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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托盤上擺放著的是一些零碎的雜物,比如穗子,荷包,鈴鐺等。盛清清和席則瞧著那些小玩意兒都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聞沛瀾卻是直接變了臉色。
屈之玉用著白色的手帕包起那一個沾滿了泥土塵灰的荷包,遞到聞沛瀾面前:“瞧清楚了?這些都是在郗家宅院裡搜出來的,全都是你那好妹妹這幾年無意掉在裡頭的,這上頭的聞字徽印,你不會認錯吧。”
她將東西放下,連帶著那手帕也扔在了托盤裡頭,又接著道:“這些日子我刑獄司的人一直在郗家宅院外頭守著,十二個時辰從未間斷過,而幾乎每天……你的妹妹聞玉瀾小姐都會偷偷摸摸翻牆進去。你可別告訴我她是進去賞景兒的。”
“其實你妹妹到底是去幹什麼的,本官並不是很關心,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你們到底對郗家宅院裡的那個女人做了什麼?這才是本官,也是陛下想要知道的。”屈之玉揹著手從聞沛瀾身後走過,她穿著絳紅色的官袍,玉冠綰長髮,眉目凌厲,氣勢非凡。她本就生的好,再加上那走走停停之間展露出來的氣度,一言一語所攜帶著的自若,當真是吸人眼球的很。
檬星星嫌外頭風大,已經躲到馬車裡頭去了,盛清清和席則靠在一起,她抱著他胳膊,略帶著神往:“屈之玉小姐姐是我的菜。”女官什麼的,真的好帥氣哦!
“小哥哥,你說我要不要也去當個官兒什麼的?”她有些激動地晃了晃他胳膊,在他肩頭蹭了蹭:“刑獄司還缺人嗎?刑獄女官不錯哎。”
席則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氣道:“刑獄司不缺人,我國公府倒是缺的。”
盛清清給了他一個冷漠臉:“哦。”
“行了,本官跟你廢話這麼多做什麼?”屈之玉冷笑一聲:“進府拿人!”
她前頭半句話是跟聞沛瀾說的,一貫的冷漠不屑。後半句自然是跟她的人說的。
吩咐一下,原本立在外頭的黑衣侍衛一瞬間湧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口,聞家出了不少將軍,府中的侍衛有不少是從刀尖血口裡走出來的,動起手來倒是和屈之玉的人不相上下。
屈之玉雙眼微眯:“聞沛瀾,你這是想幹什麼?”
“我將軍府是隨便什麼人想進便能進的嗎?”聞沛瀾看著大門口兩方人馬的對峙不為所動。
屈之玉輕笑了一聲:“隨便什麼人當然不行。但是,承蒙聖上信任,我刑獄司辦案,莫說你一個三品將軍,便是一品大員皇親國戚,本官也照拿不誤!”她從懷中掏出辦案令牌,勾著上頭的明黃色掛繩在聞沛瀾面前晃了晃:“聞將軍啊,你這是想抗旨不尊?當真好大的膽子,看來你今天是想要和你妹妹一起往我刑獄司去住上些日子了。”
她面容泛冷:“不想鬧得太難看,就叫你的人給本官閃開,否則……呵!”
屈之玉的令牌,乃是當今御賜,如朕親臨。不僅如此,還曾下旨意屈之玉行事可先斬後奏,這樣的待遇皇帝的親兒子親女兒怕都是沒有的。
不說這大靖百姓,就是盛清清哪怕看完小說知曉兩人之間沒有什麼越矩的關係,也還是忍不住懷疑兩人之間是不是真有點兒那啥啥。
聞沛瀾當然不敢違背聖諭,她斥道:“奸逆小人怪會欺上媚主。”
聞沛瀾看不慣屈之玉的行事作風,屈之玉看不上聞沛瀾的假仁假義,這兩人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不對付。
屈之玉似笑非笑,將手中的令牌慢條斯理地收了回來,嗤笑一聲,姿態懶散:“你就不能換個詞兒嗎?來來去去的,你不嫌膩,我還嫌膩呢。也對,像你這種粗人,我也不能指望你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她撣了撣袖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得強調一下。本官不是什麼奸臣,而是寵臣。奸臣和寵臣是有著本質區別的,算了,跟你這種目不識丁的人說了也是白說,我還是不浪費口水了。”
對著聞沛瀾的話語一落,她頭微側,面目冷肅地對著大門口的侍衛道:“還愣著做什麼?拿人!”
將軍府的侍衛再不敢攔著,刑獄司的人握著佩劍井然有序地衝了進去,尋著聞玉瀾的蹤跡。
盛清清看著屈之玉雙眼冒光,她湊上前去,興致勃勃地開口道:“小姐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很樂意為你效勞!”
屈之玉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盛、盛姑娘……”
盛清清捧了捧臉,雙唇彎彎:“很高興為帥氣的小姐姐服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哦。”
充當背景板的席則抽了抽嘴角:“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