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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當然要請進來。”
何家人做夢也想不到,來的是前蜀中總督李總督如今的李太爺與前總督夫人李老太太褚氏,老兩口委實不年輕了,皆是一身樸素衣衫,無半分華麗,就是李老太太頭上,亦只一支尋常青玉簪罷了。不過,二人雖氣色有些憔悴,但那種久居上位的貴氣仍非素樸衣衫可掩飾的。待人家老兩口自我介紹後,何家人有些手足無措,何老孃心裡亦是著慌,想著瘦死駱駝比馬大,李家人怕是來者不善。不過,何老孃雖心下雖有些怕,還是裝出一幅不怕事的模樣,揚起下巴問,“你們這是來報仇啦!”就是打上門,她也不怕!一面給自家丫頭片子使眼色,讓丫頭片子去沈家叫人手來!
饒是前李總督今李太爺見多識廣也給何老孃問住了,這,幸而李太爺有些急智,連忙道,“老太太莫誤會,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
“是啊。”李老太太面露尷尬,正色道,“我們教子無方,先時唐突了何姑娘,特過來道歉,實在對不住了。”
李太爺亦是一臉愧色,道,“對不住您家了。”
說著,老兩口對著何老孃深深一鞠躬。
“唉喲!唉喲!”反轉太快,何老孃腦袋有些懵的同時,頓時覺著屁股底下的椅子有些坐不住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連忙看向自家丫頭片子:這,人家給她鞠躬,這可咋辦!
何子衿便過去扶起李老太太,阿玄也伶俐的扶起李太爺,何子衿一面扶人坐了,一面客氣道,“這哪裡使得,您二老這把年紀,這等身份,哪裡能到我家來賠不是。說來,事兒也不是您二老做的,依您二老身份地位,也做不出這樣的糊塗事來。我家是小戶人家,去州府去的少,可去一次,也知道州府總有些變化的。連我們縣城去州府的官道,都鋪的齊齊整整,我們小老百姓在家說起來,都說總督大人賢明。您為我們蜀中百姓做的事,樁樁件件,人們心裡都知道。您是個好官哪。”
何子衿這一套話說下來,何老孃都覺著自家丫頭有見識,不愧是見過皇帝老爺的丫頭片子啊。她當然也不喜李家人,可人家這麼上門來道歉,再者,聽說他家後臺大,何老孃覺著,自家不一定惹得起。所以,也不好得罪他家太過。
李太爺卻是一臉慚愧,直嘆氣,“哎,教子無方,教子無方哪!”
李老太太道,“一直不知道貴府上也來帝都了,我們原是打發人去蜀中賠罪,這才知道您家來帝都赴考,故而來的遲了。若早知訊息,我們早該過來賠罪的。哎,幸而您家姑娘沒出事,不然,我們身上的罪孽又重了一層。”
這可真是,李家那位公子,禍害的豈是一家姑娘!當初他們在蜀中騙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縱然有那些人家有些想攀慕富貴的虛榮,可話說回來,誰不想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就是何子衿這樣的胎穿,一樣虛榮,她也樂得過好日子。她只是自幼與阿念一道長大,更不願意進宮來當小老婆罷了。
難道,虛榮就該死嗎?
李家公子夥同趙三騙的那些姑娘,都到哪兒去了?
想到這裡,何子衿就有些索然無味,也不願意再說什麼虛詞套話,嘆道,“我是運道好的,僥倖無事,也無需您二老擔憂。您二老的心意,我家裡都明白,也都瞭解。您二老不必記在心裡。”
沈氏也道,“是啊,我們丫頭親事也定了,以往的事不必再提了,好在有驚無險。”
何老孃很想發表下意見,咕弄下嘴,到底沒說什麼。
李太爺李老太太親來致歉,何家人卻是不大熱絡,二人坐了片刻,說些抱歉的話,就起身告辭了。何家人也沒大送,何老孃這才開始直抒胸臆,暢所欲言,道,“剛看他們一把年紀,我有話不好直說,這樣斷子絕孫的事,咱家沒出事,他家過來賠禮道歉有用。其他那些人家的姑娘,好幾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到底是怎麼著了?這些姑娘家,他們要如何賠罪?自家這麼大官兒,做著總督,銀子錢成山,想要姑娘,去找人牙子買去就是。結果竟有這樣斷子絕孫的主意,專往好人家去騙!養出這樣的兒子,還有什麼臉出門!”
何老孃越說越氣,又說起何子衿來,“你也是,還說他是什麼好官!好官教出這樣的孽障,也好不到哪兒去!”
何子衿道,“也就祖母這樣的實在人,人家說什麼您就信什麼,舅舅早與我說過李家的案子,他家那庶出小子是摺進去了,其他人卻是無礙的。李老太太孃家是褚國公府,陛下的元配皇后就是這位李老太太的姐妹。李公子禍害了那麼些人,我就不信李家能挨家挨戶的賠禮,他家如今正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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