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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帶著俊哥兒就過來了,俊哥兒向來一走路就用跑的,一面跑,嘴裡喊著,“祖母,姐姐。”
何老孃一把將寶貝孫子抱起來,眉開眼笑的親一口,“唉喲,祖母的乖孫咧。”
俊哥兒咯呼笑,朝天辮兒上也別了朵小菊花兒,其形象,哪怕是自己親弟弟,何子衿也得公道的說一句,有點兒慘不忍睹。其實不只俊哥兒,按現今習俗,她爹她娘都簪了花兒。過一時,阿念衣衫齊整的過來,問他家子衿姐姐,“子衿姐姐,你說我簪什麼樣的菊花兒好看?”又問,“子衿姐姐,你怎麼簪茶花兒啊?怪怪的。”
“有什麼怪的,茶花兒也好看。”
“嗯,我覺著比菊花兒好看,子衿姐姐,你也給我挑朵茶花兒吧。”阿念這沒立場的,跟著子衿姐姐,審美都變了。
其實,子衿姐姐覺著,男人麼,茶花兒簪頭上,也是怪怪的呀。
不過,子衿姐姐還是欣慰有人跟自己一樣審美滴~
何子衿給阿念簪花兒,何恭道,“阿冽還沒起呢?”
何老孃把俊哥兒放地上讓他自己玩兒,替長孫說話,“成天上學得起大早,這好容易歇一天,叫孩子多睡會兒吧。”
何恭本身也不是嚴父,再加上他小時候唸書時也這樣,哪天不用去學堂,也會貪睡。見母親這麼說,就隨兒子去了。阿冽直到早飯前才起床,洗漱後,這臭美的傢伙,腦袋上簪兩朵□□,耳畔還簪一朵紅菊,何子衿險噴了粥,就想撲過去把她弟腦袋上的花兒給薅下來。何老孃卻是拊掌贊,“真俊!阿冽這花兒簪的,十里八鄉沒這麼俊的!”
何冽笑嘻嘻地,“祖母,這是今年的新簪法兒,男人都這樣簪。”抬頭一看,還給他爹提意見,“爹,你這簪單花兒也忒老套啦,去年人們就都是簪雙菊的。”再一瞧,何冽哈哈大笑,“阿念哥,你怎麼大重陽的簪茶花兒啊!這也不對路啊!”真是笑死人啦!
阿念道,“過節麼,就是個喜慶日子,簪什麼花兒不行啊,我覺著茶花兒也挺好看。”
何冽直樂,拍著大腿,“沒聽說重陽簪茶花兒的。”一瞅,“唉喲,姐,你怎麼也簪的茶花兒?姐,阿念哥,你倆商量好的吧?你倆可真怪!”
何子衿回他,“你知道什麼?一點兒審美都沒有,弄這麼一腦袋花團錦簇的,出去還不把人家小姑娘笑死。”
“我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阿炎也這麼簪,一會兒我們出去遛達一圈兒,肯定人人讚我們。人家笑,也是笑重陽節簪茶花兒的怪人。”阿冽又是一陣笑。
何恭沈氏俱都是一臉笑意,沈氏道,“行了,吃飯吧,別總笑,小心嗆著。”
周嬤嬤帶著丸子擺上早飯,她們也自去用飯了。阿冽一臉開心,見有蟹肉包子,還道,“姐,明兒你再給我蒸蟹肉包子吧。”
“哼哼。”何子衿哼兩聲,“再說吧。”
何老孃立刻替孫子說情,道,“你這還是做大姐的,怎地這般小氣,剛剛你弟弟是跟你開個玩笑,咋還當真啦?可不能這麼小心眼兒啊。”
何子衿攪一攪碗裡的白粥,伴以白眼道,“就憑你這偏心眼兒的老太太,我也得小心眼兒一回。要不,就對不住您老數十年如一日的偏心眼兒哪。”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何老孃道,“你去打聽打聽,當初生了你,咱家可是大擺滿月酒來著。阿恭,是不是?”丫頭片子忒難纏,何老孃這些年都不敢光明正大偏心眼兒啦。
何恭忍笑,把薄脆掰碎給小兒子泡碗裡,點頭,哄他閨女,“嗯,是啊,你是我跟你娘頭一個孩子,當然最疼你。你祖母也疼你。”
何子衿瞧何老孃一眼,哼唧著,“這還差不多,我最煩有人重男輕女偏心眼兒了。”
何老孃嘎巴嘎巴嘴,硬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在心裡一千次地重複迴圈:就是重男輕女!就是偏心眼兒!就是重男輕女!就是偏心眼兒!就是……
這年頭兒,哪家不重兒子啊,就他家,說都不敢大聲說啦。
這沒天理的!
何老孃頗是不滿,就聽她家丫頭片子與她家乖孫道,“阿冽,以後你生閨女,我就打套金鐲金鎖送侄女,要是生兒子,我就用銅片打一套銅鎖銅鐲送侄子。”
何老孃粥也顧不得喝啦,揮舞著手裡的筷子道,“怎麼能是銅的?起碼也得給套銀的呀!你這以後做姑媽的,可忒摳兒了啊!”
一屋子人都笑了,鬧得何老孃也笑了,仍是拉著沈氏道,“你評評這個理,是不是?”
“閨女兒子都好,一般是有了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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