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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頭書房了。
何老孃與沈老太太道,“誒,親家誒,你有福啊!阿素多出息!”
沈老太太笑,“看你說的,女婿難道不好?”
何老孃呵呵笑,“阿恭這孩子,別的好處先不說,疼媳婦是真的。別看我們這些年在老家,不比親家你在帝都光鮮,可在老家,咱們日子過得也順溜,有時我都想,阿恭就是一輩子考不□□名,家裡日子也夠過了。哪裡敢想現在呢。”何老孃也是個知足常樂的,只是如今兒子孫女婿都有出息,難免就要翹尾巴了。她老人家此刻卻是無師自通,欲揚先抑,道,“要說老何家祖上,其實沒念書的這根筋。”
沈老太太道,“女婿這還算沒念書的筋?多少人考到白頭呢?女婿文章火侯是有的,只是前些年時運不濟罷了。”
“不是不是,老何家往上數一千年,一個官兒都沒出過,都是苦哈哈種田的。就他們那族譜,翻開來都是一股土腥子味兒。”何老孃絮絮叨叨的,正想著如何引出下文呢,就聽她家丫頭片子道,“可不是麼?我們老何家是沾了老蔣家的光啦!祖母,你祖父是前朝的大官兒是不是!”
唉呀!丫頭片子太有眼力啦!
何老孃可不正是想說這個麼,見丫頭片子給自己抬轎,何老孃立刻抬起下巴,嘎巴脆的道,“可不是麼!我祖父那會兒,官兒還是小的,只是五品。我祖父的祖父,那才是大官兒呢,官至正二品!那會兒提起芙蓉縣蔣家,就是州府也知道的!”
沈老太太頗是吃驚,道,“親家!原來你孃家是那個蔣家啊!那可是大戶人家!”
“哎,祖上是大戶,到我爹的時候就不成了!”何老孃不想提孃家那些糟心事,她只看現下,笑嘻嘻地,“我呀,什麼都從孃家帶了來,就把我們老蔣家的文根帶了來。”
沈老太太道,“怪道我當初一見女婿就覺著女婿不凡哩。”
何老孃假假謙道,“有啥不凡的?就是個實在人,也就眼睛比人大些,鼻樑比人高些,麵皮兒比人白淨些,身量比人筆挺些罷了。”
何子衿聽這話,忍都忍不住,扭過頭偷偷衝她娘笑。沈氏也是笑彎了眼,忍不住道,“看母親你把相公誇的。”
“哪裡有誇,都是實話!”何老孃斬釘截鐵道,當初她為什麼不願意親事啊,何老孃看自己兒子如天上神仙,怕唯有王母娘娘家的仙女才能配兒子。結果兒子相中一鄉下村姑,死活要娶,你說,叫哪個做親孃的能願意?不過,很早何老孃就認頭了。尤其近些年來,何老孃頗覺著兒子有福,娶了沈氏。雖是鄉下村姑,孃家兄弟爭氣,縱沈家人丁單薄些,只看沈玄兄弟四人,眼瞅也就起來了。而且,沈氏也會過日子,又給老何家生了兩兒一女,旺了香火,何老孃這輩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如今兒子又中了進士,她馬上就是進士娘了,說不得以後還有誥命服穿哩。何老孃是越想越美。
小陳氏笑,“以前姑媽還常為了表哥與東頭兒的何三嬸子拌嘴來呢。”
何老孃甭看一把年紀,記性好的很,道,“就三婆子那德行,慣要拿她家老三與阿恭比,切,也不照鏡子瞧瞧,她家老三哪點兒及得上阿恭啊!”何老孃又順嘴同親家說了回族裡三婆子如何摳門兒,如何送一份禮帶一大家子到她家吃席的事兒。至今說起來,何老孃也是有些生氣的。不過,說到三婆子,何老孃不禁想到拖家帶口來她家吃安席酒的梅家,道,“對了,不是梅家也有少爺考春闈麼?他家中了沒?”
這事兒,阿絳最清楚,阿絳道,“我們早去打聽了,梅公子落榜了。”
何老孃將嘴一撇,道,“就他家辦的事,多傷陰德,不落榜才有鬼!拿著姐妹的嫁妝銀子去燒香求菩薩庇佑,菩薩得多缺銀子才受他這香火啊!”
沈老太太也是嘆氣,“雖孩子多,在帝都也還能過下去,要我說,不給別添置也就罷了,這樣把閨女的嫁妝銀子花了,以後嫁到婆家可如何做人呢。”當年,因閨女攀上縣城人家,也就是何家。沈家雖窮,也是盡了最大力陪嫁閨女,還賣了二畝地給閨女買了個小丫環翠兒。雖然後來何老孃知道這事後悔的了不得,覺著沈家還不如干脆陪嫁二畝地實在。但這也正說明沈家厚道之處。如梅家這樣先把女孩兒嫁妝銀子拿出來花用的,委實少見。
說一回梅家落榜的事,何老孃心下愈發熨帖了。
殊不知此時,梅家也在唸叨何沈兩家。
梅二太太就與丈夫梅員外郎絮叨道,“當初前頭兩處宅子要賣,我就說家裡人口多,不管怎麼節省些,該再置處宅子。老爺不說話,老太太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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