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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翼瞥一眼,他因何冽捱了罵,他娘又誇這小子比自己好看,便道,“不如子衿妹妹好看。”他還是最喜歡子衿妹妹。
“哪兒啊,比子衿生得好。”在何老孃眼裡心裡,她孫子自然是世間第一好看之人,何況何冽的確生的白嫩可愛。
馮翼說,“太胖了。”
“說得好像你自己瘦似的。”
馮翼撅撅嘴,“我出去玩兒了。”
何氏道,“你老實坐會兒,怎麼就沒個穩當勁兒。”
馮翼道,“我去接子衿妹妹上學,不行啊?”
何老孃笑,“那就去吧。三丫頭,你帶阿翼去,給你些錢,路上阿翼想吃什麼買給他吃。”
何氏道,“娘你別慣他這些臭毛病。”
何老孃說閨女,“我好幾年好幾年的見不著外孫子,慣能慣幾天,偏你這樣規矩多。行了,我不用你管。”
見她娘挨說,馮翼樂,“外祖母,你真厲害。我娘現在肚子裡有了小弟弟,天天罵我,總看我不順眼。”
何老孃大手筆的給了三姑娘一錢銀子,笑對馮翼道,“這是傻話。你娘最疼你,我也最疼阿翼,就是有了小弟弟,也最疼你。你做兄長的,要護著弟弟才行,知道麼?”
“外祖母說的,我就聽。”馮翼笑嘻嘻的跟著三姑娘去了,走前還問,“外祖母,你想吃啥,我買回來給外祖母吃。”
何老孃大悅,笑,“你買自己喜歡的就行了。去吧,路上小心些,看著車,你妹妹也快放學了。那是你姑外祖母家,見著姑外祖母,好好說話。”
馮翼皆應了。待馮翼與三姑娘走了,何老孃還唸叨,“阿翼這孩子,可真懂事。”
“那是娘你沒見他氣人的時候。七八歲,狗都嫌,老話再沒差的。”何氏幾口將杏仁茶吃完,拿帕子擦一擦鼻尖兒沁出的細汗,笑,“吃一碗熱騰騰的杏仁茶,整個人都覺著暖和了。有弟妹這樣周全的媳婦,娘有福。”
何老孃笑,“我也不求別的,如今有了阿冽,我總算能跟你那短命鬼的爹有個交待了。要能再給我添幾個孫子,她就是不在我跟前伺候,我也情願。”
“娘你可真不嫌貪心。”何氏笑,“弟妹這樣就很好。”
何老孃笑問閨女,“肚子裡這個是兒子?”
“請我們縣的老大夫瞧了,摸著脈象看,像是兒子。”何氏笑,“我倒是樂得要個閨女,小子太淘了。”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弟妹要有你的本事,我得唸佛。”何老孃摸摸閨女的肚子,極是欣慰。
“娘就愛說這樣的話,弟妹比我還小几年,現在兒女雙全。我較她大,不過剛懷第二胎,我約摸是像娘你的,生阿翼時挺順利,偏生就好幾年沒動靜。幸而阿翼是個兒子,那些年相公一意苦讀功名,我婆婆才沒說啥。”說到婆婆,何氏不禁嘆了口氣。
何老孃低聲道,“不是我說話難聽,你那婆婆得八百輩子沒吃過石榴吧,怎麼能叫石榴籽能嗆死呢。”
“娘,看你說的,好似誰願意死似的。”何氏道,“相公極是傷心,說好容易念出功名,老太太福都沒享幾日就這般去了。”
馮太太死都死了,何老孃只是說一句,“女婿是孝子。倒是女婿回來守孝,以後這官兒可怎麼辦呢?”
何氏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好在相公已有功名在身,以後甭管是謀外任還是怎麼著,總算是有出身的。”
何老孃嘆口氣,再一次吐槽墳頭裡躺著的馮太太:真是死也不挑個時候。
(墳裡躺著的馮太太:到時你挑個時候給我看。)
說一回死的不是時候的馮老太,何氏問,“娘,三丫頭是怎麼回事?怎麼到咱家來了?”
何老孃將嘴一撇,“能怎麼著,短命鬼的爹短命鬼的娘,沒地方去了,就投奔了來。都是你外祖父造的孽,娶那麼個狐狸精,生個敗家子,又養一窩短命鬼!到頭來讓我做這冤大頭!”
何氏問,“那頭兒就一個人都沒了?”
“但凡有一個,我也不能叫你弟收留三丫頭。”何老孃嘆,“那一窩兒王八崽子,合該短命!三丫頭上頭還有兩個丫頭,給她那臭不要臉的爹孃賣了。要不是她趕得巧,又有兩分運道,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何老孃雖不喜三姑娘,也看不上賣兒賣女的王八蛋!
“這丫頭也是命苦。”何氏有了身孕,頗有幾分慈悲心腸。
“她能到咱家,還說不得命苦。”何老孃哼一聲。
何氏道,“也只得走一步