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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過去。”
沈氏也很關心此事,索性一併去了。
沈素臉色不大好,但也不是很壞,他與寧家素無來往,牽連也牽連不到他身上去。見何老孃過來,沈素便將事情說了,“寧大人原是主持修建悼太子陵的,結果,這陵修的差不離了,工部還沒檢查呢,突然就塌了。事兒可不就落在寧大人頭上,當天他就下了刑部,待刑部查問時,他先時犯的一些事也叫查了出來,刑部已判了抄家。”
何老孃道,“可這也不關老家的事吧?”
沈素知道何陳兩家是姻親,陳家與寧家又是姻親,沈素道,“寧大人是謀逆大罪,說不得就得滿門遭秧。”
何老孃立刻六神無主,喃喃道,“這可不關芳姐兒的事哪,芳姐兒給老寧家守了一輩子的寡,一點兒福沒享,難不成最後還要為寧家陪葬?”
何子衿勸道,“祖母你莫急,姑祖父姑祖母在老家沒有不知道的,姑祖父家裡有銀子,總能幫著疏通一二,咱們再等等訊息不遲。再者,小陳表姑是有貞潔牌坊的,她是節婦,縱是刑部判案,想來也另有輕判!”
這一席話,說的輕快俐落,沈素不禁另眼相待,覺著外甥女極有見識。沈素道,“是啊,陳太太既是節婦,在案件上,刑部也會斟酌的。”
何老孃眼眶微溼,拭淚道,“我那芳丫頭,自小柔順,偏生這樣的命苦。一輩子這樣沒滋沒味兒就不說了,這眼瞅著熬了大半輩子,偏生遇著這樣的事,竟是連平安也不能了!”說著又同沈老太太打聽,“哪座山的菩薩靈,明兒我帶著丫頭去拜拜,求芳丫頭平安。”
沈老太太難免又安慰了何老孃一通,第二日,何老孃還是借了沈家馬車,帶著一家子去西山寺拜了菩薩方罷。
寧家這案子判下來未久,剛進臘月,陳姑丈帶著陳三郎滿面風霜的趕來了帝都。陳姑丈原是個圓潤的胖老頭樣,今一見,竟是瘦的如同枯竹,可是把何老孃嚇壞了,連聲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陳姑丈茶也顧不得喝一口,道,“他舅媽怕是不知道,芳丫頭婆家出事了,如今一大家子已被押解來帝都,我跟你姐姐都放不下芳丫頭。路上有大郎二郎兩個跟著照應,我帶三郎快車來帝都,就是想找沈舅爺問問,咱們芳丫頭可還有救?”
何老孃先罵,“你個老不死的,還不是你銀子迷了心,非得給芳丫頭說這樣一門親事!不然,孩子再也遭不了這樣的罪過!”罵的陳姑丈愈發後悔,他要料得到如今,也不能給閨女說這門親。
罵有什麼用,何老孃罵一回,嘆一回,自己想說,又怕說不清,一指何子衿道,“丫頭,你口齒好,與你姑祖父說說看。”
何子衿道,“姑丈,寧家長房大老爺如今聽說已死在獄中了,長房其他人都收監了,待二房的人到了,估計也就宣判了。”
陳姑丈問,“到底是個什麼罪過?”
“我舅舅說,是謀逆大罪。”何子衿道,“聽說早有晉寧伯,是寧大太太的孃家侄子當朝給求情,結果情沒救到,還得了皇帝好一通訓斥呢。”
一聽“謀逆”二字,陳姑丈直接癱了。
大家難免又勸了陳姑丈幾句,陳姑丈再圓滑,也就是個鄉下地方的鹽商。他這次來,倒是帶了不少金銀,只是,有銀子,卻是不知往哪兒使去。陳姑丈到底厚顏求上了沈素,沈素私下與陳姑丈說了個明白,“非但寧家罪責頗重,還有一樣,他得罪了當朝太子。”
陳姑丈如墜冰窟,謀逆,得罪太子什麼的,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大罪!陳三郎哆嗦道,“沈舅爺,這麼說,我妹妹是一點救也沒有麼?”
沈素想了想,道,“令妹的事,秉公而論,節婦自要輕判的,只是,寧大人把東宮得罪的太狠了。我找人打聽一二吧,只是不敢保證什麼。”
陳姑丈連聲道,“沈舅爺肯幫著問一句,已是咱們的恩人。這樣的驚天大案,我聽一句就腿肚子哆嗦,誰又能做保呢。還勞煩沈舅爺幫著問一聲,是好是歹,總叫咱們心裡有底。”說著,奉上一個銀封。
沈素嘆道,“也罷了。”
沈素找的是孫御史打聽,孫御史不一定知道內情,但,孫御史與刑部右侍郎蘇不語交好,這就能說得上話了。沈素聞知蘇不知最喜美人圖,特意花了千兩白銀買了一卷前朝大家的丹青送上。
蘇不語賞鑑了一番美人圖,方聽二人說明來意,蘇不語道,“寧家的案子是尚書大人親自審理的,陛下尚未宣判,不過,裡面即有節婦,本官不知還罷了,既知道,自當提一句。只是,到底如何,端看上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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