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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只是眼瞅著天就要冷了,一到中秋,過了重陽,接著就入冬了。要是在咱家冷啊熱的,總能添補替換,在外頭,事事不若家裡便宜。你舅舅當年來帝都春闈,路上還大病一場呢,要不是小瑞仁義,我都不敢想!”又說,“早知這樣,當初真不該聽你舅舅的,叫他們來帝都。還是在老家好,雖不若帝都繁庶,到底安穩。”
這話可真是……
什麼叫“當初真不當聽你舅舅的”,何子衿確定,倘不是為了讓江氏見見孃家人,估計他舅也不會想讓江家這一大家子來帝都。提攜江仁什麼的,這不為過,江仁不是外人,何子衿做生意,也是找江仁合夥呢。但,他舅想讓舅家一大家子來帝都,其實還是為了妻子高興。
哎,想來舅媽真是急昏了頭,有些遷怒了呢。
何子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又車軲轆似的說些寬慰人的話罷了。
待到了西山寺山腳下,江氏也沒有爬山的心,直接僱了滑桿,與何子衿一人一個,坐著上了西山寺。待到了西山寺,大手筆的給了知客僧十兩銀子,這既不是休沐日,又非大比之年,西山寺便是名寺,因它在城外山上,此時寺裡香客也不多。倒因中元前後,很有幾家做法事的。知客僧一見十兩銀子,就知這是大主顧,連忙問江氏是要燒香還願還是要祈福消災,江氏道,“想燒柱平安香,亦想求個籤。”
知客僧忙客客氣氣的引二人進了大殿,何子衿見江氏那焦急模樣,連忙扶住她的手臂,生怕她跌了。江氏虔心十足的燒了一柱高香,因她給的銀子足,這高香是不收錢的。然後江氏接過僧人遞過的籤筒,雙手合什,祈禱片刻,方擲出一簽來。
籤擲出來,江氏卻是不敢看,與何子衿道,“子衿,你幫我看看。”
何子衿伸手去拿了,見簽上刻了一艘大船破開海浪,背後兩句詩是: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上籤,主大吉。
何子衿將籤遞與她,笑道,“舅媽,是上籤,大吉。”
江氏緊張的臉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意,此刻連線接了籤,反覆看了兩遍,笑道,“果然是上籤!”
何子衿道,“舅媽保不請大師幫著解一解籤呢。”
“很是很是。”
江氏又請問知客僧,找大師解籤。知客僧帶著江氏去了解籤的香房,那解籤的僧人仍是上次的那個,年歲已經不輕的僧人,一雙眼睛溫和透徹,問江氏,“不知女施主要問什麼?”
“問吉凶。”
僧人一笑,“此事不需再問,大吉。”
江氏臉上神色緩和,道,“只是,我那侄子算著當到帝都了,卻一直沒見人,不知何故?”
僧人一雙細緻的手摩挲著手中籤道,“乘風破浪,可見,是路上有事耽擱了。不過,此籤既為大吉之籤,可見,所耽擱之事,不是壞事,而是好事,正對一句,好事多磨。”
江氏臉上現出喜色,再三問,“這麼說,我家人是無事的?”
僧人溫聲道,“便是有事,也只是好事。”
江氏雙手合什,連念三聲佛。
何子衿含笑看著江氏,江氏鄭重躬身謝過大師,出去又要捐香油銀子。雖說舅家有錢,何子衿卻是個節儉的,笑對沈氏道,“今天舅媽既已在佛前許了願,不若待阿仁哥他們到了,您再來這寺裡捐香油錢還願,豈不好。”
江氏一想,也是這個理,遂應了。
江氏把孃家的事都放下了,此方有了心思問何子衿,道,“子衿你沒求個籤?”
“我沒什麼好求的?”
“既來了,怎麼也要求一個的,這籤又這般的靈驗。”
江氏自己得一好籤,悄對何子衿道,“你去求一個,問問子嗣也好。”
何子衿給江氏推著,只好也去求了一簽,她擲出了一簽,江氏先取了,見上面畫的是石榴,立刻就笑了,“這簽好。”翻過來,見是個中上籤,雖不及自己這個,籤文卻也一句詩,羨他開口處,笑落盡珠璣。
石榴多子,何子衿眼下成親未久,得此籤,雖只是中上籤,也是吉兆。
江氏拉著她又去找解籤的僧人,還生怕何子衿不好意思,江氏笑道,“大師,這回我們問子嗣。”
僧人笑道,“石榴多子,且看這簽上石榴是結果之態,得此籤者,將來定是子孫綿綿,後福不盡的。”
江氏瞧著何子衿一樂,復歡喜的謝過解籤的僧人,帶著何子衿走了。
江氏與何子衿就商量著要下山去了,今得了好籤,江氏一身輕鬆,不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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