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前,側夫跪在地上,卻又被花顧白制止了。
“沾了你眼淚的帕子,恐怕不適合給秦叔用。”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嫌棄他髒,直白到側夫直接白了一張臉。
李袖春拉了拉他,“顧白。”不甚贊同他此時的強硬表現。
花顧白抿唇看了她一眼,垂眸不說話了。她這是覺得他太過欺負人了嗎?
等到蕭雅拿了乾淨帕子來,在秦叔的嘴被帕子堵上後,秦叔還是嗚嗚地發出讓李袖春難過的聲音。
郎中動作很快,跟著恨春快步走來,提著藥箱掃了眼眾人,把所有人都轟了出去,只讓李袖春留下來幫忙。
關門前,花顧白的手指被李袖春一一掰開。
“妻主……”
李袖春低頭看了他一眼,聽到郎中在叫自己,輕輕把花顧白推了出去,回應道:“來了!”
“我很忙,你先回去吧。”
門在花顧白麵前關上,花顧白的手還保持著剛剛握住她袖子的姿勢。
蕭雅看不過去,走過來喚他,“更深露重,娘娘彆著涼了,我們聽阿姐的,先回去等訊息吧。”
“……”花顧白薄唇動了動,沒有擠出一句話來,但是他跟著移動的腳步表明了他的預設。
路過正趴在秦嬸懷裡,受著安慰的側夫時,他視線停留了一下,隨即昂著頭神色淡淡地路過,好像剛才處處針對他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
還好,搶救及時,大出血被止住了。李袖春鬆了口氣,叫秦嬸進來,囑咐她最近一定不要讓秦叔動胎氣,否則恐怕會流產。
秦嬸連忙應了,轉身進去低聲撫慰秦叔。
李袖春聽著秦叔壓抑的哭聲,看了看在收拾東西的郎中,遲疑道:“師傅不提出檢查一下秦叔最近用的膳食麼?”自她學醫後,便私下裡改了口叫她師傅。
“不必,醫者只醫病。”郎中動作一頓,轉頭看她。
只醫病?李袖春還是覺得不妥,她不信這樣寶貝孩子的秦叔會折騰自己到大出血,若是他不知道發病的原因,做醫生的不該去查清楚嗎?
看出她的不解,郎中嚴肅了表情,“你要知道,袖春,這麼多的病人我們不可能一個個當衙役去處理,那樣是無窮無盡的。該提醒的到位便是,其他的盡人事看天命。”
李袖春越發不能認同,她不能接受放著隱患不管的醫生,雖然稱不上是失責,但出於人道考慮怎麼想都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更何況,秦嬸都沒有問我們,我們不必去在意這些小事。”
“可是師傅,《千金要方》候診篇有云:古之善為醫者,上醫醫國,中醫醫人,下醫醫病。我認為光醫病,卻不去考慮病人的情況,等於沒醫。”對症下藥,才是王道。李袖春心裡這麼想,但是在看到郎中越來越皺緊的眉頭,還是沒能全部說出來。
兩人不歡而散,李袖春拖著步子,回頭看了眼抱著肚子喜極而泣的秦叔,還是不能理解郎中為何這一次如此冷漠。
也許是自己的情緒在作祟吧,她對秦叔有一種親近之意,或許還有幾分憐憫?
這種感覺很陌生,就像她已認識秦叔許久……
說來,她對自己的接受力也有些感到奇怪。明明是男人懷子這種足以讓現代人驚奇的事情,她卻像是已經諳熟於心一般,根本沒有多驚訝。
……就像以前經歷過一樣。
這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讓李袖春很是納悶。
在懷著滿腹不解與思慮走入自己的院子,她並沒能第一時間看到隱於暗處的花顧白。
在注意到他時,她以為他還在擔心秦叔,直接把秦叔已經無事的事告訴了他。
可是在他走近後,李袖春察覺他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樣,面上沒有笑意,絕色的面容在這夜色中顯得寂寥了許多。
想要放下藥箱問他到底怎麼了,他已經撲入自己懷裡了。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李袖春狠狠震了一把,腦海中浮出什麼畫面,讓她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甚至因為不穩,還退了好幾步,撞到了剛剛關上的門扉,門板發出了慘烈地嘎吱一聲,足以看出他的力道。
罪魁禍首揚起臉來看她,眸色不含一絲亮光,“妻主……你討厭我了嗎?”
李袖春反射性搖搖頭,在腦海中過濾一遍他說了什麼之後,更是不解:“為什麼討厭你?”
“……因為我,對秦家側夫……”他吞吞吐吐並沒說完,小臉低下來只讓李袖春看到他的腦瓜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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