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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一直在我後面?”盛清清一本正經地開口:“不要不好意思,想當我小弟就直說,我這個人啊人美心善,很好說話的。”
“你、你……你不要臉!”樂安公主狠狠地跺了跺腳:“誰要當你小弟,本公主要去參加新學詩會,當然走這一條路!”
樂安公主的身高堪堪達到盛清清肩膀的位置,她紅著臉炸毛辯解的模樣著實可愛,盛清清忍不住走近摸了摸她的腦袋順了順毛:“公主真是可愛。”
樂安公主小身板一僵,滿面通紅地瞪著她:“女人,不準摸本公主的腦袋!”雖、雖然挺舒服的,但、但實在是有損她公主威儀。
盛清清嘆了一口氣,收回手幽幽開口:“好吧,我的霸道總裁,聽你的。”
樂安公主被那疑似無奈的語氣弄的渾身一顫,霸道總裁又是什麼玩意兒!
“女人,不要隨便給我取外號!”
第三十四章
新學詩會是算是十八書院的開學例會之一; 時間定在夏季進學後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晚上; 當日院中師長都會到場; 與諸位學子聚在一起藉以消除長假久別後的生疏,這一活動自十八書院建立伊始延續至今,從未間斷過。
今次的新學詩會設在後山臨近溪流的地方; 有花有水有樹景色絕佳。
盛清清是和丙班的姑娘們一起過去,一過去便瞧見了不少穿著儒衫的院中師長; 還有混在一群婢女中埋首低眉幫著擺置筆墨紙硯的盛蔚蔚,她一舉一動皆是優雅; 獨特的清冷氣質叫人一眼便能注意到她。
樂安公主明顯也發現了盛蔚蔚; 她對著她哼了一聲便徑直走了過去。
盛清清從明香懷中接過檬星星,慢悠悠地向著林蘇蘊站的那顆柳樹下去,她身邊還有一人,是她未來的小姑子應玉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目光時不時瞄向心無旁騖擺弄硯臺的盛蔚蔚。
柳枝隨著清風拂動; 劃過林蘇蘊那隱隱約約帶著幾許笑意的面頰,她伸手攬去柳枝; 側頭低低地與應玉姝又說了一句話,應玉姝聞言似乎有些激動,看向盛蔚蔚的目光越發暗晦; 連帶著面部表情也多了些變化,紅潤的唇瓣緊抿泛白,下頜緊繃未有放鬆。
盛清清饒有興味地彎唇輕笑; 這可有意思了,一向與盛蔚蔚交好的應玉姝今日怎麼像是看她不爽呢?
“阿蘇。”盛清清過去打了個招呼。
林蘇蘊見是她,甩掉手上握著的柳枝快步走了上前半挽著她的胳膊,強壓著言語中的幸災樂禍,佯裝平靜道:“清清你來得正好,我還打算著一會兒去尋你呢。”
“你剛才和應玉姝說什麼呢?她好像挺生氣的。”盛清清壓低了聲音問道。
應玉姝離得近,不大好說話,林蘇蘊乾脆拉著盛清清繞過一排柳樹往小溪邊靠去,又尋了一處人少的地兒立定。
周圍沒了熟人,林蘇蘊也不再憋著自己,嘻嘻哈哈地直接笑出了聲來,待到心頭那口氣順暢了才與盛清清說了原由。
“你想來也是知道的,今日新學詩會來的人不少,咱們書院裡的人哪個不是卯足了勁兒想要露臉呢?這新學詩會、新學詩會嘛,自然重要在詩了。”
林蘇蘊見盛清清聽得認真忙又接著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盛蔚蔚的才學確實挺好的。至於應玉姝嘛,琴棋不錯,但詩書和盛蔚蔚一比的確是拿不出手……”
應玉姝為了在新學詩會露個臉,提前好幾日琢磨出了一首楊柳詞,靜榮郡主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暗中將其拿到了手,耀武揚威地拿到盛蔚蔚面前說是自個兒新賦了一首詞,要和她一較高下。
盛蔚蔚本來就和靜榮郡主關係惡劣,隨意地看了一眼那首楊柳詞,冷笑一聲便開從頭到尾地將那詞批的一無是處,末了還明裡暗裡地嘲諷了一下作詞人的心性不佳,詞賦不達。
盛蔚蔚是個有學問的人,罵起人來那是真的不帶髒字也能字字戳心撓肺,她說的瀟灑走的更是瀟灑,絲毫沒注意到站在靜榮郡主身後面色鐵青的應玉姝。
“也怪盛蔚蔚自己今天心不在焉的,才叫靜榮郡主這麼容易地鑽了空子。”林蘇蘊裝模作樣地慨嘆了兩聲:“要不怎麼說美色誤人呢?饒是我們的冰雪聰明的冷美人兒也栽在了一朵高嶺之花身上。”
“席則?”能叫女主栽的高嶺之花,除了這位也不做他想了。
林蘇蘊嗯了一聲:“可不,因為院長的關係,每年的新學詩會景國公都會到場的,盛蔚蔚的心思別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