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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後,見到清水的毓柳立刻叫住了他,兩人默不作聲地到一旁談心去了。
倒是零塵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打量了一下花顧白和李袖春,慢慢問道:“吉時快到了,你們的打算呢?”
李袖春遺憾地搖搖頭,“我們還真沒什麼好打算。”替罪羊換誰都是同樣的讓人有內疚感,“不如就跟你去這一趟,拆穿也好,反正只是頂多被毓家表姐胖揍一頓,她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聽了她這輕描淡寫的話,最先質疑的是花顧白。他站出來,位置微妙地擋住了李袖春,竟是挺直了背分毫不讓地護住了李袖春:“不行,要去也是我去,妻主一個女子怎麼能被毓家表姐折辱。”
“顧白,別鬧。難道讓她折辱你就可以了?”李袖春連忙把他扯回自己旁邊,低低呵斥。
花顧白不屈不撓地點了點頭。
李袖春被他氣笑了:“你還是好好備嫁吧,嫁我之前你就別想嫁別人了。”
此話一出,連零塵都訝然地看了兩人一眼。
原來如此,零塵微微點頭,他還以為兩人早已成親,原來是沒有嗎?
不過。。。。。。九皇女居然如此鄭重地求娶顧白,倒是。。。。。。顯得沒以前那麼糟糕了。
“既然你們還沒決定好,那不如讓我說幾句?”零塵面上帶了三分笑,指了指花顧白道:“只對顧白說幾句悄悄話,很快的,不會耽誤九皇女的良辰吉時的。”
他倒是絲毫不放過打趣九皇女的機會,明知道與毓家表姐的良辰吉時根本沒有人在意,還非要多提幾次。
“你要同我說什麼?”花顧白與他說著話,目光卻片刻不離李袖春,生怕自己一個轉身,那人就上了花轎。
“顧白,不管你當時有沒有怨恨過我,但拒絕了九皇女害你成了進皇宮的棋子的確實是我。”零塵堅定地握住花顧白的雙手,“所以,這次我會還你這個人情。”
花顧白的腦子只會在李袖春的事上顯得愚鈍,可旁人的事他比誰都要精明。幾乎是零塵說完這句話,花顧白就敏感地察覺了什麼,他沒有抽出自己的手,終於捨得把視線落在了零塵的臉上。
“顧白,只有償還了你,我才能找回以前的自己。”
桃花樓裡,有多骯髒不堪,零塵不比顧白接觸得少。很久以前,零塵也是個剛被帶入桃花樓,慌亂不堪的男子。在那裡,他也快要淪為和那些男子一樣的工具,只是。。。。。。他有幸,遇到了顧白。
。。。。。。
“你看到了嗎?就是那個。”
“啊,樓主特意說過可以不賣身的那個顧白?”
“估計樓主也是被那個男子的臉給迷惑了吧?真是狐媚子,長得那副模樣。”
被罵狐媚子的人從樓上走下來,傾城絕代的臉側過來,眼中盈盈的都是笑,走過三言兩語議論他的眾人身邊時,淡淡拋下一句:“美有何用?你們要是想要這張臉皮,拿去便是了。”
那時的花顧白,清傲的獨樹一幟。
在所有男子裡是最出眾的,也是最不同的。
零塵有偷偷去看他,看他徘徊在各色各類的女子間,卻總有辦法全身而退。
“你怎麼老跟著我?”被逮住過一次,花顧白令人心悸的狐狸眼掃過來。
“我。。。。。。”結結巴巴的零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顧白卻以為他是樓主派來學唱歌的男子,“難道說樓主今日說過要來學歌的是你?”他說完,就準確無誤叫出了他的名字:“零塵是吧,唱幾句我聽聽,看看該怎麼教你合適。”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至今,零塵都記得顧白那時笑得絢爛的弧度,記憶中面目模糊的顧白道:“為什麼會不記得你?桃花樓裡的每一個男子的名字,我都記得的。難道你是個例外嗎?難道你的名字不能被別人叫?”
不是。
不是他的名字不能叫。
而是入了桃花樓後,本名都要被拋棄的。
他沒想過有人會去記一個以後註定要被拋棄的陌生人的本名。
後來,樓主把真正要學歌的人送來了,花顧白明知道這是個誤會,卻還是乾脆兩人一起傳授了,毫無保留的給了他這個技巧。零塵這個本名被顧白叫多了,也就這麼延續了下來。他因為花顧白,在桃花樓裡掌握了一個賴以求生的技巧,還成為了除了花顧白以外,第二個保留本名且賣藝不賣身的男子。
。。。。。。
這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