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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真讓那亂臣賊子得逞,錦瑞王一脈又豈有活路。
這一夜,蕭嬛始終不敢睡去,流蘇因性子潑辣剛烈倒沒有守在內室,反倒是一直守在廳堂,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滿廳的丫鬟小廝,直到下半夜,天色黑的瞧不見五指,她睏意襲來,眼睛一張一闔,險些睡了過去,卻聽見了一聲鐵鏈的響動,這聲原也不大,只是在今夜這般寂靜的光景卻顯得格外刺耳。
流蘇一個驚醒,忙高喝一聲:“誰在搗鬼。”
蕭嬛亦被驚了出來,右手執刀,面無表情的帶著小廝走出了院子,流蘇挑著燈籠在前引路,心裡也有些慌慌的。
那在院門內的小廝聽見腳步聲,慌忙想躲藏起來,卻見一盞暈黃已近了身前,蕭嬛冷冷的看著這個有些臉生的小廝。
“夫人,可要綁起來?”流蘇低聲詢問。
蕭嬛只一味冷笑,眼底劃過一抹陰冷,緊接著做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更毛骨悚然的舉動,右手的寒光畢露的寶刀揚手,頃刻之間,手起刀落,竟直接看下了那小廝的頭顱來,饒是那小廝生前怕也想不到蕭嬛會有此舉動,滾落在地的腦袋,臉上尚且殘留著驚慌之色。
蕭嬛冷靜的收回手裡的刀,回了廳堂,聲音不大,甚至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再說一次,今晚誰敢出這個廳堂,我手裡的這把刀絕不留情。”說罷,轉身會了內室。
白嬤嬤瞧著那順著刀尖滴落的鮮血,心裡一驚,忙要開口,就件蕭嬛擺了擺手,神色疲憊。
“竟不成想原不過是瞧著好看,才跟外祖父要來的寶刀,竟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蕭嬛雖幼時長在康敬侯府,比起一般女眷要來的爽利,騎得馬拿得弓,可到底還是養在深閨的貴女,如今夜這般手起刀落要了人命,心裡自也是有些驚慌,若不是楚昭,她怕就如流蘇所問,命人綁了那小廝,待撥雲見日後,命人審上一審,在另行發落了。
這一夜,對蕭嬛而言極其難熬,只有楚昭這個胖小子睡的香甜,天色漸亮,卻再沒有任何訊息傳來,蕭嬛心自然依舊高高懸著,直到天色大亮,院子外頭想起了連串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震天的敲門聲,砰砰砰,錘的人心亦跟著快跳個不停。
流蘇得了蕭嬛的令,跑外院門內,揚聲問道:“是哪個?”
“小的是安平,奉爺之名來瞧夫人。”這安平是自小跟在楚熠身邊的長隨,此事出徵自是帶在了身側。
流蘇一愣,先是一喜,之後留了個心眼,順著門順扒去,瞧了瞧外面的人可是安平,等確認後,這才開了院門。
安平剛一進院,便瞧見了地上乾枯的血跡,之後入目的便是那顆人頭,一時不免一驚,忙問道:“昨夜可是出了什麼事?夫人可是安然無恙?”
流蘇忙點了點頭,一邊引著他進廳堂,一邊道:“昨夫人說了誰也不許出去,可這該死的小廝竟不聽夫人的話,下半夜竟想偷偷溜走,被夫人後就處置了。”
“夫人下的手?”安平不可謂不驚,那麼一個嬌滴滴的貴女竟有如此膽量?莫說女子,便是擱一般的男人怕也沒有殺人的膽量。
流蘇下顎微微一揚,極為自豪的說道:“我們夫人幼時可是長在康敬侯府的。”
安平了然。
蕭嬛見到安平先是一愣,隨即冷了下臉來,沉聲問道:“楚熠何時回京的?”這話竟帶了幾分恨意。
安平一愣,沒有想到蕭嬛會是這般反應,按說即便不是喜形於色,也合該……沒敢多想,安平忙回道:“爺會京已有小半月。”
蕭嬛連連冷笑:“好,好,好,竟回來了小半月,他當真本事,瞞的滴水不漏。”蕭嬛知道她不應該怨,京裡的光景楚熠悄然提早回京是正確的選擇,只是,到底意難平,她母子二人擔驚受怕,卻原來這人竟早有了打算,他當真沒有把她和昭兒放在心上。
安平素來是個聰慧,見蕭嬛話中連諷帶刺,便知曉她定然是誤會了楚熠,忙替他解釋道:“夫人勿要惱爺,爺悄然回京沒有通知夫人也是必不得以,昨個夜裡得了訊息,爺又是驚又是急,正帶著人馬往府裡趕,半路便遇見了王爺,王爺說已經留了人手護著府裡,讓爺放心隨著他進宮護駕,爺這才調馬趕往了宮裡,如今沒等宮裡徹底安頓下來,便立即派小的來跟夫人報信。”
蕭嬛輕抬素手,擺了擺,不得不承認,楚熠的回京是一顆定心丸,至少讓她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放鬆。
“宮裡現下如何了?貴妃娘娘可平安?”
“東平王和東平王世子已被俘,現今被關押在了天牢,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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