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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直到現在,也沒聽說曹氏女有什麼身份。就是曹太后,誥命們進宮請安,這些日子也沒見著曹太后的面兒了。可見宮裡的事,並不由陛下做主。曹家不見得就能得了意,咱們都在帝都,彼此能有照應,你一旦回鄉,也不知如今鄉縣府衙是個什麼情勢。你也是做祖父的人了,得為家裡考慮一二。”
阿念道,“我倒沒想這許多。”又道,“當時我就是憋不住的一股子火氣,就爆了。”
一時,紀珍與阿曦夫妻過來,紀珍來書房說話,阿曦去了她娘那裡。
阿曦還跟她娘說呢,“我到祖父那裡,跟祖父說了說這事兒,問祖父曹家會不會報復咱家。祖父說,不必將曹家放在心上。”
何子衿道,“跟老人家說這個做甚,沒的讓你祖父跟著擔心。”
“出這樣的大事,怎麼能瞞著祖父呢。祖父的眼界,他連曹家是哪個都得想想才能想到呢。我看祖父根本看不起曹家這樣的人家。”阿曦又道,“我爹就是太正義了。”
“可不是麼。”何子衿道,“你爹這性子,能過的事就過了,實在是忍不住,這才說的。他真是一派好心,就曹太后乾的事兒,哪裡是親孃做得出來的?不盼陛下與皇后和睦,反是想方設法的給陛下身邊安排孃家女孩兒。你就是有私心,也得先過明路吧?不要說你爹讀聖賢書的人,就是咱們內宅女眷,知道誰家母親做這事的事,也只有鄙薄的,這叫什麼娘啊。”
“就是。”阿曦還說,“要是阿韶以後敢跟個狐狸精在一處,看我不揍死他。”
蘇冰道,“狐狸精也只有在曹太后這裡才有立足之地,正常人,誰能叫狐狸精進門兒,盼著兒子媳婦融洽還不夠呢。”
於是,阿念是想回鄉,可又擔心回家為曹家所害,一時便踟躕起來。
何子衿是想回老家看看的,這帝都也就這樣兒了。江家正猶豫不定呢,宮裡來了內侍,倒不是為江白板來的,是為著何恭人。內閣傳太皇太后的口諭,問何恭人怎麼沒進宮給大公主、嘉純郡主上課。
何恭人目瞪口呆,都有些結巴,道,“那個,這個,我家,哦,是這樣,我家外子已罷官,我誥命還在嗎?”
內侍多精明伶俐的人哪,太皇太后打發他出來問,就是還得讓何恭人繼續入宮給大公主、嘉純郡主上課的意思。況,這位何恭人一直得太皇太后歡心,內侍態度就很好,笑道,“朝廷的事兒咱家不清楚,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口諭,可是叫咱家來問何恭人的。恭人這誥命,太皇太后沒說革去,誰敢革去呢?恭人實在太過小心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念著您哪。您下回可別忘了,朝廷的事兒自有大臣們做主,再說,眼下就是大臣們也得問太皇太后的意思。咱家多嘴,給恭人提個醒兒,您要不明兒就遞牌子,後兒個先進宮給太皇太后請個安,解釋一下您這誤課的事兒。”
何子衿連忙應了,謝過內侍提醒,何子衿也是常出入慈恩宮的人,知道這位張公公就是常幹出宮傳話的差使,請張公公吃過茶,給了紅包,張公公微不可見的一掂這荷包重量,笑嘻嘻的告辭去了。
原本,江家就在回不回鄉的事情上猶豫,太皇太后這麼一表態,徹底不能回了。
蘇冰回祖父家時都說,“眼下虧得宮裡有太皇太后,還有個禮法規矩,是非對錯。”蘇冰其實不大願意公婆回鄉的,一來,她從沒去過蜀地,二來,祖父母在帝都哪。但,要是公婆決定回鄉,她自然也要跟丈夫一處的。
蘇夫人道,“是啊。”又道,“你公婆就是太實誠,姓曹的還人模狗樣的在朝堂上站著呢,他們幹嘛回鄉去。這樣有風骨的人回了鄉,越發趁了小人的意。”
“我公公是對朝局有些傷心。”蘇冰道,“要不,我公公那樣好性子的人,平日裡都沒沉過臉,怎麼突然就要朝上爆發了,還不是給曹家那無恥的事兒氣的。”
“略講究的人家,誰看得上曹家?眼下也就是宮裡有太皇太后與咱們娘娘,不然,要是那位,進宮給這種無恥之人行禮請安,我得少活二十年。”蘇夫人孃家姓戚,宮裡戚貴太妃是她孃家表侄女,蘇夫人道,“老公爺已是準備讓爵了,前兒回家,老公爺還說呢,你舅公襲爵,家裡怎麼也要擺兩席酒。他是極仰慕讀書人的,只是先時與你公公不大相熟,介時倒是想請你公公去吃酒。到時,你舅公家派了帖子,只管收著,過去熱鬧一二,也是無妨的。”這說的是蘇夫人的孃家戚國公府,讓爵的是蘇夫人的父親戚國公,襲爵的是戚夫人的大哥戚世子。
蘇冰道,“要是往日,家裡高興還來不及。只是家裡出了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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