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頁)
“姑娘剛才是在休息?”盛清清不客氣地喝了半杯茶,鳴玉坊的茶水貴得很,她能喝一點是一點兒了,不說回本兒,好歹安安心了。
“是、是啊……睡了一覺。”覓雪拉了拉套在外面的大氅儘量柔聲回話。
“姑娘看起來憔悴的很。”
“沒怎麼休息好,所以……”
“可是有什麼事兒擾了姑娘休息?”
“沒、沒什麼。”覓雪藉著整理衣服的動作避開了盛清清的眼神:“不過是突然天涼了,有些不大習慣。”
盛清清也不拆穿她,左右她又不是個大夫,更不是鳴玉坊的姑姑,對方的身心問題和她沒什麼大的關係。
她放下茶杯給自己剝了個橘子:“鳴玉坊的規矩,接下來的一個時辰你屬於我。”
覓雪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她起身坐到妝鏡邊簡單地上了些脂粉,掩了掩面上的憔悴之色,淨了手後,又拿著茶壺給盛清清和她自己各添了半杯茶:“時辰還早,公子想玩兒些什麼?”
盛清清還記著自己高冷劍客的人設,板著冷臉不苟言笑:“我問你答。”
覓雪一愣,到底還是應了好。
盛清清手指輕點著桌面:“我聽聞宋千雁前幾日來找過你?”
覓雪頷首:“是來過的,不過只留了不到半個時辰。”
“上蘅書院的學子說宋千雁來京都為是來找故人敘舊,你與宋千雁相差十幾將近二十歲,你們兩人是故交?”
覓雪飲了一口茶水,搖頭:“我以往只聽過她的名聲,但從未見過她。”
“那她為何特地到京都來找你?”宋千雁總不能是看上了她的美色吧!
“她不是特地來找我的,她是來尋我我母親的。”覓雪倒也沒有隱瞞。
“哦?母親?”
“我母親往昔也是鳴玉坊的人,後來因為遇上負心漢才有的我,好在母親有一副好嗓子,坊主才留了我們兩母女依舊住在鳴玉坊中。因為嗓子好,母親也曾當過一段時間的紅牌,可惜她身子虛弱,在我五歲那年便去了,宋琴師以為母親還在鳴玉坊中,是來尋她的。可母親不在了,十七姑姑便叫人帶著她來找的我。”
因為談及亡母,覓雪的心情越發低迷,盛清清看了她一眼,又問:“她找你,或者說她找你母親是為了什麼?”
“她奇奇怪怪地說了一大堆話,我也不是很明白。”覓雪回憶起那日宋千雁有些癲狂的模樣,不禁蹙眉:“說什麼贖罪還債之類的話,還叫我快點跑。我當時看她的精神不大正常,還斥了兩句,沒想到第二日就傳來了她的死訊。”
盛清清輕嗯了一聲:“你母親和郗家有什麼關係嗎?”
覓雪搖頭:“應該是沒有的,從未聽母親說起過。”
盛清清兀自沉思,覓雪端起桌上的空碟子:“我身邊的丫頭今日生病了,也沒人伺候著,招待不周,我去與公子取些糕點果子來。”
言罷,待到盛清清頷首後便起身出了門。
盛清清在覓雪的房間裡梳理思路,理透了大半,左等右等也沒等到覓雪回來。她出了門按著記憶裡的路線下了樓,剛巧碰到往上來的十七娘。
“十七娘,你可知覓雪往何處去?”
十七娘滿臉歉意,連著道了好幾句抱歉:“覓雪跟著一個人跑出去了。”
“一個人?誰?”盛清清追問道。
十七娘回道:“我也只大概瞧到了一眼,應該是個與公子你年紀相差不大的姑娘。”
年紀相差不大的姑娘?盛清清心頭一跳:“你可見著她長什麼樣了?”
十七娘搖頭:“沒瞧見。”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靈石:“這算是鳴玉坊退還給公子的,覓雪是越發沒規矩,回頭我一定叫人好生調|教一番。”
盛清清擺手,將靈石推了回去:“不必了,你留著吧。”
正主走了,盛清清也沒了留在這裡的必要,鳴玉坊出的門和進的門不同,她走出鳴玉坊將鐵劍收了回去,繞了半圈兒繞回到了鳴玉坊的正門。
剛轉過來便瞧見立在屋簷下的熟悉身影。她有些心虛地左右看了看,埋著小碎步兒,打算偷偷溜走。
“清清。”
清冽的嗓音叫盛清清身子一僵,她挺直了脊背,雙手背在身後,大刀闊斧地往前走,粗聲粗氣道:“這位公子是在叫我?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清清,在下的名字剛巧相反,叫暈暈。”
當背景板的屈之玉和單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