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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也不能添油加醋,還得勸何老孃,“這等糊塗人,妹妹要是與他生氣,真就不值當了。”
“要嫂子遇著這事,嫂子能不生氣!”何老孃簡直氣的要命。
何子衿不能不說話了,動人墳地如殺人父母,既然翻臉,就得翻得徹底,再不能讓那家子人翻身。何子衿嘆口氣道,“咱們何家祖墳背山臨水,水生風起,這本是大富大貴的風水,顯赫就在眼前了。您老想想,這些年,咱們族中富有忻大伯,去歲阿洛哥又中了舉人,正對一個貴字。皆是風水蘊養之故。這是往大處看一族的風水。但這風水,說到底也是祖宗這些年養起來的。墳上不是可輕易種樹的,樹也有樹的講究,如松柏,乃常青之樹,有大光明之象。在墳上植松柏,澤被子孫。我看他家植的是槐樹,槐者,樹中之鬼,最易招來鬼祟陰邪,便是家裡也不能常種的。像古時,槐樹就不是尋常人家能種的樹,非三公之家不能植。不為別個,尋常人家福緣淺薄,如何壓得住這等樹木。如今他家往墳上植槐,我只擔心壞了闔族的風水。”
何老孃“咦呀”一聲,瞪大眼睛問,“這般嚴重?”
這話真是實在的叫何子衿不知該怎麼接了。何子衿便道,“祖母想想,可有哪家是隨意種槐樹的?”
這倒是真沒有,不要說槐樹,杏樹尋常也沒人種家裡。何老孃心下已信了五分。
何子衿繼續道,“我自芙蓉山往下看,咱們何氏宗族墳瑩的風水是極好的,只是並未聽說祖上有大賢大能,這就令人奇異了。後來我才知道,彼時皆因碧水潭尚未疏浚,水不能流,則成死水。自從前朝末年碧水潭疏浚,擴成一處大湖,連通芙蓉江,如此風水之勢已成。再經上百年蘊養,到今朝已不亞於胡氏先人的風水,咱們何氏必要出貴人的。如此風水,種樹也不能種槐樹,不然壞了祖宗氣象,則富若流雲風吹散,貴似水月一場空啊。”
甭看劉氏勸何老孃息怒,聽何子衿神神叨叨說了一通風水,劉氏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不禁問,“難不成壞了祖宗風水,他家就能好了?”
何子衿道,“曾有一戶人家,特意將祖宗遷葬大凶之地,其後一子大貴,除此之外,六親斷絕,皆不得好死!這大凶之地,既有先天,也有後天。”
劉氏有些坐不住了,連忙叫了老頭子過來商議。反正同宗同族的,也沒什麼可避諱的。劉氏把何子衿的話大致說了一遍,此刻,劉氏也深嫌三太太家歹毒,自家兒孫不爭氣,就想出這些邪門歪道來,往祖宗墳上種招鬼樹,你家打得什麼主意?老何家眼瞅著就要出貴人了,貴人指的哪個,還用說麼?必然是她孫子何洛啊!
這幾年,何子衿不是白去道觀的啊。
何況,她說的的確是有鼻子有眼有因果的讓人信服啊!
就是這樣,像何子衿說的,何氏家族雖然在碧水縣也住好幾百年了,但一直以來就是個小宗族,如何恭家這樣的,就是何氏家族的富戶了。要說何氏家族真正富起來,還是自何忻起,陳姑丈倒騰鹽引前,何忻一直是碧水縣首富。何忻有錢,但,不比何洛小小年紀就中舉人體面啊。
何洛去歲中了舉人,年不過十八,除了自身才學,必然得有祖上風水好的原因哪。如何子衿所言,何氏家族近些年,出了一個大富的何忻,眼瞅著就要再出一個何洛。何忻經商,主富。何洛科舉攻讀,必然是主貴的。
我靠!
家族眼瞅著就要興旺了,立刻就有人挖家族的牆角!
叔可忍,嬸都不能忍啊!
如今給何子衿一扯,可不是何恭家一家的事了啊!這還關係到族長家的希望之星,何洛啊!
劉氏罵,“脂油蒙了心的!”她自來寬厚,唯獨在長孫身上,傾注的是劉氏二十來年的心血。當初就為了提升何家血統,費了頗多周折給兒子娶了進士家的閨女孫氏做媳婦,果然就生出個讀書種子的孫子何洛。何洛自小就在劉氏跟前兒長大,六歲正式唸書,十五中秀才,十八中舉人,眼瞅著大後年就要去帝都春闈了,就有人來壞宗族風水,劉氏簡直不能忍!
族長父子親自出面叫了三老爺父子幾人到家裡嚴談此事,態度之強勢,族長長子何恆直接說了,“你怎麼不隨手挖自家墳前土,偏去挖四太爺墳前頭的土。”何恭之祖在家族中排行第四,就是四太爺了。
何恆再道,“那招鬼的槐樹,已經給你們斷了!宗族大好風水,種哪門子槐樹!甭想這些心術不正的事兒!好生過日子,以後好兒多著呢。再壞宗族風水,就把五房長輩們都請來說道說道,你們父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又說請朝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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