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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蹤都在掌握之中,主子想這麼對付她就怎麼對付她!”
“我對付她做什麼,毫不相關的人,認她自生自滅吧。”柳娘對這個外室是真不介意,她和曹爽本就是利益聯姻,對何氏這個人她也是隻聽其人未見其人,為難一個“外因”做什麼。不過一想不對,柳娘笑問:“還給我耍花腔,別不是人到永寧衛來了吧?”
“什麼都瞞不過主子,可不是嘛!曹爺當年置外室的人知道的也不少,屬下拿不定主意怎麼做呢。”
“她如何了?”
“亂軍之中又有幾分顏色,能怎麼樣呢?吃了大虧,從宣府到永寧衛幾乎是乞討過來的。”
柳娘長嘆一聲,“算了,給她二兩銀子,引她到別處去,別讓人找上曹府丟我的臉就是了。”
“主子仁慈,屬下這就讓人去辦。”林桂連連點頭,他就說不用來問,可手底下人非說女人一嫉妒起來就面目全非,一定讓自己來請示。林桂在心中搖頭,怪不得自己能當大總管呢,自己對主子的心思摸得多準。他們方圓商行的生意從來獨立於曹府的產業之外,曹爽活著的時候都不能讓柳孃的勢力稱一聲主子,這種疏離的態度,主子難道會在乎一個上不得高臺盤的外室嗎?
第36章 番外1
爵位塵埃落定,趕在朝廷下達的最後期限前,曹立昂帶著妻子走馬上任。
在此之前,柳娘主持分家。
安氏嫁進來不久,就要隨丈夫去一個更偏遠的地方,路上忍不住抱怨道:“還說什麼一視同仁,父母在不分家的規矩都顧不得了,為什麼是你到開平衛去?永寧衛才是曹家的根基呢!二弟才多大年紀,他懂什麼文武軍事,怎麼不讓你在永寧衛幫襯?還說看重你,家產你得了不過九牛一毛,南北匯大名鼎鼎的不敢想,可開平衛的商路走得分一條給咱們吧?”
安氏一路喋喋不休,坐在馬車裡也忍不住伸出頭來抱怨。曹立昂瞪了她一眼,“閉嘴,前兩天還一口一個母親仁慈,那才是為人兒媳的典範。不許胡說,我心裡有數,孃親絕沒虧待我。”
“唉,和你說你還不聽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是你被小恩小惠收買了,我就說哪兒有嫡母這般維護庶子的,你進來,我和你細說……”
曹立昂帶隊走在外面,安氏雖然不時伸出頭來嘀嘀咕咕,可屬下、僕人都以為他們夫妻話私房,識趣避開,馬車上也沒有丫鬟隨身伺候。看環境安全,曹立昂才翻身下馬,坐到了馬車裡。
隨行的親兵飛快跑上來牽馬,又腳踩風火輪似的跑開,隱隱還聽著隊伍裡有人打趣“大爺到底是新婚啊!”
“聽著,這話我只說一遍,日後不許再提!你喋喋不休的家產母親絕沒有虧待我,母親名下是由很多產業,但那是她的嫁妝。當年嫁給父親的時候就有契書,這些東西一半要傳給三弟,三弟姓王,繼承母親姓氏。給我的家產已經是曹家的一半,比按規矩分得還多,足夠厚待我了。你也永遠不要忘了我是庶子,爵位、曹家的基業理所當然該是二弟的,母親器重我,倒讓外人有了非分之想,你不要做這個不明事理的外人。二弟年紀也不小,正是執掌家業的時候,我當年初次披甲上馬和他一樣的年紀。退一步說二弟有什麼考慮不周到的地方,還有母親輔佐呢!當年也是母親扶著我上馬,才守住了永寧衛。自你嫁進來,母親不曾讓你立過規矩,親閨女也就這樣了,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難得寡言的丈夫長篇大論,安氏沉默一會兒才道:“母親待我自然是好的,可我總擔心……”
“不必擔心,好男不吃分家飯,我才二十出頭就坐上了指揮使的高位,日後難道不能給你掙一個夫人的稱呼?且看著就是。”
到底疏不間親,安氏長嘆一聲,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日後不要說那種話,母親對我有教養之恩,恩重如山,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曹立昂反覆叮囑。
從永寧衛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一行人車馬繁多,又有女眷,第一天的適應期沒走多遠就停下來了。剛好曹家在城郊有一個小莊子,分家的時候柳娘特意把這個小莊子分給了曹立昂。
安氏指點丫鬟僕人收拾出個暫住的地方,又安排官家多關照住在外院的親兵隨侍。
“大爺去哪兒了知道嗎?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吃飯?”安氏問道。
“奴婢不知,外院的小哥兒傳話進來,大爺不回來用飯了,請奶奶先用。”
安氏嘀咕兩聲,安享美食。吃過飯天已經完全黑了,安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