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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又問聘禮,沈老秀才在一畔道,“可惜這孽障不爭氣,沒能中個秀才,不然婚事上也能好看些。”沈老秀才人情世故不甚通達,何子衿這方知不是謙虛。需知,她舅論年紀比她爹還小几歲,她爹的秀才,也沒影兒呢。沈老秀才,你這話,是罵兒子,還是在影射女婿啊?!好在何恭天生好性子,並不放在心上,反是勸了岳父幾句。
沈素則笑嘻嘻地,“這也是急不來的事,爹你三十上中了秀才,我再念十來年也差不多了。”
沈老秀才上火,罵,“你就不能爭點氣!”
沈素笑,敷衍,“爭,爭,回頭我就去爭。”
沈老秀才頭疼,沈素笑,“天不早了,得早些出城門呢。姐,姐夫,你們回吧,有空我再來是一樣的。”
沈氏又叮嚀,“也別太急著趕路,咱們鄉間路不好走,寧可慢些。”爹孃有了年紀,怕顛。
沈素笑,“我知道。”
沈家這趟出來,還是借了沈素岳家的馬車,甭看沈素秀才考不中,趕車啥的無師自通。扶了父母上車,沈母又探出頭悄聲叮囑閨女一句,“平日裡別給子衿吃酒。”抓周大家都是挑吉利的話說,其實沈母對於何子衿抓個酒杯的事兒也挺無語,生怕外孫女長大後是貪杯之人。還有閨女,誰家抓周禮上擺酒杯啊,這可真是,你怎麼備的東西啊?
沈氏笑,“娘你想哪兒去了,子衿才多大,如何會給她吃酒。不過鬧著玩兒,誰還拿這個當真。”抓周多有提前將孩子訓練好的,專令孩子撿著吉祥富貴的東西抓。沈氏沒這個念頭,只當一樂。不然,若抓周禮真的這樣靈,人啥都不用幹,只一意小時候抓周抓個吉利便是。
沈母一笑,“也是。”
沈素笑,“說不定子衿這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好兆頭。”
何子衿:不想俺的知音竟是大舅嚶~
沈素腦袋已捱了沈老秀才一下子,沈老秀才恨恨的罵,“我看你是想美人了,快趕車!”想他一輩子穩重自持,也不知怎地,竟養出這般跳脫的兒子來,真真生平一大恨事!
沈素哈哈一笑,對姐姐、姐夫一抱拳,揚鞭趕車回家去也。
☆、陳姑媽
眼望家人走遠,沈氏輕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何恭素性溫柔,一手接過女兒抱了,一手挽住妻子的手,安慰道,“咱們與岳父家離得也不遠,什麼時候你想回去,我送你去看望岳父岳母是一樣的。”
沈氏眉眼一彎,家人的車馬已經遠走,她回握住丈夫的手,道,“回吧,姑媽難得過來,你也陪姑媽好生說說話。”陳姑媽嫁的本縣,與過逝的何父是同胞姐弟,情分素來好,不管對她這個侄媳婦如何,陳姑媽對何恭這個孃家侄子是相當看重的。以往還有許以愛女的心思,不料何恭對沈氏生情,親事未成,陳姑媽也多是恨沈氏狐媚,並不很怪何恭。
一家三口去何老孃的房裡,沒說幾句話,何老孃便打發了兒子與沈氏,道,“熱鬧這大半日,大姐兒也困了,往日都要午睡的,今也別耽擱了。沈氏去看著大姐兒午睡吧,恭兒帶你表弟去書房玩兒,你姑媽難得來,容我們老姑嫂說些體己話。”
沈氏行過禮就帶著女兒回房了,何老孃對餘婆子道,“你帶著芳姐兒去我屋裡歇一歇。”
清場後,何老孃方輕輕的嘆口氣,陳姑媽與她做了一輩子的姑嫂,彼此脾氣都清楚的,看何老孃這樣子,陳姑媽嘆道,“子衿都一週了,妹妹好生過日子就是,福氣在後頭呢。”
何老孃低聲咬牙,“哪裡來的福氣,晦氣還差不多。你看看今天,一句都不讓人,眼裡就沒個尊長,我真是……”
陳姑媽火上澆油,話間暗藏機鋒,“年輕人,脾氣衝些也是難免的。侄媳婦以前瞧著倒柔順,難得的是恭兒喜歡,就看在恭兒的面子上,咱們這些老東西誰還與她個小輩媳婦計較不成。”
看何老孃臉色更沉,陳姑媽再接再勵的拱火,“我又不是外人,並不會放在心上,你也別這樣。要我說,這些小事還不打緊,倒是姐兒都一週了,咱家可是三代單傳,妹妹還是操心大事,趕緊讓侄媳婦生個兒子給咱們何家傳宗接代才好。恭哥兒這轉年就二十的人了,膝下只這一個丫頭也不像話。多子多孫,才是福氣。”
何老孃更是滿臉晦氣,“姐姐以為我不急呢,她只不見動靜,又有什麼法子。”
陳姑媽道,“平安堂裡的張大夫醫術誰不知道,請平大夫來給侄媳婦診一診,調理一二,正年輕的小夫妻,還怕沒孩子。”
“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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