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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但阿念此等人才,當可相見他父母定也不是尋常人物了。
尤其,在何子衿看來,沈素已是難得的出挑之人,可聽沈氏說,當年阿念生母竟拒了沈素,選擇了阿唸的生父。當然,後來事實證明,這純粹是阿念他娘眼瞎。不過,不論阿念生父人品,此人卻是比她舅早兩屆考中舉人,早一屆金榜題名。
可見此人本事。
阿念已經做好要見生父徐寧一面的準備,但,還欠時機。
阿念並不願意登徐家門,然後自然介紹說,我娘是誰誰誰。
阿唸的性子,他需要一個出人意料的時機。
要何子衿說,阿念是想得太多了,要擱她,縱不直接上門兒,把人約出來就是。明明白白說了,老鬼的心願也了了,阿念不行,阿念就得弄那一套出人意表的相見時機什麼的。阿念認為,合適的相見時機更能打擊到敵人,是的,阿念已將自己生父放在敵人的立場來對待了。
何子衿也不多管他,看阿念一幅精神抖擻,戰意十足的模樣。
男人們去當差,女人們都在何老孃屋裡說話,何子衿在算去歲末到現下何老孃那書的賬目,自從三姑娘有了身子,胡文就不讓她做針線了,怕傷了眼睛。好在豌豆小麥跟著三姑娘,針線也都練出來,小麥的針線更好些,三姑娘就把針線交給小麥來做,豌豆做些雜務。
何子衿撥打著算盤,三姑娘教重陽認字,沈氏抱著興哥兒,何老孃見丫頭片子把算盤一收,連忙問,“那書賣的如何?”
何子衿笑道,“不錯,這次有五家書鋪子代理咱們的書,因著今春恩科,先時阿唸的書,與祖母前頭寫的三本,再加上年前寫的那本,分給祖母的純利有一百零六兩。給你湊個整,一百一十兩,如何?”
何老孃眉開眼笑,道,“成!”讓餘嬤嬤拿出二百錢,四喜跑一趟,去酸梅湯鋪子買些酸梅湯來喝,交待給四喜,專要一罐不加冰的。這不加冰的給沈氏和三姑娘喝,何老孃自己上了年歲,也不大敢吃太多冰,所以,她老人家向來是一碗冰一碗不冰的,難得肚腸受得住。
何子衿拿起團扇搖出一陣清風,笑道,“先時我讓祖母寫那做菜的書,沒差吧?”
何老孃想到這事兒便眉開眼笑,與沈氏、三姑娘道,“說著這事兒我就覺著稀奇,你們說,人家鋪了裡有那麼許多寫如何做學問的書呢,這做菜的書如何能賣得出去?這丫頭非要我寫,我也是給她磨得沒法子了,就與她商量著整理了幾個做湯做菜的法子出來,不想,竟還真能賣錢?唉喲喂,這帝都人也真怪誒。”
沈氏笑道,“這是母親您有財運。再說,母親先前就寫過書,如今您寫新書,大家夥兒一看,是您寫的,知道您老人家,可不就會買麼。”
何老孃深以為然,道,“這帝都就是風水好哩。”她老人家轉運啦!
三姑娘道,“這也得看是什麼書,是誰寫的書。姑祖母你在帝都寫書行當裡也是極有名聲的人了,你教出叔叔和阿念兩個秀才來,這事兒出門一說多少人都知道呢。這眼瞅著春闈,你寫的春闈給舉人吃的菜譜,這要誰家有考進士的,還不得買來看哪。”
何老孃呵呵笑,“唉,就是些家常菜。”
“家常菜叫您老一寫也就不家常了。”三姑娘道,“就說春闈前吧,連咱們烤鴨鋪子裡也要添上幾道及第粥呢,要咱們說,吃烤鴨喝粥,這多怪啊。但舉子們愛吃也愛點,主要就是圖個吉利。”
何老孃笑嘻嘻地,“主要是你嬸子又給你添了小弟弟,原我想著,咱們家裡的這日子也還算過得了。可想一想,現下三個大孫子,哪個孫子不得給置起份兒家業來呢。要不,丫頭片子叫我寫,我就立刻點燈熬油的寫了呢。有這一百兩銀子,在帝都就是十畝良田,在咱老家,這就是二十畝上等地了。”
三姑娘很是贊同地,道,“做生意賺錢雖快,到底是置地更能長久,且是萬世基業!”
唉喲,這話簡直就是何老孃的論調啊,何老孃深為認同,道,“只要有田,哪怕子孫平庸,只要不是那等敗家破業的,有田有地在,日子就能過下去。”
大家說一回田地的事兒,何老孃心裡忖度著,她這裡都有一百一十兩,丫頭片子比她只多不少呢。想她老人家雖在帝都開了財運,丫頭片子跟她一樣,也是極有運道滴。想到這裡,何老孃就有些不滿意,同自家丫頭片子道,“你看,我得了銀子,我立刻請咱們大傢伙喝酸梅湯,你這銀子比我只多不少的,以前看你也不是個小氣人,如何今天裝傻充愣起來!”
何子衿已將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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