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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給你纏上你有什麼辦法。或者把你關在家裡,就這麼餓著,你不說出那些人脈關係不給你飯吃,你能怎麼辦?”月娘越說越傷心,好像這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似的,無可奈何哭道:“我沒什麼好勸你的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兩姐妹談心也沒談出效果來,月娘老老實實出去聽趙二嬸說養孩子的心得,也不知她有沒有把柳孃的心事和父母說。
月娘本打算在孃家住一晚上的,可還沒吃下午飯的時候,吳少爺就來了。
趙二嬸笑著招呼姑爺,這一天不見就來接,對自家姑娘是多好啊!趙二嬸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趕緊招呼兒媳婦多加個肉菜。等月娘夫妻吃過,笑著送他們出門。
“想的怎麼樣,你姐姐也和我們一樣,是為你好吧?”等月娘走了,趙二嬸趕緊問道。
“我再想想。”柳娘輕聲道。
“想想!想想!你能想出什麼來!孩兒他爹你說句話,難道就讓她這麼拖著。”
“柳娘啊……”趙二郎緩緩開口。
“馬上就是中元節了,我還要拜祭王爺爺,現在纏足不方便。”
“好!那就七月半,咱說好了!”趙二郎拍板道。
第17章 不種田
與人爭吵,威脅著要如何如何,摔了一地的茶碗盤子,其實都是想有人來哄,最後還是會自己把滿地碎瓷片撿起來。真正決定要離開的人,只會穿上最平常的衣裳,平靜的出門,一如往常,卻再也不會回頭。
中元節的那一天,柳娘早早起來梳洗,換上乾淨衣裳布鞋,挎上香燭籃子,如以往一般出門。出門的時候白大嫂和劉二嫂一個在打掃院子,一個在擇菜,看到柳娘,白大嫂裝作沒看見,使勁兒把揚塵往柳娘身上招呼。
柳娘冷哼一聲,不和她計較。
“大嫂,這又是何必呢?”劉二嫂勸道。
“做什麼高人一等的模樣,不過是落地鳳凰罷了,還以為王先生能死而復生拉拔她呢!早晚……哼!”白大嫂“哼”回去,不知想到什麼美好場景,掃地都歡快了幾分。
親戚或餘悲,他人且已歌。王先生去世才多久,已經少有人記得他了。村長、里長早早打聽過了,縣令大人不會來、王先生生前交好的大商人不會來,他們自然不會來沾這個晦氣。早起的村民從籬笆縫隙看到一如往常上墳的柳娘,笑著和她打招呼,贊她知恩圖報。
柳娘慢慢走到山腳,上香,叩頭,默默祝禱:“王爺爺,多謝您!”
上墳完就往王家老宅走,老宅只有一對老夫妻看守,旁人都知道這是縣令大人的房子,更何況裡面早就搬空了,辦葬禮的時候村民都看見的,少人來往。
柳娘從王家後院牽出一頭皮毛光亮的驢子,老僕出來看見她,笑道:“又要去鎮上啊。”
“不是,這回要出遠門,先生的墳塋就交給阿翁照看了。”柳娘笑答。
“好,好,放心吧,大人也有交待呢!”老僕拍胸口保證。
柳娘騎著毛驢往縣城去了,走到縣衙,掏出一封書信遞給衙役請他交給縣令。柳娘與縣衙的人十分熟悉,守門人也不勒索她要兩個跑腿錢,反而熱情問道:“怎麼不親與大人?師爺交待了,您來一定往裡面請呢!”
“今日中元節,家家戶戶忙祭祀,我就不去湊熱鬧了。路上買了兩個炊餅,錢大哥不嫌棄,當做早飯吧。”
“不嫌棄,不嫌棄,柳哥兒就愛說玩笑話,一聞就知道是老劉家的炊餅,裡面都是肉,平日可捨不得買。”所以守門這些人對柳娘熱情是有道理的,碰面大多會給些實惠,更可貴的是態度誠懇,並不嫌棄他們這些胥吏。
這些人都不知道柳娘是女兒身,自從柳娘和縣衙打交道之後,穿的都是男裝,平白無故的,誰有和誰說呢。因此保持著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不知道,成了“眾人皆知的秘密”。
柳娘與胥吏笑談幾句,牽著毛驢往市場上去,把毛驢賣了,買了早就看好的駿馬。柳娘又去了一趟錢莊,拿信物取出了當初押在這裡的百兩黃金。取到黃金柳娘鬆了一大口氣,她時刻防備著縣令變卦,早就把這些年賺到的錢兌成了金葉子,縫在裡衣上,隨時穿著,以防萬一。而今這筆錢不丟,柳娘對劉縣令又添了一層好感。
柳娘把黃金包了幾層,裝進包袱,猶如平常衣物那般隨意掛在馬鞍上。一個躍身跳上馬背,催馬噠噠往城門方向跑去。
柳娘前腳取走錢,錢莊掌櫃後腳就到了縣衙求見。縣令大人早有囑咐,若是柳娘來取錢,一定要來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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