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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娘娘讚譽,後宮姐妹也在以各自的方式,竭盡全力為陛下著想。”柳娘謙虛了一句,笑著轉移話題道:“妾長居無事,為娘娘抄寫經文,而今已得七七四十九篇,特奉與娘娘。”
柳娘今天來原本是的打算討好太后的,自然要送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她做了一輩子道士,道家經典十分熟悉,寫字也頗符合道家意境。太后是個識貨的,略一翻看就拉著她的手讚道:“當真寫得一筆好字,難為你小小年紀就有這等功力!”太后身居高位十年,天下能人獻上的道經不計其數,眼光也跟著養起來了。在她看來,這份經文筆力已不遜當朝大學士。
柳娘自然該驕傲的,她本來就是可稱“天下第一”的人物,在上輩子,也為嘉靖皇帝獻過藥,為蔣太后治過病。
“妾父乃是武將,往日出門同閨秀交際,一到要展示才藝的時候總不能舞刀弄槍吧,只好苦練書法,倒是也有拿得出手的。”
蔣太后也是武將家的子女,對此頗有共同語言,兩人一同“討伐”粗枝大葉的父兄,再“申討”“矯揉造作”的文臣家女兒。
兩人聊得非常開心,蔣太后還特意賜了午飯。皇帝下午來問安的時候,蔣太后把柳娘寫的經文拿出來炫耀,“不比皇帝獻上的差。”
皇帝接過一看,果然非數十年苦練之功不可得,可安嬪這麼年輕,定是下了旁人不及的狠功夫才有這樣的本領。
看了,就記在心裡了。
等新冊封九嬪侍寢完之後,皇帝第一站駕臨的就是春安殿。
皇帝到的時候,柳娘正在作畫,長案上擺著她已經畫好的大部分。山巒疊張,雲霧繚繞,人行其間猶如踏在雲彩上,馬頭邊就是雲霞,遠處的太陽、雲層、飛鳥清晰可見。
皇帝阻止宮人通報,細細見她作畫,只是見畫上有以道士打扮的老者手持他不認識的工具,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柳娘嚇一跳,手中毛筆一重,墨水就侵染在畫紙上。柳娘驚叫一聲,“我的畫兒!”也不顧的搭理皇帝,連忙取大號毛筆沾清水,假裝潑墨,畫做山巒褶皺,飛濺的墨點,就改為山中飛鶴,寥寥幾筆,形神兼備。
搶救完畫作柳娘才長吁一口氣,倒打一耙道:“陛下來了怎麼不出聲,險些毀妾一幅好畫。”
皇帝沒見過哪位妃嬪對她這麼不客氣,陪伴十年的張皇后遇到這種情況也該先告罪。皇帝到底是皇帝,心裡嘀咕,面上卻從容笑道:“若是通報,就不知安嬪有如此高超畫技。”
在太后宮中已經見識了她高明的書法,如今又見她這般畫技。皇帝心想,有本事的人,總該高傲些,自己做夫主的包容就是。
自我安慰完畢,皇帝笑問:“這畫中人持的是什麼?”
“藥鋤,專門採摘懸崖峭壁上的野生藥材,所以柄長長的。”柳娘說到這個十分精通,道:“此乃江寧風光,畫中人乃是杭州自在觀枯葉道長,幼時見過仙姑一面,今日偶然興起入畫。”
這個時空依舊有自在觀和枯葉仙姑,只是那個名為柳兒的齊家小姐已經過世多年,枯葉仙姑也因此名聲未顯,知道的人不多。
“你倒是見的多。”皇帝略微明白安嬪為什麼這般灑脫大氣的模樣,與一般在長在四方天的閨閣女子的確不同。
“這裡該填詩了吧,想好沒有?”皇帝指著其中留白道。
柳娘拿起一支筆塞到皇帝手中,巧笑嫣然道:“被陛下一嚇,什麼詩詞都跑光了,罰陛下為妾提一首可好。”
言語輕鬆,仿若皇帝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皇帝高興的接過毛筆,略微沉吟,寫下:“山從人面起,雲傍馬頭生。”
第89章 生孩子
皇帝在一旁題字; 柳娘也拿著紫毫蘸墨水玩兒; 臉上一副凝重思考的表情。
“怎麼了?”皇帝題好之後問道。
“陛下的字飄逸俊秀; 有隱逸之風。”柳娘沒有回答; 反倒仔細看了皇帝的字; 誇讚道:“果然好字!”
“就會說好聽的; 剛才想什麼呢?”
“想名號呢!這不是該落款了嗎?在家的時候落款題的是扶柳主人,而今嫁人了,總不好再用閨閣名號。”
“哦?有什麼典故?”皇帝笑問。
“嫻靜時猶如嬌花照水; 行動處仿若弱柳扶風~”柳娘放下毛筆; 一帥袖子; 拖著長調; 猶如唱戲。“陛下知道妾乃武將之家; 母親不知道多羨慕文臣家女兒的飄逸姿態; 偏偏我生得不漂亮,又是個粗枝大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