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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線,飛快掃蕩北平周邊,這才有精力與朝廷一戰。可終究燕王兵寡、朝廷勢重,是李景隆這個草包將軍葬送朝廷六十萬大軍,才讓這場靖難、謀逆有了分明。
人往往站在歷史的分水嶺上而不自知,柳娘看明白了這一點,卻也不準備做什麼。俠女,才是她此身的目標不是嗎?
柳娘自以為低調的進了山東境內,卻不知各方勢力都關注她這個新冒出來的白蓮教。朝廷、燕王、地方豪強,都沒放過白蓮教這新生的肥羊,各地的山寨都被圍剿過,可無一勝蹟。這是什麼概念?就是絕世名將剛剛上戰場的時候,還有吃幾場敗仗長經驗呢!白蓮教憑什麼這麼厲害,無視所有勢力?所有人都想看看這位白蓮教的靈魂人物。
而今大明開國不過三十年,絕大多數人都記得,大明是靠紅巾軍崛起的。紅巾軍最初也是明教、彌勒教、白蓮教等聯合組成的軍隊,因頭戴紅巾、常年聚眾焚香,又被稱為香軍。大明的崛起,有濃厚的宗教色彩,又因太/祖曾出家做過和尚,民間對佛教推崇萬分,佛教的變種秘密結社也十分盛行。
柳娘以為自己不過救了一些人,一路的正事是行醫治病、除惡揚善,光明正大,不懼人言。在其他人看來,這是一個有這滔天野心、崛起迅速的大勢力。
軍營,大帳。
“父帥,白蓮教唐柳娘入山東境內了,按腳程算,十日後可入白河溝。此時來,總不會只來瞧個熱鬧,咱們如何應對?”瞿能稟告道,馬上朝廷大軍就要和逆王決戰了,有這麼一股大勢力在身邊,瞿能坐臥不安。
“依我兒之見呢?”瞿通問道。
“兒想見一見這位唐柳娘,觀她行事,不是不能拉攏到朝廷一邊。”瞿通有理有據道來自己的想法:“唐柳娘出身來源不明,兒查了多次也未能查到,多半也是貧苦人家出身。看她一路行來,並不往高門大戶撞鐘,多關心百姓民生,心中當真有幾分狹義慈悲。朝廷乃乃大義所在,卻因天生威儀,難免高高在上,與百姓接觸不多。若是能拉攏這唐柳娘,令百姓歸心,不為逆王所惑,對朝廷聲望,也有好處。再則,就算不能為我們拉攏,也不能被逆王利用了。”
“說的有理,只你如何拉攏?你能許她什麼?她敢信你嗎?”瞿通連發三問,嘆道:“我等只是北軍,此次出征由曹國公掛帥,南軍已經先立戰功,我等若是再不用命效死,恐有閒言。拉攏唐柳娘不是你我從軍為將之人該做的,你需想的,是如何剷除此等秘密結社、危害江山的逆賊。”
“父帥!父帥心有日月昭昭,兒臣既感且佩,可父帥曾教導兒子,因地制宜、因勢利導。如今朝廷和逆王決戰在即,實無法騰出手來。如今不過權宜之計,等平定逆王,再議不遲。且這白蓮教多年前就有了,此時再冒出來,許是託名、假做,當不得真。趁著現在的首領唐柳娘還有止戈愛民之心,談一談也是可以的。”
瞿通閉目擺手,道:“唐柳娘能迅速崛起,由弱而強,想來定非易與之輩。你若是虛言哄騙,騙不過去,反而傷了自己的名聲。就算能勸動,她又能做什麼呢?治醫療馬嗎?大材小用了,而你我是沒有什麼大才職位可供虛位以待的。”也就是說,請不一定請得動,請來了,你也沒有合適的位置安置,還不如就這樣吧。
“父帥,時不可失,時不再來,若是讓逆王搶了先手……”瞿能急了,他見唐柳娘,如何會有私心,完全是一片丹心向朝廷,這樣的民間勢力,理所當然應該有朝廷收編。
“為父如何不知你的心思,可我已經說過了,此次出征,乃是曹國公怪帥!你可明白!”話不必說的太透,曹國公並非虛懷若谷之人,若是讓他誤會,瞿家父子認為一個女子能夠左右戰局,誤會這是瞧不起他曹國公的文治武功,豈不糟糕。
“那兒臣手書一封,快馬奉給曹國公,請曹國公定奪。”瞿能退一步道。
瞿通頷首,語重心長道:“為父來寫,你從旁磨墨伺候吧。再有,軍中不稱爵位,稱呼曹國公為大帥即可。”
瞿通面色複雜的應了。
柳娘如今離決戰場白河溝還遠得很,戰場上是不會有普通百姓的,那裡的百姓都成了流民,在離戰場百里開外的地方,流民扶老攜幼,滿面悲痛的離開家鄉。
柳娘和身邊人就在這裡搭了臨時帳篷,為過路人診病,免費發放預防湯藥和米粥。這對很多人來說就是活命之恩,朝廷也顧不上管她這“示恩於民”的舉動。
柳娘走的是靠近朝廷控制區域這一邊,柳娘想來,若是有人看中自己身後這龐大的山寨組織,怎麼也該是朝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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