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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清橫眉冷對:“聞將軍看夠了戲,可算是肯出來了。”
從盛清清和席則從水井裡面出來之前,聞沛瀾便在外面,她其實聽到了不少事情,比如那個妖豔女人口中的什麼公主。
聞沛瀾緊緊地咬著後牙,神色難辨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氣若游絲的杭致,低下了頭顱:“盛姑娘,還請你放他一命。”這話說的她自己都有些虛,席則與她自小便相識,情分不比旁人。杭致妄圖害他,她卻……為杭致求情,著實……
“他可是個狐狸精。”盛清清平緩地提醒道。
“我知道。”聞沛瀾又放低了姿態,平日裡鋒利的眉眼柔和了不少。
聞沛瀾並沒有說謊,她確實知道杭致是狐妖,早早地便知道了。
盛清清輕哼不語,那邊席則坐在地上靠著柱子低低地叫了她一聲,她側頭,卻見她家小哥哥滿臉潮紅,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栽倒地上。
她心中一驚,倒也不再過於糾纏要再補一劍弄死杭致的事,只冷聲道:“他要是沒熬過死了便死了,要是沒死這事兒就不算完。動人動我的頭上,可不得承擔後果?”
她沒再動手,其一是因為席則現在身體不適,其二這杭致聞沛瀾之事還是交給席則自己處置為好。
反正剛才那一劍下去,也就一口氣吊著了,死不了算他造化好。
想到這兒盛清清的一顆心沉沉的,她明明是個溫柔善良的小仙女啊!剛才感覺自己人設有點兒崩是怎麼一回事?
席則外罩的那件她的大氅上沾了不少杭致的血,盛清清不悅地撇了撇嘴,非常地想把那大氅扯下來,無奈沒有其他的蔽體之物,她若是扯了,她小哥哥就得裸著了。
“小哥哥,你這莫不是真的著涼了吧。”席則雖然有內力武功,但到底是凡人之軀,裹著溼涼的衣物在鐵鍋裡蹲了兩天,著涼也在意料之中。
席則聽到她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那眸子裡波光瀲灩,柔水四溢,微微一動好似繁花一笑,眉目如畫姿容無暇,真真是晃眼動心。
盛清清微張著嘴,搖了搖被迷得七葷八素的腦袋,正要開口,席則卻是腦袋一歪倒在了她肩膀上。
他微涼的雙唇輕觸在她頸間,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頸部肌膚上,愣生生地叫她一個顫慄,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席則腦子裡一片混沌,他的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了,幾乎什麼都不知道,只覺得整個人昏沉的厲害,那感覺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盛清清低了低頭,正巧看見他迷離輕笑,眉眼勾挑的模樣,配著因大氅敞開而露出的胸膛,這、這是在勾引她是吧?是吧?
她憋著一口氣舔了舔發乾的雙唇,艱難地半蹲著用了右手臂將人摟住。
而後又默默地抬起了左手捏住自己有些發癢的鼻子。
緩了好半晌,才摟著人躍出了將軍府,一邊翻牆一邊在心中咬牙切齒:“美人醉,醉醉……醉你大爺的!棠羽,你給我等著!”
捂著腦袋拖著半殘的身子去找北鈺公主的棠羽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周身傷口全被扯動,疼的她齜牙咧嘴,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公主,救命啊!”
第七十三章
暗室內點著兩盞油燈; 兩側是碼滿了藍皮書籍的書架子; 上前頭的石壁上懸掛著一幅美人執扇圖; 風姿嫋娜,半悽半哀。
美人圖的下方擺置著一張紅木椅子。
紅木椅子上半倚著一個女子,她身上穿著一身金絲勾邊兒的血紅色長裙; 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的帶帽長袍,帽子隨意地帶在頭上; 遮住了她大半張的臉,她手中拿著針線; 給一個小玩偶縫縫補補。
“公、公主……”棠羽期期艾艾地對著上頭輕喚了一聲。
北鈺公主停下手中穿針引線的動作; 也不抬頭:“你這模樣倒是比上次從長宜回來還要悽慘些。”
棠羽沒有吱聲兒,她的腦袋疼的厲害,不只是外面的傷口,那把劍上的清氣鑽了不少到她腦子裡,扯得裡頭的經似乎都要斷了。
“怎麼?到了我跟前還擺起沉默的臉色來了?”她發出一聲冷笑:“要是沒話說就立馬給我滾出去,要是有話說就麻溜兒點吐出來。”
北鈺公主明顯動了怒; 要說棠羽自個兒也覺得奇怪,北鈺公主是妖王的幼女; 以往的時候雖不說脾氣有多溫和,但好歹也不是個喜怒無常隨時發飆的,也不知道後來是怎麼的; 脾氣一日比一日差,越發的陰晴不定。
平日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