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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晉中,而是留在帝都,便是為著同歐陽駙馬相見。”
“這我知道啊,我還聽三娘說過歐陽駙馬待她與大娘姐姐很是親近,壽宜大長公主也很好。”
“是啊。”蘇冰剝顆梅子糖含在嘴裡,道,“先時是挺好的,事兒就了在二娘子身上。歐陽駙馬身子一直不大好,與大長公主結髮多年,只得一子。你想想,壽宜大長公主得多寶貝自己兒子啊。這位歐陽公子也很出眾……”後頭的事,蘇冰就不好再說了。
阿曦瞪大眼睛,悄聲道,“不會是二娘子看中歐陽公子了吧?這輩分也不對啊,歐陽公子論輩分,她得叫表叔呢。”
“不是歐陽公子。”蘇冰道,“這事兒還得往前說,大長公主嫁給歐陽駙馬之前,曾有過一段婚姻,先頭的駙馬姓秦,秦駙馬看破紅塵,出家去了,後來因病亡故。大長公主經仁宗皇帝做媒,改嫁了歐陽駙馬。大長公主與先頭秦駙馬育有一子,叫秦鳳。二娘子是相中了秦公子,她寫了首詩,託歐陽公子轉呈。這事兒叫大長公主知道了,把大長公主氣壞了,也就是看在駙馬的面子上,未曾發作。但私下命身邊女官親自將這詩文轉呈給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氣病了,這會兒還起不得身呢。大娘子三娘子都是自小跟著李老夫人長大,能不急麼,又惱恨二娘子做出這樣不體面的事。三娘氣得,飯都吃不下。外祖母過來時說到這事,也很是氣惱,你說,這二娘子可不就是前世的冤孽麼,闔家跟著她丟人現眼。”
阿曦都不能理解李二孃的想法,她道,“秦公子雖說生父已逝,到底是大長公主之子,那秦家,能尚主,必也是顯赫人家。再者,公主之子,皆有爵位的。她就是相中秦公子,也該請家裡正經問親才是,這般私相授受,難道秦公子對她也有意思?”
“要是秦公子對她有意,還罷了。既出了這樣的事,少不得請歐陽駙馬代為轉圜,關鍵是,人家秦公子對她並無他意。”
“那她這是瘋啦。”
“誰知道呢。”蘇冰也是嘆氣,“我嫂子跟三娘都為這個生氣,又很焦心李老夫人的身體。原本,歐陽駙馬打發公主府的太醫過去為李老夫人診視的,以往,是無妨的,這是弟弟關心姐姐。可李老夫人因這事兒病的,見著公主府的太醫,豈不更覺顏面無光。外祖母特意過來跟母親說,想請竇太醫過去給李老夫人診一診,畢竟,李老夫人上了年紀。咱們以往在北昌府時,她那樣的爽郎的人,別真氣出好歹來,也不值當。”
“是啊。”阿曦跟著感慨一回,道,“論理,咱們該去探望,可她老人家最要面子的人,這要是過去,又怕她老人家多心。只是,咱們倘是不去,豈不顯得冷清淒涼。”
蘇冰道,“就是這個理,我想著,要不,咱們送些補品,只是私下與李大太太說,不要與老夫人提起方好。”
“這也好。”阿曦點頭,姑嫂倆就商量起送什麼東西來。
這就是蘇冰過來的緣故,她擔心小姑子不知道李老夫人生病的事,特意過來說一聲,這樣,兩傢俬下送些東西,不至於失禮。
李老夫人氣得不輕,用李老夫人的話說,“恨不能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死了的好。”
歐陽鏡勸大姐,“這樣的事,不值一提,姐姐還真放心上了。”
李老夫人因是長姐,歐陽鏡乃么弟,姐弟倆自幼感情就好,李老夫人長嘆,“我這輩子,最重臉面,偏生就有這樣的不肖子孫。哎,終歸是沒把孩子教好。”
歐陽鏡已年過四旬,面白無鬚,清瘦文弱,只觀其相貌,任誰看都是一介書生文士,絕對無法將其與權掌江南港的實權人物聯絡起來。歐陽鏡的手指仍舊纖瘦白晳,他不緊不慢的剝了個紫葡萄送到姐姐嘴畔,李老夫人甭看一輩子剛強,最受不了這個,道,“都一把年紀了,可別這樣兒。”
歐陽鏡手往前湊了湊,李老夫人只得張嘴吃了,面兒上很有些不好意思。
歐陽鏡道,“阿鳳的親事……”
弟弟剛起個頭兒,李老夫人忙道,“你可別提,你再提這個,我就要羞死了。”
“我又沒說讓阿鳳娶二娘子。”歐陽鏡完全沒考慮過李二孃好不好,這是姐姐家的孫女,他與秦鳳雖無血親,這些年相處下來,關係很是不錯。歐陽鏡道,“原本在江南時,公主相看過幾家閨秀,我的意思,不若請太皇太后給阿鳳指親。”
李老夫人這把年紀,見識自然不差,李老夫人想了想,點頭,“這主意好。”與弟弟道,“你在江南,掌兩座海港,這兩座港口,可是朝廷的金母雞,本就惹人眼紅。要是常人,在江南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