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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祖母有什麼好東西都給我,我有好東西給弟弟。”
於是,旁的不知情的親戚們表示,“都是老安人你教的好啊。”這年頭,安人不僅是誥命的職銜等級,也是對中老年婦女的一種尊稱,當然,你也得有相應的讓人尊敬的地位才行。
何老孃聽人贊她,虛榮心膨大了一倍,假假謙道,“哪裡,您太客氣了。”
沈母都不能信坐在屋裡含笑說話的人是她親家,真是蒼天開眼,非但女婿中了秀才,她閨女也終於熬出來了。趕明兒得去朝雲觀還願才行哪!
一時,沈母將沈玄抱出來洗三。何子衿一臉嚴肅的表情,細瞧著還在襁褓中的沈表弟,何老孃盼自家孫子盼不來,別人家的孫子她也稀罕,問何子衿,“你表弟俊俏不?”
何子衿點頭,“就是太小了,還不能玩兒。”小孩子,實在看不出醜俊來,尤其才三天的小孩子,說俊都覺著違心,而且,沈玄眉眼間瞧著更像母親一些,似乎沒能繼承她舅的顏值基因哪。
沈母笑,“等弟弟長大就能跟你一起玩兒了。”
瞧了一回不大俊俏的小表弟,回家的路上,何子衿問她娘,“我小時候肯定比表弟好看。”
沈氏笑,“是,你最好看。”
何老孃睜眼說瞎話,“丫頭長得像她爹。”
何子衿:……
何老孃又補充一句,“女孩子長得像爹比較有福氣。”
何子衿問,“我不信。姑媽就長得跟祖母像,姑媽難道沒福氣?”
“沒一回大人說話你知道閉嘴的。”何老孃訓孫女一句,自發給閨女做了解釋,“你姑媽是命相好!”
想到閨女,何老孃露出思念的神色,“你姑媽去帝都都快兩年了。”
“姑丈快春闈了吧?”
“得明年呢。”何老孃早在肚子裡算著呢,絮叨,“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去廟裡給你姑丈上兩柱香,叫菩薩保佑你姑丈春闈得中才好。”
“母親哪天想去都好。我與相公陪母親一併去,也為姐姐、姐夫祈福。”何老孃今日實在給沈氏作臉,沈氏也格外和氣,笑,“前兒相公還說起母親大壽的事,叫我好生準備,咱們家裡好好的擺一日酒熱鬧熱鬧。”
這話原是為了想討何老孃開心,不想何老孃一擺手,“你們有這個孝心就成了,擺什麼酒啊。恭兒剛中了秀才,咱們省著些,今秋他還得去州府考舉人,又是一筆花銷。”
何子衿嘴快道,“我爹說了,今年不考舉人。”
“為啥不考?”何老孃眉毛都豎起來了,做舉人老孃要穿的衣裳她都準備好啦。
何子衿道,“我爹說,許先生讓他讀兩年書再去考。”
何老孃眉毛一挑,習慣性的將嘴一撇,“那許先生,左右也不過就是個舉人罷了,他就能看舉人文章了?”
“祖母,你小聲些,叫人聽到傳出去,別人不說你不懂眼,得說爹爹不尊師了。”聽何老孃口出狂言,何子衿似模似樣的嚇唬她。
事關兒子,何老孃撩開車簾往外看去,土道上就她家一輛車,遂放下心來,道,“外頭哪裡有人。”
“你看不見,不見得就沒。”何子衿翹著嘴巴道,“你哪回見了許先生不是客客氣氣問人家好,託人家多照顧我爹。這會兒我爹剛中秀才,你就說人家看不了我爹的文章了?祖母哪,你可真行!”何子衿豎起大拇指表示對何老孃兩面派勢利眼的佩服,挨何老孃一記拍,“閉嘴閉嘴!個丫頭片子,話忒多!”給何子衿說破,難得何老孃臉上覺著有些過不去。
何子衿嘿嘿一笑,從小荷包裡抓出兩顆炒花生來,給何老孃一顆。何老孃今日在沈家聽得無數奉承,雖然給何子衿噎了一下,心情還是不錯滴,便接了何子衿的花生,剝開往嘴裡放了一粒花生豆,就聽何子衿笑嘻嘻地說,“話忒多,堵嘴堵嘴!”
何老孃險沒叫何子衿噎死,沈氏訓閨女,“你再這般沒大沒小,可要捱揍了!”
何子衿道,“昨天祖母還說,咱家是秀才門第,不能打小孩兒的。”
何老孃艱難的嚥下花生豆,感嘆,“都說七八歲狗都嫌,你這離七八歲還遠著呢,就這樣討人嫌了,以後可怎麼辦喲。”
何子衿兩隻小肉手一攤,說相聲,“涼拌喲。”
何老孃硬給她逗樂。
何恭在外趕車,笑的險將車趕溝裡去。
何老孃給何子衿噎的倒是從兒子中秀才的熱度中冷靜了些,回家換過家常衣裳就叫兒子媳婦去歇著了,待得晚上,何老孃方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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