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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了眉眼瞧不清楚模樣也看不到表情,偏生的林蘇蘊就覺得她十分惱怒。
見著來人,盛清清也未起身,只笑著對她點了點頭:“怎的來這麼早?”
“還早呢?這巳時都過了,再過一會兒都午時了。”林蘇蘊拍了拍手坐到藤椅邊的石凳上,笑道:“你這日子過的可真是悠閒,這京都怕是找不出幾個比你還能過日子的了。”
盛清清只當這話是讚美了,翻了一下手中的書頁,心情不錯地接話道:“承讓,承讓了。”
林蘇蘊從明荷手中接過一顆蓮子:“你這嘴啊倒是越發的貧了。”言罷她學著盛清清一般將蓮子塞進了嘴裡,一顆下肚皺著眉塞了半塊糯米糕:“這蓮子微澀,你以前必定是連嘴都不入的,今日倒還吃的歡騰。”
聽見林蘇蘊這話,盛清清也不看話本了,她直起身來一臉興味兒:“這你就不懂了,有仙樂作伴,再苦再澀的東西吃起來也只覺得香甜可口了。”
仙樂作伴?林蘇蘊不由抽了抽嘴角,她雖不是琴樂方面的行家,但架不住是個混跡京都貴女圈多年的人物,哪家的宴會上不得出來一兩個彈琴的,這從小參加的宴會多了去了,聽的琴也不知幾何,儘管不好這玩意兒卻也能品出個一二來的。
仙樂?怕是還沒她家小侄女兒弾的有味道。
林蘇蘊素來是個心直口快的,她望著彈琴的綠裙婢女撇了撇嘴:“琴技乏乏,內無實物,尚不及吾府七歲幼侄。”
林蘇蘊說出一個字彈琴的凌竺臉色便難看上一分,他指尖一個用力,琴絃不客氣地將他的手指劃出一條血痕,他眼疾手快地捂住受傷的手這才沒叫院子的人發現那綠色的血液。
凌竺此時可謂憋屈萬分,以他往日修為怎會叫一條琴絃傷了自身?可恨居然淪落如此境地,叫這愚蠢凡人這般羞辱!
不說凌竺滿腔屈辱,盛清清對於林蘇蘊的話倒沒怎麼放在心上,她捏了捏檬星星的小短腿兒,不甚在意道:“我也聽不了那正兒八經的高雅之樂,反倒是覺得凌竺弾的不錯呢。”
陽春白雪什麼的實在是不適合她,盛清清笑的促狹,聽聽這憋屈羞惱的琴音,哎呀哎呀,她這心啊都快飛騰上天了。
“苓竹?咦……”林蘇蘊細細看了凌竺好幾眼,她這時才發現這位彈琴的婢女是盛蔚蔚身邊相當有地位的大丫鬟苓竹,不由詫異道:“這不是盛蔚蔚的人嗎?怎麼在你這兒?”盛蔚蔚可不是個軟柿子,你這把人大丫鬟都弄到這兒了,她能消停?
“啊,對。就是我家二妹妹身邊的苓竹,至於為什麼會在我這兒嘛……”盛清清拖長了音,又懶懶地躺回了藤椅上:“這不是二妹妹往相國寺祈福去了嘛,不知怎的也沒叫苓竹跟上,叫人留在了府中。我以往也是知道二妹妹琴技了得的,最近想聽的緊,可二妹妹不在我只好喚了苓竹來了。”盛清清語速不快不慢,任誰都能聽的清楚那話語之中的閒散。
“盛蔚蔚去相國寺了?她不去落梅山莊了?”林蘇蘊眉心微蹙,嗤笑了兩聲:“她這般大咧咧地拂了靜榮郡主的面子,還真是不怕那位又給她排頭吃。”
盛清清面上帶著幾分隱晦的惡劣笑意,盛蔚蔚當然不想直接拂了靜榮郡主的面子啊,可是沒辦法啊,凌竺為了吸取她周身帶著的靈氣恨不得把她吃幹抹淨了,為了擺脫他她只好以為生病的老太太祈福的理由去了相國寺。
說是祈福實則是為了求符紙,盛蔚蔚那日從明香手中搶過的符紙是用來避妖的,她將符紙貼身帶著,本想著直接和盛蔚蔚滾床單修復經脈的凌竺非但沒討到好,又被避妖符重創了一回。
不止凌竺整個人不好了,盛蔚蔚更是整個人都懵了,她完全沒想到以往在她身邊貼心的婢女是個男的,她更加沒想到他居然還想侮辱她!
凌竺好歹也是個藤妖族長,避妖符一擊之後效力便不怎麼顯了。盛蔚蔚哪裡還記得什麼靜榮郡主什麼落梅山莊,天還未亮就帶著人匆匆趕往了相國寺,已經兩天了愣是沒有回來的意思。
盛清清摸了摸下巴,想必是女主在相國寺沒能拿到符紙,一時又拿凌竺沒辦法,便想著暫時先在寺中避避禍了。
凌竺已經停了下來,盛清清斜瞥了他一眼,抿著唇輕笑一聲打發了他離開,見著人出了院門自個兒才離開了藤椅站了起來。
她撣了撣衣裙:“行嘞,咱們也該往城郊去了,去的晚了靜榮郡主怕是要給咱們記上一兩筆了。”
時辰確實不早了,林蘇蘊本就是來找她一去城郊的,聽見盛清清這話也站起了身。因為要在山莊留宿一晚的緣故,明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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