了。”
臥槽,她只是睡了一覺而已,為什麼這老婆子一臉‘你攤上大事了’的表情?
再想起宮內的人躲躲閃閃的目光,還有恨春欲言又止的表情,李袖春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老婆子娓娓道來,李袖春眼前一黑,好麼,她還真是攤上事了。
原來,昨夜女皇賜婚的事,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已經傳遍了皇宮,也不知是哪位皇子或皇女故意宣揚出去的。等到上早朝,一個聽到訊息匆匆趕來的大臣,早飯都顧不上用拉著一幫好基友,就跪在了殿外。
她只一個要求,請女皇收回成命。
這個大臣,不是別人,就是李袖春的‘準岳父’,在這裡應該算作是‘準嶽婦’。
女皇賜婚的物件,正是她的愛子,毓愛卿說的也是她。
本是一件喜事,但這位重臣確實打心眼裡一百個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嫁給九皇女。原因無他,誰不知道這個九皇女是風流成性,還碌碌無為,才能更是沒有,反倒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而且人前卑微討好,毫無皇族威嚴,人後仗勢欺人,更是小人嘴臉。
她不願意,可女皇不聽。
為了讓女皇聽進去,她身邊拉攏的那些與她一起跪在殿外的下臣,個個都是這個朝廷上呼風喚雨的能臣。
沒想女皇更狠,她不聽不聽就是不聽。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