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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部隱入身後。
他顫抖著手摸了摸那條疤痕,鏡中人的動作如出一轍。
他往昔化形出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如今卻是這副鬼樣子?!!
不止盛蔚蔚被嚇的不清,就連凌竺自個兒都被嚇的心神震晃。
不知道是不是情緒太過驚動,本就化形不穩的凌竺在盛蔚蔚的眼前刷的一下又恢復成了細長枯藤的模樣。
凌竺橫衝直撞地鑽出了盛蔚蔚的臥房,動作間還打碎了放在窗邊矮櫃上的一個梅瓶,咵拉的瓷器碎裂聲引來在外間榻上休憩的菱枝,還不等盛蔚蔚反應,她便揉著眼快步跑了進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
盛蔚蔚心力憔悴,強自剋制著心中的惶恐憤怒等多種情緒,佯裝著風輕雲淡,揮了揮手叫菱枝退了出去。
在凌竺鑽出來的時候,盛清清便拎著明香回到了外面的牆上。她看著房間裡頭盛蔚蔚無力地靠在梳妝檯上的樣子,笑眯眯地繞了繞身前的長髮。
她當初好心地將凌竺那個噁心的貨弄走了,反而讓盛蔚蔚每天閒的沒事兒幹。
這下好了,她把凌竺弄回來了,幫著她把劇情扳回去,她家二妹妹肯定特開心吧。
盛清清笑嘻嘻地晃了晃懸空的腿,哎喲,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像她自己一樣‘善良’的人了。
第六十九章
盛清清和盛蔚蔚算不得死對頭; 也不知道為什麼; 反正就是互相看不順眼就對了。
盛蔚蔚不高興了; 她就莫名愉悅的很。
盛清清雙手交疊爬在牆上,下巴抵著手臂,心裡頭順暢的很; 她覺著吧,她和盛蔚蔚說不定上輩子就是死敵; 不然為什麼明明沒發生什麼叫人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大事兒,她們倆就跟仇人似的呢?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盛清清甚至生出一股想要去找丹舒問上一問的衝動來。
不過也就想想了; 到底還是給抑制住了,丹舒忙著報仇,應該是沒工夫理她的。
冷風呼嘯而過,立在下面的明香輕喚了幾聲小姐,盛清清低聲應了,正準備下去。
盛蔚蔚的院子離老太太的福安院很近; 也就隔了兩條小道一個亭子。
福安院的屋頂上,長袍簌簌作響; 挺拔的身影立在屋脊上,他雙手背在身後,黑髮被風吹起; 在昏暗的月色下頗有幾分鬼魅之感。
盛清清似有所感地抬頭望去,杏眸微凝,因為光線的原因對方的容貌看不大清楚; 她只隱隱約約地能瞧見個大概的輪廓。
大晚上不睡覺站在房頂上吹風裝逼,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盛清清輕哼一聲,撇了撇嘴,利索地跳下了牆,拎著明香快速離開了丞相府。
屋頂上的人目送著她離開,靜默地飛身到了她剛才待著的牆上。
盛蔚蔚依舊靠在梳妝檯前一動不動,衣著單薄長髮散亂,很容易便引起別人的憐惜。
‘盛洺展’勾起唇角,毫無波瀾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溫潤如玉的臉上竟是帶了幾分嫌棄,他嗤笑一聲:“眼光可真差。”
四周空無一人,只有風聲呼呼。
至於這眼光差說的是誰……不得而知。
……
深秋已過,初冬剛至,落葉鋪地,一片蕭瑟。
盛清清和林蘇蘊一起到了十八書院,在丙班的門口分開,盛清清一踏進丙班裡頭就被樂安公主拉了過去。
因為天氣越來越冷,樂安公主在外頭罩了一件纏枝蓮繡紋的茜色斗篷,邊兒上還鑲了絨邊兒,整個人看起來暖烘烘的,跟過冬似的。
“你現在就穿成這樣,等到了深冬怎麼過?”比起樂安公主,盛清清看起來就要正常的多,也就在往日的藍白襦裙外多加了一件稍厚的大氅,不暖不冷剛剛好。
樂安公主摸著自己發熱的臉:“過幾日十八書院就放假了,等沒了事兒我便日日待在屋子裡,抱著暖爐燒著地龍縮到床上去。”
她邊說著話邊扯著盛清清往座位上去,不過走了一小段兒便覺得又熱了些,盛清清看她有些難受,翻了個白眼:“你若是熱就把外面斗篷褪了唄。”
樂安公主依言扯了身上的斗篷:“在宮裡頭披件斗篷剛剛好,到了外面反倒是熱得很,先生說的沒錯,女屬陰。宮裡頭一堆女人,也難怪比起外面要冷上些。”
盛清清不吭聲,這哪裡是女人的鍋,分明是裡頭的妖怪招的寒氣。她撐著腦袋轉著毛筆,不過……就算是有妖怪也不至於冷到這個地步,一般的妖雖然會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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