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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的下級。
柳娘曲指敲著裝密摺的盒子,沉吟道:“指揮使名存實亡; 同知二人; 一為外戚,一者老邁,實際權利就在兩個僉事身上; 現在僉事位置上還只有他一人。告訴蔡呂林,別和杜勳爭權,順從他; 監視他,杜勳做不了錦衣衛指揮使。拉攏麾下兩位鎮撫使,十四所的諸位實權千戶也不許怠慢,銀子從我私庫出。”
柳娘一邊想一邊說,說完讓沉水整理成書面命令,簽字蓋章之後,由承景原路送出。
在太子面前,柳娘一個勁兒的說東林黨的不是,趁機擴大成文臣的不是,讀書人的不是。事實上事情分兩面,東林黨人的確可惡,袖手閒談,空談誤國,全無實幹。可東林黨中也有能為之人,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真正的君子。只是這樣的君子太少,在歷史洪流中幾乎不見,就不要說出來擾亂太子的思緒了。
另一方面,不是隻有東林黨人才會誤國,太監也會,尤其是權利大的太監。對皇帝而言,太監是平衡文臣武將的一把利劍,這把劍用不好,也會割傷自己的手。歷史上難道沒有太監當皇帝嗎?魏武帝的祖父就是太監啊!英宗時期,宦官曹吉祥也盼著走魏武帝的老路,發起過宮變叛亂。
所以啊,大哥別說二哥,五十步別笑百步,太監、東林黨人,都可能是亡國的兇手。偏偏柳娘現在手上能用的也就他們了,在懸崖上走鋼絲,用人啊,大學問。
柳娘讓承景奉上後金資料,現在大明人人需輕蔑的稱其為“建奴”。
柳娘正在看這些資料,高啟潛回來了。
“高公公來了,坐,沉水,看茶。”柳娘熱情的招呼高啟潛。
高啟潛卻十分恭敬,他出去轉了一圈,就看清的事實。現在東廠名義上是由他掌控,實際上底下那些檔頭、番子都聽公主號令,自己這個廠公當真成了長工。高啟潛想了想跟在身邊的定光,坤儀公主說的很客氣,把定光當成徒弟來帶,讓他弟子服其勞。可這年頭教會徒弟餓死師父,自己要怎麼才能打動坤儀公主,保住身家性命呢?定光有跟隨公主多年的情義,自己有什麼?資歷嗎?
高啟潛恭敬道:“回稟公主,東廠一應人等已清查完畢,俱等待公主號令。”
“嗯,高公公是父皇老臣了,你辦事,我放心。”柳娘頷首。
“老奴恨不能時時為公主分憂,雖是一把老骨頭,力有不逮,不過這宮中上下,老奴都是熟悉的。”高啟潛諂媚道,急切的表達自己的誠意。
柳娘一遍聽高啟潛介紹收服東廠的具體事項,一邊接過沉水奉上的密摺,摺子裡寫的就是高啟潛正在說的。錦衣衛和東廠相互滲透,兩者在京城的勢力達到這樣密集的程度。野史小說上描寫皇帝能知道大臣晚飯吃什麼,絕不是誇大。
“高公公辛苦了,在本宮看來,你的本事可不止在內宮。聽說你素知兵事,而今建奴在關外氣勢洶洶,不知公公何以教我?”柳娘對照一聽,發現高啟潛基本沒說搞鬼,是個看得清形勢識時務的俊傑,因而笑問他對後金的看法。
“老奴那個牌面上的人,敢在公主面前說教。”高啟潛惶恐的站起來,他想要投誠,可這橄欖枝伸出來的太快了,完全不符合宮裡彎彎繞的套路。難道不該雲裡霧裡說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先敲打他,再重用他嗎?這種熟悉的手段,才是最有效的。
多虧柳娘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然就沒有後續了。現在大明江山搖搖欲墜,哪還有玩兒陰謀鬥爭的時間。
柳娘把手上的摺子遞給高啟潛,上面寫的是後金情況。
高啟潛越看眼睛瞪得越大,這上面的訊息詳細得令人害怕,難道在後金公主還有一套自己的情報體系?怪不得!東廠有那麼多她的人,想來錦衣衛也是如此。高啟潛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坤儀公主深不可測,看在同事多年的份兒上,高啟潛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杜勳,不可小瞧了公主啊!
拜後世“秘史”“演繹”的福氣,柳娘對後金的歷史比對大明崇禎年間的歷史還要熟悉。一個是垂垂老矣的夕陽,一個是朝氣蓬勃的朝陽,即便有民族隔閡,當年的柳娘依然喜歡後金。
現在不一樣的,身為大明公主,他們只能是建奴。
“公主高瞻遠矚,滿朝無人能及。”高啟潛先拍馬屁,見公主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等著他的高論,連忙組織語言:“建奴關外野人,貿然稱帝建國,上蒼不佑。建奴野蠻,兵力分散於各旗主,若能行挑撥離間之計,大有可為。”
“公公與我想到一處去了,當年建奴不就是用一招反間計,令父皇殺了袁崇煥嗎?”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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