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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又擔心祁雲又像初三畢業那年突然揹著個包就離家幾年才回來,祁雲母親也不敢逼得太狠了,只固執的認為等她搶贏了之後交到祁雲手上祁雲就不會再繼續這樣了。
母親似乎認定了祁雲也會在嘗試過大權在握的感覺之後也會跟她一樣再也放不開手,然而她並不知道祁雲不止一次拒絕過祖父要放到他手上的這份權勢。
現在倒是好了,自己突然來了這裡,不用再面對這些人這些事。
祁雲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來這裡了,是原本的身體死亡了還是怎麼回事。
如果他死了,說不定他大哥第一反應就是鬆口氣,至於母親,祁雲皺了皺眉,不太願意去多想。
祁雲在叛逆期離家出走那幾年,其實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天下的母親也不是一個樣子,有的母親愛子女勝過一切,有的母親則永遠只愛自己。
所以祁雲也看開了,不再像少年時期那麼痛苦迷茫,每個人總要有自己的人生。
閒暇時候還不如同祖父一起交流國學喝茶下棋,可惜祖父的行為卻叫家裡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祁雲一邊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一邊回了周國安的話:“包裡只有幾套衣服,不怕壞。”
牙刷飯盒之類的都另外用網兜拴在包袱旁邊呢,不怕被壓壞。
祁雲頂著外套,跟鄉下包著頭巾下地的婦女一樣,卻也沒覺得丟臉,倒是十分淡然,一雙淡茶色的眼好奇的觀察這個全新的世界。
周國安瞅了祁雲幾眼,沒再吭聲。
看祁雲長得清秀,面板也白白的,跟其他男人比起來,確實細膩不少,周國安覺得這人估計在城裡的家境估計不錯,不然也不會被這麼個夏初的太陽嚇著。
“唉咱們趕上這麼趟子事,還是要趕緊適應,不然吃苦的還是自己。”
周國安有心勸勸祁雲。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聽見了,卻是狠狠皺眉,而後拔高了嗓子說道,“有些知識青年,思想覺悟還是不夠啊,咱們這是來吃苦的嗎?咱們是響應主席的號召,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為消滅三大差別做出我們微薄的貢獻!”
原本就被卡車顛簸折騰得東倒西歪的二十幾個年輕人聞言,有的人眼中炙熱拍手叫好,有的人面面相覷而後掛上贊同的笑點頭拍手附和。
哪怕體格再高大壯實,周國安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這年代,最怕被人上綱上線,一九七三年,還屬於那特殊十年裡的一個時間段。
雖然沒剛開始那般厲害了,可也讓人心懷不安,一提到這個就心驚肉跳手腳發僵。
此時被這眼睛男眾目睽睽之下這般說,周國安頓時脖子都紅了,坐立難安的就怕眼鏡男繼續給他扣政治帽子。
祁雲扯了扯頭上的外套,扭頭瞥那眼鏡男一眼,對方得到大家的響應,就跟得到領導人讚賞一樣,高興得眼冒精光似乎還打算繼續“討伐”周國安這位思想有問題的知青。
“領導人曾說過,人類要控制自己,做到有計劃地增長。我們在此之前都是在學堂裡學習知識,現在要將我們學到的知識用到土地上,從腦力勞動轉變到體力勞動,會感覺到辛苦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我們能慢慢的適應這種變化帶來的辛苦,我們就是在成長。這位同學以偏概全,實在有右傾的危險。”
右傾前幾年才拉了一大批的人下來,眼鏡男被祁雲扣上這麼一頂帽子,頓時嚇得臉都白了,緊張的左右看了看大家,蠕動著唇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想不到語言,最後只能脖子一縮,跟鵪鶉一樣將臉埋在膝蓋上的包裹裡,假裝要閉眼休息了。
“嘁,剛才還跟斗贏的禿毛公雞一樣,現在又是鵪鶉了。”
周國安湊到祁雲旁邊小聲嘀咕,而後嘿嘿的笑,“老祁,你真厲害,一開口就讓那孫子不敢吭聲了。”
這個時候的人連日常生活中對話都要說幾句領導語錄,不過大家會的都是很平常的那些,還真沒幾個人能將那麼厚厚一本書全部背下來。
祁雲也是因為曾經跟祖父聊天的時候祖父說起過自己下鄉的經歷,還跟祁雲分享了當年的紅寶書。
祁雲記憶力不錯,可以說是過目不忘,即便當年只是隨手翻了一回,到現在依舊能全部回憶起來。
“嘿老祁,你是不是全都背過?你說的這句話我咋回憶不起來,哎我這豬腦子,當初在學校的時候還背過一些,可現在才半年就忘得不剩幾句了。不行,等到插隊的地方,我就去找本語錄,揣在懷裡時不時看一下,也能起個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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